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寻了块纸,开始写方子。
“白芷、雄黄酒、兰草、苍术…太子,这些东西用量很大,你派人备着吧。”洪福熙撅着嘴,又嘟囔道:“蠢货,我是为了谁啊…”
莲迹如有所思的看了眼洪福熙,当即唤了云竹派人备着了。
“太子…你的胳膊也麻痹了许久了,可以和千一起用药。”
洪福熙本是随口一说,他也没预料到他随口的话居然能让芙蕖太子莲迹变了脸色。
苏霁瑶听了心里更是“咯噔”一下。
当下,苏霁瑶就伸出了手,摸摸索索的拉起了莲迹的袖子。她瞪着无神的眼睛,看向莲迹。
那莲迹叹息一声,无话可说。
“你胳膊怎么回事?”
苏霁瑶声音有些哑,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的不可置信。
莲迹咬咬牙,抬头瞪了眼洪福熙,转而向苏霁瑶答道:“没什么,洪神医在逗你呢…”
“芙蕖太子…”
苏霁瑶有些恼,洪福熙此人虽说嘴上没什么把门的,可也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她瞪了眼莲迹,又说:“你以为我傻?!别拿这种事骗我…”
莲迹的眸子垂了些,眼神散出丝丝波澜。
“别生气,小事而已…”
“我不是生气…”苏霁瑶叹息一声。“我是…担心你啊…”
她默默的低了头,手指还缠绕在莲迹的臂膀上。
听到她的话,莲迹的眸中闪过一丝震惊,那种情绪像是藤蔓一样,紧紧的缠绕着他的心久久不放。
好半晌,莲迹才舒了口气,轻轻的拍拍苏霁瑶的头说道:“以后不会叫你担心的。”
说话的功夫,云竹将药材带了回来。
果真如洪福熙所说,这几味药材当真捆了几麻袋回来。
莲迹不放心将药物交给御医们熬制,这几天都是云竹在隔壁特意辟了间屋子在熬药,今天洪福熙到了,也依旧不变。
说到洪福熙,这人眼见着莲迹和苏霁瑶对话,这才知道,自己把人家莲迹的秘密给捅了,本来还担心苏霁瑶生气,看这个样子,还真是多虑了。
不过,内心涌上来的酸酸涩涩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洪福熙摸着自己的心脏,总总感觉跳的有些异常。是生病了吗?不行,回去得开几幅药调理调理,他暗自下了决心。
说干就干,他当即起身告辞。
苏霁瑶看着他的背影,终是说道:“抱歉,洪福熙。还有…谢谢你。”
他的步伐,停顿了许久,最终,还是摆摆手,大跨步的离开了。
“莲迹…接下来,你是怎么打算的?”
“这里暂时是座空城,大兴的的军人也许很快就要攻进来了,我可能会回一趟大兴,把那儿的事情处理一下。”
苏霁瑶一颗一颗的捏着瓜子仁,眼神似乎透过不甚光亮的眼睛探向莲迹。
“你到底想干什么?安国现在就是一片废墟,起兵闹事的,占山为王的…你如果真的是要一统天下,就好好的…将安国把控好了…不要闹到后来,天下大乱。”
“我知道的…”
莲迹将手中最后剥好的瓜子仁放到苏霁瑶的小碟里,拍拍酸麻的腿,站了起来。
苏霁瑶叹息一声,也许是我多虑了吧。
“霁瑶,现在的局势远远没那么简单,有些话我还不能说的很肯定,因为这其中存在着太多的变数,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要害任何人的打算,我的存在有我存在的意义…你…明白吗?”
“你怎么处理是你的事,安国、大兴、不峰…仅存的三国如今已仅剩大兴和不峰,所以,我很清楚未来的发展趋势。战争无法避免,你要扩张领土也无可厚非,但是请看看死不瞑目的人到底有多少,是否所有人都能接受你如此的算计,你…要想清楚。”
“好,我会想好的。霁瑶…你接下来要怎么样?”
苏霁瑶想了想,答道:“我怎么样都行,反正现在看不见,也祸害不了别人。哈哈…”
其实,串联起来的事情有太多无法理解的,苏霁瑶就算知道了,也无从问起,离开亦或是留下;南下亦或是北上,她突然觉得很可笑,在这个世界上,她似乎是最不会被人理解的,即便有人为她受伤,可问起“如何”这类的问题,她依旧觉得无法接受,无法理解。
和莲迹说那么多,是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她的苦痛和她存在的价值。
就像前世有人说过:“我知道所有人的结局,却唯独不知道自己的。”她现在就面临这样的情况,只不过比前世那人更悲催的是,她的结局是未知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