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乔目瞪口呆,这样的一件事,她根本没有任何准备。服毒的苗黑慕乔被送到了医院治疗,但据说她生命垂危,抢救并不及时,现在的状况非常不好。
慕乔的确高兴她恨着的闫宁可以被人指责,她也高兴幕后那个师父被人扒出来,得到应有的惩罚。但对于见过两次面的苗黑,她高兴不起来。
那个一身黑色与白色相间的女人,画着黑白交映的画,在黑白色不断替换的人生道路上行走。她心里背负的最大的就是当初陷害了一个无辜的小姑娘,或许,她服毒也仅仅是为了解脱。
外界的评价很难听,说是这个姑姑为了转移视线真是用上命了,慕乔却觉得,她应该只是为了解脱,不被这些事烦扰。
慕乔不认为自己是圣母,但是她得知的瞬间,真的是半分喜色都没有,她甚至还后悔去上海见面那次,她和苗黑并不愉快的谈话。
又过了一天,风头不减反增,苗黑已经度过了危险期,这让慕乔完全舒了口气。她又等了两天新闻,看到苗黑苏醒时,她终于坐上了去上海的飞机。
在医院的病房里,慕乔将手里的鲜花插在花瓶里,然后坐在了苗黑身边,看着这个被称为天才画家的女人。
脱去那些所谓的外皮,病床上的人也只是一个最可怜不过的女人。慕乔看着她苍白的脸,明明两人不怎么熟,她却有点心疼,“你说你,服毒了,自杀了,就能解决一切了?”
苗黑眼角有泪痕,她没说话,扎着点滴的手想要撑着床坐起来,却软软的使不上力气。慕乔扶起她,给她身后垫了一个枕头。
“慕乔,如果这件事真是你一手策划,那我甘拜下风。”慕乔听到这句话,心里不满,却听苗黑又说:“可我记得你的那幅《琥珀窗帘》,能画出那种画的人,不会做这么复杂的事。”
慕乔抿着嘴笑了,“你是不是还挺惊讶我能来看你?”
“一点都不惊讶,”苗黑干咳了两声,“我觉得很正常,死之前,我把所有的资产都转到了宁宁名下,就是想死个干净。当我迷迷糊糊有了意识,明白自己没死成时,我就知道你能来。”
“好吧,随便你怎么说。”慕乔站起来给她倒了一杯水,苗黑喝了两口,笑着说:“我还没想到能和你有这种交集。”
慕乔放下水杯道:“我也没想过。”
苗黑的脸色恢复了几分红润,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大概就是经纪人在阻拦着记者。慕乔叹了口气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发生成这个样子。说不高兴那是假的,我父母又接纳了我,身边的朋友也在为我高兴,但我不希望这件事赔上人命。你想想,如果当初我自杀了,你会什么心情?”
苗黑反驳她:“你知道的,这两种感觉并不一样。”
“是的,不过还是有相同的一点,这都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可以不想我,不想大众,但你不能不想你的侄子,也不能因为自杀把他再次推上风口浪尖。”
苗黑垂下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一向都是这么没用,从小就是。如果不是我没用,姐姐也不会死,宁宁也不会变得这么想要名利。”
很多事情发生了就不会再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慕乔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她此时保持了沉默,看着苗黑捂着脸,无助地哭泣。
如果一开始就没动邪念,该多好。
慕乔趁着中午记者去吃饭,偷偷溜出了病房。回F市的机票已经订好,她只需要赶紧赶到。幸运的是,一路上并没有碰上什么记者,到了机场后,她拿出手机给段弘鸣打电话报平安。
段弘鸣还在公司,最近业务不忙,但是他总是需要加班。慕乔不想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有些心疼他的辛苦。
苗黑的情绪已经好了许多,慕乔相信她不会再次寻短见。回到F市时是傍晚,走在雪地上,慕乔牵着段弘鸣的手,轻轻哼着曲。
她今天的兴致很高,带着段弘鸣吃了一顿豪华大餐,虽然最后还是段弘鸣付的钱。她吃满足了后,和段弘鸣在公园散步,遛食儿。
她还记得几个月前,她就是在这个公园和段弘鸣说了她的过去。短短几个月,那些属于她的痛苦都转移到了对方身上,故事画上了美好的句号。
慕乔窝在段弘鸣的怀里,开口问他:“你说,我们要不要开一家实体工作室?”
段弘鸣说:“好。”
“我们布置一个温馨的屋,养一只金毛,叫水果。你设计那么厉害,肯定能干不少活,我就负责接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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