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俊果然在Party上见到了卞学道。
挺括的西装将完美的身材修饰的恰到好处,让人垂涎欲滴。略显平凡的长相,亦因为凌人的气势而显得高贵不凡。他一片冰寒的脸上没有半点笑意,孤零零的坐在灯光昏暗的角落里,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超低气压。孤独,又高冷,一看就很难采摘的样子。
趁着白室长去上洗手间的空当,脱离了严密监视的姜俊仰头将杯中的红色酒液喝下,而后避开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径直朝卞学道走去,一屁股坐在了他身边。
卞学道看也不看他,兀自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杯子里的冰块撞击着玻璃,发出泠泠的响声。
“社长对我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呢。”姜俊自嘲的笑笑,“两年不见,你竟然连句欢迎的话都不愿意对我说吗?”
卞学道举止优雅的把酒杯放在唇边,轻抿一口,缓缓咽下,享受着酒液滑过喉咙所带来的灼热感。待这份灼热渐渐淡下去,他才冷冷开口,“不要招惹我。有多远,滚多远。”
“我偏不滚。”姜俊又往他身边蹭了蹭,几乎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稀薄热量,“如果我招惹了你,会有什么下场?又打算雪藏我吗?”
卞学道终于偏头看他,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只不过两秒钟,姜俊却还是清楚的看到了里面饱含的鄙夷和厌恶,简直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
姜俊心下顿时一惊。
这样的深恶痛绝,绝不是一朝一夕所能产生的,必定是日积月累的结果。
那么,姜俊和卞学道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才会让两个人之间产生如此巨大的嫌隙?
卞学道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冷笑道:“雪藏?你现在可是道道演艺公司的摇钱树,在榨干你最后一滴血之前,我怎么舍得埋藏你?”
“社长真是敞亮。”姜俊突然放软了身子,半依半靠在他身上,一只手不动声色的搭在他大腿上,充满挑逗意味的摩挲,“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如此浅显的道理,社长应该很明白吧?”
卞学道扫了一眼他正在点火作乱的那只手,挑眉反问:“所以?”
姜俊暧昧一笑,说:“所以,社长必须用我喜欢的方式投喂我。喂饱了我,我才能卖力的回报你。”
“呵,在军队里呆了两年,脑子不见长,胆子倒是肥了不少。”卞学道貌似十分有兴趣的问道:“你倒是说说看,想让我怎么投喂你?”
姜俊的手停在他的腿根处,“社长何必明知故问?我对你的心思,你不是早就心知肚明了吗?”
“姜俊!”白室长气急败坏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你在这里干什么?”
姜俊不着痕迹的收回放在卞学道腿上的手,笑着抬头,说:“我看社长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怪无趣的,便想着过来陪陪他。”
白室长瞄了一眼卞学道淡漠的脸色,弯腰拽住姜俊的手臂,低声说:“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
姜俊纹丝不动,“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呗,难道我和白室长之间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让社长知道的吗?”
“你!”白室长一滞,又不好在卞学道面前和他争执,只得咬牙道:“姜俊,你迟早会后悔的。”说完,朝卞学道鞠了一躬,转身走了。
姜俊凉凉一笑,转而把下巴支在卞学道肩头,“社长,你会让我后悔吗?”
卞学道微微偏过头,吐出的话语就像他刀削的双唇一样凉薄,“像你这么无知无畏的人,怎么会知道什么叫后悔?”
姜俊继续笑,“我可以理解成你在称赞我勇敢吗?”
卞学道冷哼一声,嘲讽道:“想怎么理解是你的事,何必来问我?”
“得到称赞的我,突然想变得更勇敢一点儿。”话音刚落,一只手便搭在了卞学道平坦的小腹上,蜿蜒向下,最终覆上了那个鼓鼓囊囊的所在。
卞学道喝酒的动作猛地顿住。
须臾,他轻笑一声,扭头对上姜俊漆黑的眼眸,闲闲开口:“姜俊,军队里那么多男人都没能满足你么,让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男人上你?你真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下贱的男人。”他顿了一下,又说:“不,说你是个男人都太抬举你了,你根本就是个荡-妇。”
被人如此羞-辱都可以做到面不红气不喘的姜俊深觉自己的脸皮已经超级无敌厚,他甚至变本加厉,伸出舌尖,舔上卞学道的耳垂,“只要我自己觉得快乐,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我都不在乎。”
卞学道脸上淡漠的面具终于被撕裂,愤怒迅速着陆,攫住了这个冷漠高贵的男人。
他一把推开贴在自己身上的姜俊,暴怒的吼道:“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贱!到底要多少个男人才能满足你!没有男人操-你你就活不了是吗?!你真他妈让人恶心!给我滚!马上!滚啊!”
姜俊猝不及防的被他掀倒在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膝盖处立即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可是,他顾不上疼痛,因为他完全被卞学道的滔天怒气给震住了。
姜俊的举止之所以会这么夸张轻浮,倒不是真的这么快就想和卞学道发生点儿什么,只是出于试探而已,试探一下原来的姜俊和卞学道之间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但他没有想到,卞学道的反应会激烈成这样,像是恨不得把姜俊一把掐死似的。
看来,姜俊和卞学道之间的关系不仅不怎么样,反而很糟糕。
那么,姜俊到底做了什么,让卞学道对他如此深恶痛绝?是迁怒,还是其它的什么?姜俊好奇极了。
等姜俊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原本喧闹的周围突然变得静悄悄。歌也不唱了,舞也不跳了,拳也不猜了,都惊疑不定的望着他和卞学道。
虽然卞学道平时待人极为冷淡,鲜少有笑脸,但也从没见过他对谁发过火。所以,大家都很好奇,到底姜俊做了什么,会让卞学道生这么大的气。
第一时间冲上来打破僵局的,还是白室长。
“社长,你是不是喝多了?我送你回家休息吧?”白室长避重就轻的说。
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卞学道迅速敛了脸上的怒容,恢复到惯常的冷漠无波,淡淡的“嗯”了一声,扶着白室长伸过来的手站起来,在他的搀扶下缓步离开了。
被晾在原地的姜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挪到沙发上坐下来,伸手去揉疼的有些发麻的膝盖。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