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抚她的头,没在说话。
一次次的伤害最终促成了安智淑的蜕变,从那一刻起,从前善良温顺的小绵羊正式转变成杀伐果决的未来女帝。
没人看见这其间的苦痛,但是有人却渐渐闻到越见不寻常的气息。
安影炎说道做到,将军府很快被隐卫包围了起来。安智淑知道这也是另外一种的监禁,但是她自有解决的办法。
同墨棋染到墓园去拜见墨老将军,安智淑本来不愿填这个晦气,可既然是棋染提的,她没办法拒绝,可在出发的前夕,她灵光一闪,将慧儿扣在府里没让她跟出来。
将准备好的荷包塞在慧儿身上,微微张了张嘴。
慧儿微不可闻的点点头,算是明白了安智淑的意思。
贵胄们的墓园都是找的风水大师特意劈的地方,寻常人也不会知道具体方位,对于自家的人也都是左一个弯右一个圈的绕。
赶路就赶了一个时辰。
不知为何,安智淑在这空洞狭窄的空间里突然觉得别扭,故而就一直窝在一边闭着眼假睡。
她的神智一直在留意着棋染的动静,可棋染并为有何不妥,不过是在她身上披了件衣裳,她也没有在意。
待到了目的地,她随意的将衣衫扔下,便随着棋染的牵引走下了马车。
又一阵微风拂过,吹掉了一树的樱花。
安智淑轻轻瞥了眼车轴,淡笑着跟在棋染的身后。
这些年,整个墨府颇受安影炎的恩泽,大事小事事必躬亲,只要是有关墨府的,安影炎必拿出十二万分的注意力。当年墨老将军的葬礼便办得轰轰烈烈,闹得周围百姓均摆了架势出来围观。
墨老将军去世之后,这种情况依旧延续着。墨棋染只要从边关一回来,那势必是一场轰动的欢迎宴。
久而久之,无论是大臣还是百姓都多了不少猜忌。可墨家之功毕竟大过天,任他人如何猜想,这些都是不能改变的。
可纵使如此,死人的久居之地毕竟是做不得假的,安智淑在一片祥和之地,微微露了些笑脸。
一切…都要有一个结果不是么?
站在墓前,她一言不发,听棋染絮絮叨叨的介绍着自己。
而她在心里默默的计算着。
三、二、一…
“你们二人倒是情真意切哈…”
终于等到了。
安智淑含笑回头。
果然是…
安殊禾。
“殊禾…你怎么来了?”
棋染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隐藏了过去。
安智淑微不可闻的扯了扯嘴角,却不说话。
安殊禾瞥了眼棋染,直冲着安智淑,回答道:“自然是来见见我亲爱的妹妹呦。”
棋染悄悄打量一下安智淑,见她一片坦然,心中顿时一凛。
安智淑的手轻轻搭着棋染的臂膀,笑着答道:“许久不见了,长姐。”
殊禾挑眉,向前一步,一手捏住安智淑的下巴。
她仿佛还能看到安智淑眸中的戏谑,这种感觉让她十分不爽。这种不爽让她手下的力量更大了。
安智淑还未说什么,棋染倒先忍不住了。
他一把折扇直抵殊禾肩膀,将她往前一推,怒道:“别动手伤她。”
殊禾嘲讽一笑,果真收了动作。
“你护她护得倒紧…那你今天叫我来是为了何事?”
安智淑默默松开棋染,随着殊禾的步伐,落在她面前。
“长姐好算计,妹妹还真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
说罢,她眼神落在殊禾身后,那条长长的官道上。
“你自然是想不到的,之前你的那般算计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不过…最终你不是也敌不过我么?!”
安殊禾笑的嘲讽,仿佛不把安智淑的放在眼里。
安智淑像是害怕了,她突然腿一软就要跌倒,得亏棋染在后接着,才不致狼狈倒地。
“长姐…”她颤抖的双手探向殊禾。“拜托你,放手吧。母亲会原谅你的,我们以后还是好姐妹。”
安殊禾盯着她仿佛是在看一个疯子,她猛的出手将安智淑的手甩开。
果不其然,安智淑刚刚站稳的脚步又是一倾。
“你在逗我吗?”
安殊禾说的毫无表情,在安智淑眼里,她冷的像座冰雕。
“不,长姐,你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希望你能回头,请你相信我…”
安智淑的眼里慢慢都是袭=希冀,她仿佛不在乎安殊禾对她的伤害,一如既往的在保全她,照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