:“石大嫂,你生的这小……小……家伙实在太不成话,只要有半分像你们大哥大嫂两位,那……那还有什么话说?这也不算是得罪了我,再说,得罪了我王万仞这草包有甚打紧?冲着两位金面,我最多抓住小子拳打足踢一顿,也就罢了。但他得罪了我师父、师娘,我那白师哥又是这等烈性子。石庄主,不是我吃里扒外。想来总得通知你一声,我白师哥要来烧你们的玄素庄,你……你两位可得避避。我跟你两位的过节,咱们一笔带过,我就撂开了不算,淮叫咱们从前有交情呢。但你这杯酒,我说什么也不能喝,要是给白师哥知道了,他不跟我翻脸绝交才怪。”
石清、闵柔二人却越听越惊,但不知自己的儿子到底闯了什么祸。只得不住口地道:“这孽障大胆胡闹,该死!怎么连老太爷、老太太也敢得罪了?”
耿师兄看了看慕容燕、安寨主和那青衫人三人,道:“这里是非之地,多留不便,咱们借一步说话。”当下拔起地下的长剑,道:“石庄主请,石夫人请。”
石清点了点头,与闵柔向西走去,两匹坐骑缓缓在后跟来。
石清夫妇和雪山派七人走远后。那安寨主见无人搭理自己,自觉无趣,便也悄无声息地走了。一时间,刚才还热热闹闹的街道上。只剩下慕容燕、小乞丐和那青袍人三人。
慕容燕看向那青袍人道:“阁下可是‘摩天居士’谢烟客?”
那青袍人傲然道:“不错。”
慕容燕抛了抛手中的铁片,道:“江湖传言:只要将这玄铁令亲手交在谢先生手中,便可请你做一件事,不论如何艰难凶险。谢先生也必代他做到。那话不错吧?”
谢烟客道:“不错。此事武林中人,有谁不知?”言下甚有得色。
慕容燕道:“那现在这玄铁令在我手中,就是说我可以请你办一件事喽?”
谢烟客道:“你想求我什么事?”
慕容燕侧头想了一下。道:“你能办到的事,我也能办到,不用求你。我若办不到的事,你同样也办不到,求你也无用。这样吧,我现在正好缺一个清修的地方,听闻你的摩天崖环境幽僻,不如我就请你让我到你的摩天崖清修五年,如何?”
谢烟客听闻慕容燕只是让自己办这样一件事,登时大喜过望,怕他反悔,忙连声应道:“好,好。当然可以,咱们这就走吧。”说罢,便当先转入了前面小巷之中。
慕容燕正要举步跟上,突然心念一动,对那小乞丐道:“小兄弟,你也跟我一起来吧。”说完,不等他回答,就拉住那小乞丐的手也步入小巷中。
谢烟客见慕容燕带着那小乞丐一起,奇道:“你带着他干嘛?”
慕容燕道:“我从他手里得来的玄铁令,跟他也算有些缘法。我去山上潜修,缺一个挑水采买的童儿,我看他正合适,就带着一起来了。”
谢烟客对此不知可否,见那小乞丐无甚异常,便也不再关注他,继续向前赶路。
三人出了侯监集,向东而行,走了半日,忽听得左首前面树林之中传来丁丁几下兵刃相交之声。
谢烟客道:“有人在那边交手?这几人出手其快,武功着实不低。咱们去瞧瞧。”
慕容燕道:“好。”低声向小丐道:“咱们到那边去瞧瞧,你可千万不能出声。”伸手在小丐后膊一托,展开轻功,奔向兵刃声来处,几个起落,和谢烟客一起到了一株大树之后。
三人在树外瞧去,只见林中闪人纵跃起伏,恶斗方酣,乃三人夹攻一人。受围攻的是个红面老者,白发拂胸,空着双手,一柄单刀落在远处地下,刀身曲折,显是给人击落了的。夹击的三人一个是身材甚高的瘦子,一个是黄面道人,另一个相貌极怪,两条大伤疤在脸上交叉而过,划成个十字。那瘦子使长剑,道人使链子锤,丑脸汉子则使鬼头刀。这三人谢烟客却不认得,武功均非泛泛,那瘦子尤为了得,剑法飘逸无定,轻灵沉猛。
慕容燕低声向谢烟客问道:“你可知这几人是谁?”
谢烟客低声道:“那红面老者是白鲸岛的大悲老人,当年曾在我手底下输过一招,武功着实了得。其余三人却是不识。”
慕容燕继续瞧去,见大悲老人已然受伤,身上点点鲜血不住地溅将出来,双掌翻飞,仍十分勇猛。他绕着一株大树东闪西避,借着大树以招架三人的兵刃,左手擒拿,右手或拳或掌,运劲推带,牵引三人的兵刃自行碰撞。
只听那道人嘶哑着嗓子道:“白鲸岛主,我们长乐帮跟你原无仇怨。我们司徒帮主仰慕你是号人物,好意以礼相聘,邀你入帮,你何必口出恶言,辱骂我们帮主?你只须答应加盟本帮,咱们立即便是好兄弟、好朋友,前事一概不究。又何必苦苦支撑,白白送了性命?咱们携手并肩,对付侠客岛的‘赏善罚恶令’,共渡劫难,岂不是好?”
只听大悲老人怒道:“我堂堂好男儿,岂肯与你们这些无耻之徒为伍?我宁可手接‘赏善罚恶令’,去死在侠客岛上,要我加盟为非作歹的恶徒邪帮,却万万不能。”左手倏地伸出,抓向那丑汉子肩头。
这一招去势极快,那丑汉子沉肩相避,还是慢了少些,已给大悲老人五指抓住了肩头。只听得嗤的一声,那丑汉子右肩肩头的衣服给扯了一大块,肩头鲜血淋漓,竟遭抓下了一大片肉来。那三人大怒,加紧招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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