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欧阳旭和婉尘这边也开始奔忙,二人都换了一身并不浓烈的红色衣服,为图喜庆换上了一块红色纱巾遮面。二人装作一副刚起的模样,准备去拜见欧阳博弈。
刚推门出去,有小二经过,欧阳旭便立刻转身低头,婉尘心领神会的作出一副娇羞着帮他整理衣领的样子,余光撇到店小二飞红着脸颊加快脚步走远。二人这才停下来,回头,却看到奉天一手着门,俊颜紧绷,紧紧盯着他们这个方向,锋利的眉越皱越深。
奉天。婉尘想出声喊他,却感觉喉咙梗得慌,难发一言。
三人就这样静静僵持着,直到半晌后,奉天摔上门,越过二人径直向楼下走去。
没有再看她一眼。婉尘有些愧疚又难过的垂首。这样的场面出现在洞房夜后的早晨,任谁都会误会的吧?况是奉天。自己总拿着是权宜之计这样的理由来说服他,其实他是怀着莫大的痛苦的吧?可是奉天,为了将来,必须要这样做!
这样想了一遍,婉尘收起了思绪,换上一副温婉浅笑的表情,同欧阳旭的下了楼。
楼下,欧阳博弈已端坐在正席之上旁边站着凌存凛,看到欧阳旭同婉尘到来,面上的表情不觉露出一种温和来。
在凌存凛的指引下,欧阳旭和婉尘向着欧阳博弈这位长辈敬茶。
欧阳旭手执茶杯冲欧阳博弈作揖,“旭儿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愿爷爷饱享清福。”欧阳博弈点点头,接过茶抿了一口。
接下来是婉尘。
婉尘稳当的端着茶杯,向前一步微微行礼,“孙媳婉尘愿尽心同相公一起安心侍奉爷爷安享晚年。愿爷爷健康长寿。”欧阳博弈笑着,满意的接过茶饮一大口而后开口,却是冲着欧阳旭,“你呀,也是成亲之人了。有了家室,切莫再像从前一样放浪形骸不务正业,你可明白?”
欧阳旭默然点头,又听得他说,“你们二人成亲,虽是匆忙,却绝不草率。接下来,你还是回去看看你母亲,毕竟得有个交代。”
婉尘心生疑惑。难怪欧阳博弈没有追究自己的家庭境况,难怪这样重要的场合欧阳旭竟没有父母出席。或许他们也有一堆理不完的家事,复杂起来,怕是这个在浥城都纵横驰骋的人都束手无策的吧。
停顿片刻后听到他接着说道,“我也知我们欧阳家亏欠她许多。你也是她的个盼念。尚且,昔朝岛上正好有人能治孙媳脸上的伤。这之后再回浥城……”
昔朝岛!婉尘心下一惊,牵扯出诸多过往记忆,顿时回不过神来。
“爷爷!”欧阳旭却愠怒的打断了他。“我本就不在意婉尘的模样。你若是硬要那面子,我与婉尘大可不回去!”
“胡闹!”欧阳博弈登时拍桌子发了怒。凌存凛一时半按半扶住他。欧阳博弈已是怒极的吼道:“你是不是也要学你那一败涂地的爹来忤逆我丢我欧阳家的脸么!”
“我本就没有爹!我不认他那个爹!”欧阳旭此次却全然不会看情形的胡乱顶撞。婉尘一时惊醒赶忙拉住了他的衣袖。
“相公,爷爷说得对。况且,我与奉天来此,本就是意欲渡到昔朝岛的。只是兜了这么一圈,这不是正称意了么?”
二人终于不再争执,转头看向婉尘。欧阳博弈对于婉尘的识大体甚是满意的点头。
“只是婉尘在辞行前还有一事相求。”婉尘说着看向坐席上的二人。得到欧阳博弈准许的眼神后开口,“爷爷,叔叔。你们也只我是与我那兄长一同前来的。结果再此遭遇了绳弑龙,因果我也都听叔叔说了。家中出事,只剩我与兄长相依为命了,婉尘不能看着他一人受罪。婉尘也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但仍是恳请爷爷,能否将镇店之宝借与我们?”说着向前叩首,等着回答。
良久。
“存凛,眼下的形势,怕是也早晚会捅出事的。既已是一家人,不如由着他们去试试罢!你且先与他们取出来带着上路。但有一点,”欧阳博弈轻咳一声,看着四下无其他人,压低声音,“莫要传出镇店之宝不在店内之言。”
凌存凛了然的点点头。
正在此时,门口却突然一阵声音似是小声争执的声音,渐渐近了,便见一名蓝衣女子拉扯着奉天入内。奉天进来站定,抬手拂去女子的手。女子冲他做个鬼脸,一副没好气的样子,“我好心好意救你,你这人倒是不领情!”
说着不再理他,轻快地蹦跳到欧阳旭身边挽上他的臂,声音亲昵,“旭哥哥!”然后看向前方,又是一阵轻快惊喜的声音,“爷爷!叔叔!”
被她喊到的三人倒似是都习惯了。欧阳旭伸手在她头上轻轻一弹,“你这丫头,总是一副冒失相!昨日我大婚都不见你踪影。说,昨日又去哪儿野了?”
“影月!休要胡闹,还不快认认你的嫂嫂?”前方的欧阳博弈沉声开口。
欧阳旭也出手将她的手轻轻拂下,向她介绍,“影月,这边是我的新娘,蓝婉尘。”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似有意的看了眼门口的奉天,接着道,“婉尘,这是缪影月,我们从小就相识的。”
婉尘看向对面明媚的女子,心中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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