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丞相府的马车金陵城中许多人都认得,平日里都会让行,今日这是遇到拦路人了?
看着自家小姐不悦的神情,一个婢女掀开帘子:“怎么回事?谁不知天高地厚敢拦我家小姐的路?!”
顺着婢女的呵斥,便可看见相府马车面前也稳稳地停着辆马车。那马车通体纯黑,由两匹枣红色马拉乘,整座马车看上去平平无奇。那驾车的车夫一身黑衣带着黑色斗笠带着极重的风尘气息,并不相识贵族王府的下人。
而就是这样一辆平凡无奇的马车,在这华丽的相府马车前却有雷打不动之势。
“喂,听见了吗,快把车挪开,今日我家小姐有事,暂且不同你计较,识相的快点让路!”看着眼前朴素的马车,婢女的声音又尖利了些。
车外的动静,传到车内,与朴素的车身相比,那黑色马车车内,却是另一番天地。
此时的马车中,安静悠然,茶香浮动。
马车内满铺着蚕丝软垫,软垫上中央,摆放着一张檀木矮桌,桌上的紫砂杯中,煨着一壶清茶。
而在那紫檀矮桌后,斜倚着一人。
他穿着一身云锦白衣,衣料光滑,似乎折射着莹莹的清辉。他斜躺在哪里,一手搭在曲起的腿上,一手,撑着头,如墨似缎的青丝,就那样披散着,直泻而下,落于那蚕丝软垫之上。
如此姿态,看上去真有那“卧龙”之姿。
系看他面容,只见这人面色素白,眉宇间透着宁静淡雅之气,闭着的双眸狭长高贵,那鼻玲珑高挺,那唇弧度写意。慢慢看着这人的长相,就仿佛在看着一副淡雅闲逸的泼墨山水画卷,在眼前慢慢展开。
听见了此时车外的动静,那白衣男子却依旧闭着双眸,淡粉色的唇微微勾起一丝笑意,他似乎是不打算理会车外的纷争。
他不动,那带着斗笠的车夫亦不动。
片刻的僵持后,章芸影不悦道:“他不让路,你就想办法让他让路便好了,傻愣着干什么,仔细耽误了本小姐的诗会!”
听到主子呵斥,婢女紧张起来,主子脾气想来不好,惹恼了她可有得苦受了。
“快,你使他让开,敬酒不吃就让他吃罚酒!”婢女对一旁的车夫使了使眼神道。
车夫点了点头,扬起手中的长鞭便向对面黑色马车的车夫挥去,一面挥鞭还一面狠狠道:“相府的车你也敢拦,我看你是不想……哎哟喂!”
车夫的狠话霎时间变成吃痛的呼喊,只因那对面马车的车夫稳稳接住那鞭子,又顺势一拉,那挥鞭的车夫竟是从马车上被甩出去老远!
下一秒,那带着斗笠的车夫就着手中的鞭子往那相府的马车上一挥,那相府奢华无比的马车,竟是从马车车辕处生生断裂开。
“哎哟!”——本事安坐在马车中的章芸影便连滚带翻地从马车里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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