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永济看了看吴瑕,说:“也罢,你既然未将秘籍撒布出去,说明你还有道义,这样的话,给你三天时间,你好好考虑一下吧,如果想通了,老衲收你入门下,你专心修禅,定会达到另一番境地。”
如果吴瑕会笑,他早笑了,他道:“我已入武当,不管武当要不要我,我都只会拜一次师门,我的师父也只有一个。”
“阿弥陀佛,你先好好想想吧,盼你早日迷途知返。”
武僧们押着吴瑕一路去往少林寺偏殿,吴瑕被反锁在一间偏房里。
让吴瑕无语的是,房间里到处都是佛经……
墙上挂的,桌子上摆的,连枕头边上都是。
吴瑕坐在椅子上,心想,他是不是应该在这里背诵道德经?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这里倒是很安静。
永济并没有命人点他的穴,但也不怕他能跑,房间外日夜把守着武僧,吴瑕知道不远处就是少林的达摩院,达摩武僧天下闻名,这少林寺进来容易出去却难。
一日三餐都有和尚来送饭,如果没有那些事,吴瑕倒愿意在这里住一阵子,最起码很清静。
就这么过了一天,吴瑕觉得自己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参透禅意了。
到了夜晚,他坐在房间里,透过窗户,看着外面走来走去的和尚,想着自己硬闯能有几分胜算的时候,他突然听见一个细小的声音。
那声音极为微小,如非吴瑕内力过人,耳里也极好,否则会完全忽略。
吴瑕屏住呼吸,去听声音的方位,然后抬起头来。
果然,他看见天花板的一个缝里探出一根红线来。
这个房间有很多木质结构,那红线向旁边蜿蜒,触到了木板,本来是软绵绵的,突然刚硬了起来,跟一根绷紧的铁弦似的,竟然开始切割那块木板。
吴瑕抱着胸,饶有兴趣地看着那根细线的动作。
等红线将那木板切断,眼见着要掉下来,一只手伸出来,拿住了木板,小心翼翼地把木板拿开,露出天花板上的一个小洞,小洞里又探出一张脸。
笑嘻嘻的,看着吴瑕,满头黄毛,正是花奕狐。
花奕狐看见吴瑕,得意洋洋地说:“美人儿,我说要跟着你,你跑不掉的。”
吴瑕懒懒地说:“我又没跑。”
花奕狐朝他笑:“不管你跑没跑,我都来抓你啦。”
吴瑕道:“抓我的是和尚们。”
花奕狐道:“我不是来救你了吗?我见你上少林寺,这么美的美人儿,和尚们一定看傻了眼,心里喜欢就不让你走啦,我想,这可不行,我要来救美人儿出去。”
吴瑕懒得听花奕狐满嘴跑火车,说道:“别假惺惺了,你不就是为了嫁衣神功才来少林寺的。”
花奕狐吐吐舌头,道:“被你看出来啦,不是你告诉我嫁衣神功在少林寺的嘛。”
他通过小洞,冲吴瑕招手:“你快来啊,我们去找嫁衣神功。”
吴瑕像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他:“管我什么事?”
花奕狐道:“得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是对藏经阁没兴趣,你会自己屁颠屁颠地赶着来少林寺?不是找死吗?你承认吧,你就是想去藏经阁。”
吴瑕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说:“这么小的洞,我怎么出去?”
花奕狐嘿嘿笑道:“傻啊你,我能打一个洞,就能打另一个更大的洞。”
吴瑕:“……”
待花奕狐开好了天花板之后,吴瑕踩上椅子,借力而起,一个房间的高度对于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他跃上天花板,发现他们到了一楼与二楼之间的夹层里。
花奕狐对他道:“跟我来。”说着就顺着夹层往外爬。
吴瑕忍不住说:“你不是杀手吗?怎么对上房梁这种事这么熟?”
花奕狐边爬边扭头道:“你以为杀手靠的是什么?就是出其不意啊,光有功夫有什么用,要飞檐走壁样样都会,想当初国安局还找我当特工呢。”
吴瑕:“……”
两个人顺着夹层一路往外,吴瑕还能听到上面有人走来走去的脚步声,花奕狐终于到了一个地方停了下来,用红线把二楼的地板开了个洞,两人先后钻了出去。
……居然是厕所。
花奕狐连忙把厕所门一锁,然后拉开一扇窗户,对吴瑕说:“快走啊。”
吴瑕觉得他不应该是杀手,而应该是个大盗之类的。
吴瑕从窗户蹿出去,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地面上。
花奕狐也跟了上来,两个人贴着建筑物的墙壁小心翼翼地移动,吴瑕用传音入密问花奕狐:“你知道藏经阁怎么走?”
花奕狐同样暗暗回答他:“看吧看吧,你终于承认了,你就是觊觎藏经阁。”
吴瑕冷冰冰看了他一眼,花奕狐连忙说正事:“我知道我知道,我白天装作游客混进来调查过的。”
吴瑕武功高强,掩住自己的生息绕开和尚们的巡视还是不在话下的,花奕狐看起来嬉皮笑脸,但好歹也是杀手榜上排第三的人,也能完全跟上吴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