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禁暗暗腹黑起那小子来,也不提醒自己一下。
唐寅心有不甘地徘徊了几下,才慢慢走了出来,一步三回头,颇为不舍。
“来了!来了!”
不远处密林里的沈小阳,等了好几个时辰,紧张兮兮的,都快累瘫了,此刻看到唐寅竟然出来了,一时激动,说话都不如之前利索了。
倏地窜了起来,祭起一把绿幽幽的匕首,阴阴笑着,寒齿微露,彷如一头等候猎物的野猪。
沈小阳正当意+淫着一会如何揉捏唐寅这鸟人的时候,脸上那邪恶的笑意瞬间凝固了。
只见那唐寅脚下法力一催,瞬间化为一道金光,下一刻就出现在远处,很快便消失在天际。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唐寅竟然走的是另外一个方向。
“我去年买了个表!”
沈小阳怒极,这可是正经的唯一通道啊,你丫没事乱跑什么?老子可是在这干巴巴等了你丫半天,半天啊!
口鼻生烟之下,沈小阳在原地暴走了快半柱香,才冷静了下来。
只见他随手一扬,空落落的一片树林,竟凭空出现了一张大网,嘴里念叨了一句“收”,大网迅速缩小为巴掌大小,落入掌中消失不见。
一只狼不知从何处跑来,突然发现此处有人,连忙拐了个方向,四个爪子一收一放之下,正要放个屁好好羞辱一下这傻小子,然后扭扭屁股潇洒地离开,甚至不带走片毫树叶。
正当狼眼发光的一刹那,殊不知此时踩到什么不该踩的东西,只见光华一闪,狼躯竟然被陡然定住了,密林里随即射来无数箭芒,可怜的小狼,甚至来不及发出嗷吼,瞬间化为一滩肉泥,融入下方泥土之中,成为了这一片树林的肥料。
沈小阳见状,竟哭笑不得,似笑非笑地再一挥衣袖,不知从何处又出现了几根绊马索般的绳子,散发着青色光芒,下一刻就出现在沈小阳手中。
尼玛,又是陷阱,又是绊马索,又是困兽网的,竟然要把唐寅当成了一头猪去猎啊。
“算你小子命大,这捆仙索和定神网,哥可是花了大价钱,求爷爷告奶奶才换取回来的,没想到竟便宜了一只狼,好好投胎去吧,也别怨你哥,我可不是故意的。”
沈小阳嘴里一阵发苦,摇摇头,施展开身法,很快也消失在密林之中。
殊不知,原本唐寅也是要走那条路的,只不过好像发现远处似乎有什么动静,想去看看有没有大收获。
这小子是在大观园吃上瘾了,什么事情都联想到绝世宝贝,无上传承。
阴差阳错,走了条岔道。
这不,刚离开不久,就到了一座山峰前,前面同样是一处密林。
密林里光华闪耀,仿佛稀世宝物出世了,阵阵道音传来,朵朵彩霞飞舞。
是进呢还是不进呢,唐寅有些犹豫,毕竟也不是个雏儿了,什么时候可能有危险,大体还是知道一二的。
不过想想还是向前迈步,朝着密林中缓缓走了过去。
就算是剪径小贼,只要自己注意着点儿,应该也不会出大啥事儿,玩玩呗。
大不了见势不妙拔腿就跑,也没啥可丢人的。
唐寅迈着轻飘飘的脚步,刚一踏入林中,一阵银铃般笑声传入耳中,并回荡于树林四周。
“又有傻子来了,又有傻子来了!”
声音清纯而敞亮,却有一种结舌之感,非常怪异。
唐寅举目望去,偌大的林子里,却只有一女孩,和一只鸟。
普普通通的一幕,在映入眼帘的瞬间,唐寅蓦然呆住了。
一半儿春意,一半儿水。
一阵迷糊间,仿佛自己正从当年那烟雨迷离的江南,踏着熟悉的韵律,来到这儿,再无喧嚣,执念清宁,忘却了一切怅惘和疏离,似乎只要执子素手,筑一方荷塘,栽种一枝莲,纵是历经万千岁月尘蚀,亦可风骨留存。
眼前的一切,令唐寅渐渐陷入了凄迷。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客入来,袜戋?i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仿若那悠悠雨巷,丽人提起裙边,坐落台阶,似嗔似怨,忽而低吟浅唱。声音空灵,飘渺,慵懒,却哀怨温婉,动人心弦,春燕呢喃般,如临梦境。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瞥,竟好似那隔帘弄花影,拨动了唐寅的心弦,激起了丝丝涟漪。
一时间,这厮,竟似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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