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就在残留中找寻量 Strength in what remains beh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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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厢里，里德不禁想起上午遇到的丹妮，挣扎之后还是决定问出口。

    “丹妮尔沃克今天也在旁听席上。”

    “哦？丹妮也在？她是有什么案子？”霍奇很自然的回答，却难掩听到这个名字带来的不自然。

    如果旁边坐的是B.A.U其他人一定会察觉出什么，但是今天只有可爱的Dr.里德。

    “听她说是一个青少年杀人案，她现在好像是维尼吉亚州很有名的律师，霍奇和她平时没有联系过吗？上次听说你们是旧识的时候，吓了我一跳。要知道D.C.拥有60万人口，这么多人之间有关联的几率只有万分之几。”

    几万分之几，近似于零的数值。在这样爱欲纷杂的世界上，能在十三年过去，还拥有一颗纯真心灵的人出现的几率又是有多少。

    丹妮从小都表现的十分成熟，尤其在某些事情的处理上。妈妈曾经说过，跟肖恩相比，丹妮才像是霍奇纳家的孩子，跟他一样爱装大人。

    即使这样，对于小小的丹妮表现出来的那种世故，让现在的霍奇都不免自愧不如。可能是寄养家庭的生活环境造成这种过早的成长。丹妮从来不会自哀自怨，从来都是乐观开朗的面对这一切。

    霍奇家的隔壁是一对靠□□拿政府津贴过活的中年夫妻。(不想多做解释，就是S03E04的那种寄养家庭。)

    丹妮不是第一个被他们家收养的孩子，那是丹妮才只有五岁，父母在她还是婴儿的时候发生意外，她辗转在维吉尼亚州的收养系统中，直到来到这家。

    当年霍奇只有十三岁，在一天晚回家的时候，捡到了藏在院子里偷看的丹妮尔小猫咪。

    听到她小肚子咕咕的叫声，正义感一向充足的霍奇把她带回了家。

    正怀孕在家待产的霍奇妈妈兴高采烈地欢迎她来做客，做了丰盛的晚餐来喂饱小丹妮。

    饭后，小丹妮表示要帮霍奇妈妈洗碗来支付这顿晚餐。看着她坚毅的眼光，霍奇妈妈不好拒绝。由着这个小不点做，心里却想在她回去以后，再去重新收拾。

    哪知道，虽然丹妮小胳膊小腿，收拾屋子来一点儿都不马虎，站在小板凳上，在水槽里将碗碟刀叉一个一个洗好，摆进下面的碗柜里。

    之后的日子，丹妮就经常出现在霍奇家，用工作换取食物。在霍奇妈妈产后帮忙照顾霍奇家的新成员，其余每天的大部分时间不是耗在霍奇爸爸的书房里，就是在图书馆。霍奇曾经很好奇年仅五岁的她能看懂吗，谁知道虽然丹妮才五岁，却已经在自学小学六年级的课程。

    后来日子也就这样一直过，霍奇在丹妮十岁那年去外地上法学院，两年后丹妮进入高中就读，两年年后霍奇法学院毕业，向交往三年的女朋友求婚。丹妮十五岁高中毕业，考取外地的大学，却没有告诉霍奇，两个人就再也没有交集。

    后来，丹妮成为本州十分有名的律师，霍奇作为B.A.U的主管，两人都在各大媒体上出现过，但在生活中却一直都没有去刻意联系过对方。

    “我们以前是邻居。”霍奇淡淡地诉说，思绪回到那个夏天，那时他就不明白丹妮的想法，自己一直都拿她当妹妹对待，以为她只是年纪小不懂，所以把对恋人的憧憬投射到自己身上。从那以后，丹妮就没有再和自己联系过，但好像肖恩和她还有来往。

    前一段时间的相逢，让他看到了生活中另一个丹妮，不像只是透过电视的那种感觉，得体的黑色套装衬托玲珑有质的身材，深棕色的波浪长发披散下来，本就精致的五官被淡淡的彩妆覆盖更加明艳，完全是坐在哪里都会让人想上前搭讪的大美人。

    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和丹妮之间的关系，虽然他和海莉已经离婚，但是他心中还是期盼可以有挽回的余地，所以对于丹妮几次的邀约霍奇只是选择了疏离。

    “邻居？她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啊？也是和现在一样动不动都一副大姐姐的样子？”里德对于丹妮的小时候充满了无限好奇。

    “恩，可能是姐姐当习惯了，她经常照顾肖恩，她离开去上大学之后，肖恩还在家里哭了好久。”霍奇想到那段时间肖恩的哭闹的全家都没办法，霍奇纳妈妈不住的怀疑谁才是肖恩的亲妈。

    “她当时进麻省才十五岁，只比我大一岁，天天对我管来管去的，不让做这个，不让弄那个，像个老奶奶那么顺手，原来是照顾小孩习惯了？”里德恍然大悟。自己差点以为她是移情作用，把自己当作她失去的孩子。

    霍奇有些疑惑，丹妮对肖恩好像没有这样啊？经常只是陪着肖恩做他喜欢的事情，从不束缚他，在肖恩碰壁之后，再告诉他，他错了。

    前一次，肖恩告诉他，去上法学院，而是去做厨师，霍奇就希望他能和丹妮去谈一谈。后来肖恩去了欧洲的一所烹饪学校。

    但是又想到里德平时小男孩的样子，也就不奇怪丹妮会那样对他。

    “时间不早了，你先睡一会儿。”霍奇看着里德带着倦意的双眼说。

    “好吧。”里德听话地闭上眼睛。

    霍奇开着车，穿梭在这片灿烂的夜色中，回家的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