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中断。
傅作义的这一招形同拼命,等于至自身于死境,不惜两败俱伤,他的直辖第四师卡在涿州,立刻将京汉线的战局引向了混沌。仗打到这个份上,双方算是顶上了牛,你切断我的补给线,我也切断你的补给线,大不了咱们拼命好了,看看谁能熬得过谁。
眼看就要全歼商震所部,却被傅作义插了这么一杠子,少帅张学良岂能咽下这口气,当即亲率劲旅炮兵合围涿州城,经月猛攻,终不能克,两军纠缠不已。
涿州之战在历史上非常有名,前后打了三四个月,在晋绥军的顽强死守下,张学良就是拿不下来这座小小的孤城。此战是傅作义的成名之作,晋绥军也再次获得了善守的评价。同时,这一仗也暴露出张学良军事指挥的平庸,因为迟迟拿不下涿州,商震部主力最后终于平安撤退。
在京绥铁路战线,徐永昌攻克张家口后兵分两路,一路攻击南口,以威胁北京,一路北出关外,袭扰奉张东四省根本,但随着张作相的吉林兵赶到,战局终于开始向安*倾斜。
晋绥军在察哈尔兵力雄厚,徐永昌麾下共有六军十二师,外带增援的骑兵八军,总兵力足有十余万人马,相比之下,高维岳和肖林总共只有三万部队,兵力差距过大,因此才暂避锋芒,躲进了浑善达克沙地。
但张作相派来了五六万吉林兵,再加上热河汤玉麟,南口李天宏,察哈尔的安*总数也有十二三万,和晋绥军已经不相上下。
除了兵力对比发生了变化,晋绥军的士气也陷入了低谷。
徐永昌几番设下重围,想要一口吃掉高维岳,却被肖林巧妙腾挪,把第九军救出险境,晋绥军就像一记记重拳都打在空处,说不出的难受憋气,虽然抢下了张家口等地盘,却不得不分兵把守铁路沿线,当初开战时的那股锐气,已经消磨殆尽。
在冷兵器时代,部队的士气会直接决定战争的胜负,热兵器时代虽然稍有不同,士气也非常重要。无论多么精良的武器,其直接操控者都是普通的士兵,活生生的人,士气会直接影响一支部队的战斗力。
在这个时候,奉张主力突然发动了反攻,张作相的吉林兵一部直扑南口后侧,和李天宏一起击退晋绥军的攻击部队,奉系悍将马占山又率骑兵十七师闯入草原,挡住了谭庆林的骑兵八军,汤玉麟之十二军西出热河,与晋绥军李生达部激战,高维岳又突然杀出浑善达克沙地,以第十六师郭希鹏攻丰镇,三十九师李顺凯攻南口,第十九师孙德荃包抄张家口,配合张作相的主力威胁徐永昌的侧翼。
高维岳突然从浑善达克沙地冒出来,大大出乎徐永昌的意料,随着晋绥军不断攻城掠地,兴和、丰镇都变成了后方,驻兵有限,准备不足,被第九军一番猛攻,很快失守,京绥铁路遂被切断,部队与后方失去了联系。
两天不到的功夫,安*就扭转了战场形势,徐永昌被迫收缩兵力,在张家口一线组织抵抗,并派出嫡系十二军猛攻兴和,企图打通京绥线,坐火车撤退。
无奈安*这次反攻蓄势已久,对徐永昌的反击早有准备,高维岳又下定决心要报一箭之仇,押上第九军的主力死守兴和。背后有张作相、汤玉麟、李天宏猛烈进攻,兴和这边却迟迟拿不下来,徐永昌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从京绥铁路撤退的打算,率部绕路宣化,怀安,靠着士兵们的两条腿向山西撤退。
安*却得理不让人,几路大军一起追了上去,连番战斗,每次都从晋绥军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徐永昌使尽全身解数,才带着残兵败将退到繁峙,检点部队,十几万人马只剩下九万多,重武器和车辆器械丢失殆尽,损失非常惨重。
这还是徐永昌善于用兵,以败军边打边退,总算救出了一大半部队,换一个平庸之将来指挥,早就全军覆没了。
虽然退到了繁峙,安*仍没有放过徐永昌,高维岳的第九军做先锋,李天宏和张作相为配合,一起又扑了过来,只有汤玉麟的十二军停下脚步,退回了热河。
汤玉麟的主意早就抱定,热河才是自己地盘,拳头能打多远就打多远,屁股决不能离开热河,山西虽好,不是我老汤筐里的菜,就交给年轻人对付吧。(汤玉麟资格年龄都很老,张作相在他面前也是小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