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杀那不大的别馆,被宫禅的军队里三层外三层地牢牢围住,花杀站在别馆门口,双手各拿了一把弯刀,身后站了约二十多名帮众。
“气势如虹,宫将军来本座的别院,是息夫人想要本座的命,还是朝廷要解散了漕帮?”
宫禅闻言,忙朝他做了个揖,礼道:“岂敢,息太后与摄政王常常与末将说:漕帮乃是大夏的航运命脉,是断不能掐断的。末将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打漕帮的主意啊。”
“哦,那太后的意思,就是嫌花某人无能,要将漕帮易主?”花杀的眼中闪出一片嗜血的光,那气势竟逼得宫禅退了一步。
“花帮主言重了,只是朝廷在缉拿两名要犯,十分凶险。这别院也是在末将的管辖范围,末将担心花帮主的安危,朝廷也是断不能让帮主在这里出事的。”
花杀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刀柄抚了两下,似笑非笑地道:“我漕帮的地头,何时需要他人来护卫?要搜馆也可以,先拿了我再说。”
宫禅见他态度坚决,不禁冷笑一声。漕帮家大业大,他原是不愿得罪的,现看花杀这边只有二十多个人,心想得罪了漕帮反正也是朝廷得罪,自己跟花杀本就没甚么交集,眼下先以多欺少一回,完成了上头交代的任务再说。
他正要下令强行搜馆,却有一柄细长的斩马刀,直直砸向他面前。那刀锋夹杂着强烈的气劲,逼得众人向后退了一步,只见一名身材高挑修长的紫衣美人,轻盈地落在斩马刀的刀柄上。
“今儿本座在漕帮做客,若是要动漕帮的地界,也要先过了本座这一关。”美人凤眼微眯,十分慵懒迷人的样子。
“你是……”宫禅眯着眼看她,突然惊叫了出来:“你是越弄痕,东岫庭的越弄痕!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匹夫有点眼力,有甚么保命的本事全使出来,我越弄痕手下可是不留活口的。”她轻盈地翻了个身,手执斩马刀横在身后。
***
宫禅这边人多,花杀这边却都是精兵强将,加上有越弄痕在,两边一时间倒也分不出个胜负。
花杀和越弄痕两人本就嗜血,加上这次都有要护卫的人,所以拼得尤其卖命。宫禅看形势有些不对,便跟副将打了手势再从天照关口调人过来。今次是难得一遇的抓住白王的最佳时机不论如何,也不能将白王从这里放走。
两边正打得火热,内院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林白起一脚踢开门,一步一步慢慢地从里屋走了出来。
“林白起你疯了!?还不快带萧宠离开!”花杀杀得眼红了,急急叫了一声。
林白起似全然没听见他的声音一般,木偶般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她身上尽是伤痕,脸色也惨白得似死人一般。
“哈哈哈哈——”林白起走到人群中,突然扬天狂笑,而后用平淡道让人害怕的语气道:“师兄都没了,我还走什么走?”
她此言一出,不仅是花杀和越弄痕,连宫禅也收手了。
“萧宠……死了?”宫禅惊诧。
林白起往四周看了一眼,突然一下栽在地上,磕出好打的响动,然后又仰起头开始狂笑。只是那笑容似是哀嚎,闻者无不动容,花杀和越弄痕根本不能相信,可看到白王的样子,一时间竟然双双呆住了。
“林白起……你的头发……你的头发……”越弄痕指着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原来林白起趴在地上,口中一阵一阵的发出嘶哑的哀鸣,而她的头发,竟然一点一点地变白了。那么萧宠……难道萧宠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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