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衙门里的差事,哪个差事适合他来做?”温凌琦似笑非笑地问。
王静正哭着,没听出温凌琦话语中的嘲讽,以为有戏,忙擦掉眼泪来了精神道:“我是这样想的,京城是天子脚下,治安有保证,一般坏人宵小不敢放肆,那就可以让你姐夫当个捕快,左就也没坏人,用不到他去上阵抓坏人,就算真出了事要抓人还有别人呢,以定国公夫人的名号,你姐夫当捕快应该很容易,且真当上后也没人敢真让他去犯险,若是平时巡逻能偶尔得些好处,我们的日子也会好过得多。”
想得真美,当捕快的名额是大白菜啊,谁想得就得了?温凌琦嗤笑:“捕快得要身怀武艺的,需要考核,我姐夫那身形连扛一百斤的米都走不了两步吧?”
王静眉头皱起来,直觉温凌琦不愿意帮这个忙,咬咬牙退而求其次道:“若捕快不成,那给定国公府当个小管事也可以,虽说是下人,但名声好听,你姐夫这么多年做着生意懂得的多,给大户人家当管事完全能胜任,我知一般人很难去定国公府那等门户做活,但妹妹与定国公夫人交情深,只是一句话的事是不?”
温凌琦很无语,若非还有一丝理智在她都想将王静扔出大门外了,这都是怎么想的呢?
“表姐,你这些要求我都做不到,太离谱了!定国公府的下人大多都是知根知底的家生子,有些从人牙子手中买来的也是签死契的。随便一个人就想去作管事?不被人打出来才怪,别说是我开口提这事,就是皇帝随便指一个人去当定国公府的管事那都是不可行的事!不知这些是你想的还是姐夫想的,总之太可笑,若传出去不知要笑掉多少人大牙!”
王静脸色铁青,气得手直打哆嗦,她提一个就被否一个,难道真是人一发达就忘本了?连亲戚都不管了?
“好,这些我就不提了,我体谅你们‘能力有限’办不到,那就拜托个你们能办到的吧。”王静使劲儿吸了几口气,压下翻脸的冲动,以着还算温和的语气道,“我和你姐夫眼看就没活路了,我们也不白吃白喝你们的,你铺子要开出来,很多事需要人在外面跑,妹夫要读书,不能有过多的精力放在这上面,那就让你姐夫做如何?工钱你看着给。”
让张凯染指自己的产业,到时赚的钱还是她的吗?温凌琦已经不想听王静说话了,她怕再听下去会忍不住拿杯子砸过去,沉下脸立刻拒绝:“不成,姐夫这几年做了多少买卖,哪个成了?若让他在我的铺子里做活,那不是没多久也得破产?”
“你……”王静没想到对方说话会这么不给面子,脸红一阵青一阵,不悦道,“他赔本并非是没能力,是他人老实总受骗,在你的铺子里做活谁敢骗他?”
“不成,我的铺子不会用亲戚朋友,京城花销大,如今我们又买宅院又买铺子的,铺子开起来投入很大,手头紧,帮不了你们什么,大家亲戚一场总不能眼睁睁看你们饿死,我与浩辰商量了下,打算给你们五十两银子回去买地或做些不易赔的小买卖吧,京城不好混。”温凌琦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来说道。
王静倏地站起身,攥紧拳头怒目而斥:“温凌琦,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眼中还有我们这门亲戚吗?你们夫妻有钱又有功名,帮一把穷亲戚都推三阻四,唯恐我们沾上你们似的!拿五十两银子想打发要饭的呢?不怕我们出去将你们两口子的行为说出去,让人们都见识一下你们是怎么苛待亲戚的吗?!”
“呵呵。”温凌琦气乐了,一脸嘲讽地望向仿佛受了天大污辱的王静,质问,“请问张王氏,你是以什么资格指责我的?你是做过于我有恩的事啊还是于冷家有恩的事啊?难道几年前想抢我夫婿的事不是你做的?在温家与姑母一道怨天尤人惹是生非的事不是你做的?在外勾引杨家大少害温家丢脸丢得整个阳城都知道的事不是你做的?我欠你的吗?凭什么要帮你这么一个心术不正怎么也喂不活的白眼狼?给你五十两银子那是我仁义,不是应该的!既然你嫌弃这五十两,那我收起来,这些银子给个乞丐他都会感激涕零,哪像某些良心被狗吃了的‘东西’不但不感激还一通乱咬。”
“你、你居然……”王静指着温凌琦,脸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
“我居然什么?你既然不是东西,那我也没必要费力不讨好,咱们打开天空说亮话,你们夫妻别想着从我们这得好处了,那是没门儿的事!你们这门亲戚我还真不想要,只会害人不会做好事的亲戚不要也罢!午饭我喂狗它都会冲我摇摇尾巴,你嘛就算了,午饭不留你吃,走吧,那客栈两宿的房钱我就不让你还了,当施舍给你们,好走不送!”温凌琦拿茶杯往王静脚下一摔,直接喊人送客。
王静气得说不出话来,身体摇摇晃晃的一副要站不稳的姿势,不等她张口说些什么就被进来的两名婆子拉出去了。
“温凌琦你这个冷血女人,你会有报应的……唔唔。”被拖出去的王静在门外大喊。
没做过亏心事的人还真不怕报应这东西,就算有报应也是王静那种人才对,温凌琦冷哼。
王静被赶出去,狼狈地被扔在门外,看到大门“砰”的关上,气得直跺脚,一难受就开始掉泪,这次来他们想从温凌琦夫妇这得好处,虽说以前她是做了些错事,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又过得这般不好,但凡有点同情心的都会帮一把的,结果温凌琦居然这么无情将她轰了出来!
“咦,那不是温家表姑奶奶吗?”小李子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王静闻声望过去,只见冷浩辰主仆二人正在往这边走,泪眼朦胧之下,那男人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英俊迷人,想到自己的丈夫,再看看那无情可恶表妹的丈夫,心中一痛眼泪掉得更欢了,身体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委屈地道:“妹夫,琦琦太无情太可恶,居然不顾姐妹情分将我赶了出来,我、我这心里难受啊!”
冷浩辰向旁错开一步,躲开哭哭啼啼的女人,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王静闻言想告状,一激动两只手就伸了出去要握他的胳膊,手刚摸到他胳膊上的衣服就被一股大力无情地推倒。
冷浩辰像是沾了什么恶心物般用力拍着衣服上被王静碰到过的地方,脸嫌弃得像是吞了苍蝇般,怒道:“光天化日之下对妹夫拉拉扯扯的,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没改无耻□□的本色,娘子赶你赶得好,若不赶你谁知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没脸没皮的事!”
王静倒地时胳膊肘磕在地上,疼得脸皱在一起,听到冷浩辰的话整个人有如浸在冰水里一般,怒道:“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做什么了你这么污辱我?!”
冷浩辰没再理她,大步进了家门。
那刺眼的大门再次在王静面前无情地关上,忍着痛自地上爬起,王静恨恨地瞪着大门的方向道:“你等着,我非要将你们的卑劣行为宣扬得到处都是!看你们还有何脸面在京城混,名声坏了还想当官?呸!”
不得不说,几年不幸福的婚姻,再加上嫁妆一点点被败光,被残酷生活压得要透不过气来的王静变得愤世嫉俗了,也粗鲁了,以往那种小白花模样的王静已经一去不复返……
作者有话要说:十点前更来了,真不容易呀,亲们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