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了下盘的优势,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上。
“殷萧远!”
柳士獐已经被孟琪跟殷萧远给整得差不多了,她一转身就看见了他不占上风的武斗,可碍于自己手持宝剑更不优势,也只有靠这一声喊来提示他小心。可是谁又料到,正是她的这一声喊,让原本注意力完全集中的君子盗爷恰恰就分了心。
虚日鼠贼精明一个,看准时机将他尖锐有利的手抓死死抠在了殷萧远的双臂上。
孟琪见状不好,也顾不得其他,直接举着宝剑就刺了过去,正好刺在虚日鼠的一只手掌背上,鲜红血液如同流水般迸出,孟琪顺手就把殷萧远推到了身后,才避免了他一身青白衫不被玷污。
可他另一条臂膀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不仅被那虚日鼠的利爪抠破了皮肤,五道长印子触目惊心不说,就连血丝也是呈现乌黑的颜色,明了的中毒迹象。
“你没事吧....”孟琪问的那叫一个有气无力心中虚。
殷萧远已经开始满额虚汗脸色泛白,他那条受伤的胳膊如今是碰也碰不得,疼的手掌已经握成了拳状,但对于孟琪,他还是以一个笑容做回应。
这反而让她更加的内疚。
......
獐头鼠目二人组趁机带着属下们负伤逃离,孟琪本想追上去,可是殷萧远的中毒状态已经是不能自我控制,身体打晃的动静过大,使得她又去而复返,只得留下来照顾他。
“我该怎么做?是帮你止血,还是帮你把毒血给逼出来....”
殷萧远一把扣住她的手,整个人都靠在了这个还没有他身形一半高的姑娘身上,“你先别慌...我记得,这附近有条小河,咱们先到那去...”他的声音原本是洪亮又附有一定的磁性,即使是偶尔死皮赖脸的开着自以为是的玩笑,但也是非常好听而不是现在这般有气无力的....
“好,我带你过去。”
孟琪是个性子较冲动的人,看见殷萧远手上她其实是很心急的,但是她也知道毒气攻心的道理,行走太快只会加快毒发的速度,所以她只能用自己整个身子的力气架着这个大男人,一步一步地朝着小河边走去。
.....“现在该怎么办?要运功逼毒吗?”
“不可以....毒是直接通过皮肤接触,早已进入身体里,你现在给我运功,那只会将毒扩散到我身体的每个地方去而不是手臂上了....”
“那...那我该怎么办....”
殷萧远靠坐在树干下,人虽离开了但是手就一直没松开,而且越拽越紧。他越是这样,孟琪就越是紧张,紧张的开始语无伦次,都不知道想要表达些什么。
“你只要帮我把伤口划开,把毒血放出来,放干净了就没事了....”
“啊?哦....”在自己的身上摸了半天,都找不到匕首之类的东西来划开伤口,磨蹭了半天,才看到被自己放在一边的剑....额,虽然长了些,但好歹也是一利器吧= =
永远反应过慢的孟女侠自然是错过了殷公子欣赏她焦急容颜时,那嘴角边溢出的得瑟。
“你别紧张,我离见阎王还有好几十年呢~”
“....见阎王?”反应回来了,“你想多了,你真要是马上见阎王了我也不会让你死在我眼前的,咱俩还有些事情没算清楚,所以你就给我好好的活着。”
半威胁半恐吓地担心着,他居然还用这种态度,虽然...也许是为了安慰她....
“是是是,我绝对不会在你面前死的。”
“就是,只要别在我跟前让我看见,随便你上吊割腕还是跳海,省得我膈应。”
“其实我也不愿意,但如果真要是有别人为了我担心受怕了,说明我在她的心里其实还挺重要的吧...”
孟琪把眼前血液由乌黑色慢慢恢复成了红色之后安心了不少,等着要包扎伤口时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自身难保根本没把随身绷带给带上,正在纠结着又听到了刚才的那句话,心里默了默,嘴上则说:
“想得你美。”
刚才还跟个弱病鸡一样的家伙突然开始了无赖模式,“有的臭美也比傻瓜似的一个人好啊~有个人想,总比....你要干嘛?”
“找东西。”
“....”还没听说过找东西要摸遍对方全身的....虽然他是堂堂一大男儿,但是被一个姑娘家这样肆无忌惮脸上还淡定无比的摸...额,扫遍....不对,好像用什么词形容感觉都不对....
“孟....如果你要找东西,其实我可以...”
“闭嘴。”
他真的就闭上了嘴,然后乖乖地靠在树干上,乖乖地一双眼睛看着那姑娘的一双手在自己的身上认真的翻来翻去,然后眼睁睁地看见,这姑娘从自己的衣服里边,翻出了一条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