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连连点头道。
敖天都收手了,周子易撇了撇嘴,衣袖一挥,再次弹回的紫色玉珠被他直接收到袖子里,他抚了抚袖口的褶皱,拂尘轻甩回肩,慢悠悠的踩着符箓落到祁清身边,捏着胡须像看珍奇生物一样绕着祁清走了两圈,一边走还一边感叹:“真是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
另外一边,蔺秋容愣了一会儿,见对面的三人都没有再出手的意思了,他随手挥了挥折扇,三条凤尾游鱼立刻回到扇面之内。
三位首座没有出手的意思,但神识全部锁定在蔺秋容身上,明显是只要他有任何一丝异动,之后就不是刚刚那种能随时收手的情况了。
蔺秋容对那三位全不理会,他捏着折扇走到祁清身前,把手里的两个人往祁清脚边一扔,伸手在怀里摸了摸,拿出一个龙眼大小的圆形令牌递给祁清,令牌晶莹通透,其内更是有一朵形似莲花的火焰印记。
“这是?”难道是那人的信物令牌?
“对。”蔺秋容十分不舍的摸了摸令牌,最终还是咬了咬牙直接把令牌塞进祁清手里。
“……”祁清不解的用眼神询问蔺秋容,给他这个做什么。
蔺秋容瞥了三位首座一眼,直接传音道:“你能与结天共鸣,身上又有君上留下的印记,我当然不能让其他同修误伤了你,到时候在君上面前可不好交代。这令牌你收好,以后再遇到有关血阵,或者收集灵火的人,如果那些人又打你的主意了,你就把这令牌亮出来,到时候他们必定不敢伤你分毫。”
祁清直接开口问道:“你是说像无欢那样的?”他的传音在三位元婴首座的耳边就和开口说出来一样,所以传不传都无所谓。
“对,无欢与我就是同修,还活着的同修只有十一人,你都见过两个了,运气好点的话应该不会见到其他人。”蔺秋容传音回答道。
祁清估计蔺秋容是因为他可以与碎霜剑灵达成共鸣,所以才把这个令牌给他,不过就算不是这样也无所谓,祁清接过令牌直接收到储物戒子里,转而看向脚边依然昏迷不醒的两人:“他们这是?”
“这个被我直接封了元神,你那个灵气耗尽陷入昏迷了。”蔺秋容用脚点了点全身黑衣的瘦小青年。
祁清捏着陆羽的手腕检查了一遍才放下心来,陆羽绝对是一切的关键,就算他不是关键,他也肯定知道关键,可不能让他莫名其妙的死了。
“我说,你们要说的都说完了没?说完了就赶紧和我们一起去主峰。”无名不耐烦的站到祁清和蔺秋容之间,眼含警告的看着蔺秋容。
蔺秋容耸了耸肩顺着无名的靠近后退几步,“去主峰也没什么,我对天霞的掌门也是仰慕已久呢。”
——
“……就是这样,我是看天霞阵法竟然有漏洞才会忍不住进来的。进来之后又正巧发现未峰被那东西搅得一团乱,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当然不会错过。”蔺秋容站在天霞主峰明贤殿内,一身儒雅折扇轻摇雪发披肩,眉目间略显无奈,似乎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敖天被他这么厚脸皮的说辞气得冷笑出声,怒声质问道:“然后你又不小心发现我未峰弟子资质不凡十分适合当祭品,你就顺手抓了几个当祭品?!”
“嘛,不是性命无碍么?”蔺秋容不急不缓的瞥了敖天一眼,看的敖天几乎跳起来砍他。
“好了,既然性命无忧你的问题稍后再说。”天霞掌门瑞木尘看了敖天一眼,敖天冷哼一声坐回原位。
“还是掌门明理,不愧是天霞掌门。”蔺秋容微微拱手,笑意不见。
瑞木尘从主位上走下,深深的看了蔺秋容一眼,两人之间气氛顿时紧绷,却又在下一瞬恢复正常,瑞木尘直接与蔺秋容擦身而过走到祁清和琴怡身前,伸手搭在陆羽的手腕上,问道:“这孩子什么时候能醒。”
琴怡立刻回答道:“之前清儿已经喂他服了丹药,本来早就该醒了。可子经脉奇特,灵气枯竭之后远比常人更难恢复,从现在的情况推测,怕是还要再昏睡几个时辰。”
“那就再等几个时辰。伏霖,辉儿回来了么?”放下陆羽的手,瑞木尘又看向左边第一位上静坐饮茶的伏霖。
“快到这儿了。”伏霖瞥了一眼放在手边小桌上的甲骨罗盘,回答道。
瑞木尘点了点头:“那正好,另外三个也是时候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