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去,喃喃地喊:“师父……”
隐仙岩那件事之后,武当众人都告诉他师父已经遇险,可他怎么也不信。
李烛玉匆匆赶他下山更是让他心里迷惑,料定师父一定另有境遇。
可有时候,他也会想,要是师父真的出事了怎么办?他逼迫自己不去想这个可能,否则他早就已经崩溃。
现在朝思暮想的师父正站在他面前,那些猜测与不安吴瑕全部抛到脑后,看着师父的容颜,他觉得心酸却又满心欢喜。
花奕狐哪见过吴瑕这样。
他眼中的吴瑕冷冰冰的,不爱搭理人,武功高独断独行,全身一股疏离的气息。
可现在的吴瑕,眼里燃起耀眼的光芒,似乎有着满腔的热情,全心全意注视着前方的人,那么炽热。
花奕狐看了看那个穿道袍的人,道:“他就是武当陆之行?为什么会在少林寺?”
虽然吴瑕也有这样的疑问,可他现在没工夫管那些,他克制了半天才没冲过去一把抱住师父,而是慢慢走过去,说:“师父,你没事就好。”
可这段时间陆之行只是看着吴瑕,没有什么动作,也没有说话。等吴瑕走近了,他抬起手,吴瑕想去抓他,却不防他突然翻掌,一把打在吴瑕前胸,把他击飞了出去。
吴瑕从地上爬起来,咳出一口血,愣了愣,道:“师父,你怎么了?”
陆之行充耳不闻,双手成圆聚气,周身渐渐如同有雷电一般噼啪作响,渐渐有灵光在他手间呈现。吴瑕感觉四周压力剧增,这种压力是来自陆之行的内力!
隐仙岩的时候,陆之行明明已经把功力传给了吴瑕,可现在这般压力又是怎么回事?
吴瑕见陆之行运功,还想过去,道:“师父,你怎么不说话?我是吴瑕啊。”
此时陆之行霍然推出手间真气,那真气分作三道,轰轰作响,如同雷霆直击,往吴瑕头顶狠狠落去。
吴瑕呆呆站在那里,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对他出手。
花奕狐抓住吴瑕的胳臂,猛然把他扯过来,可还是晚了一步,一道真气打中吴瑕一侧的手臂,吴瑕一声闷哼,血花飞溅,花奕狐都闻到了东西烧焦的味道。
花奕狐破口大骂:“你傻啊,不知道躲!”
吴瑕好像没听见一样,还是直勾勾看着陆之行,说:“师父,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说话?”
花奕狐见他痴傻,又看了看跟个人偶一样没有表情的陆之行,伸手往吴瑕脸上一拍,道:“你快醒醒,你师父明显不对劲,他是不是被人控制了?或者说这是个假的?”
吴瑕这才全身一凛,仔细看看陆之行,果然眼前这人麻木冷漠,哪是那个总是微笑的师父。
陆之行见只打到吴瑕一下,飘然跃出,在半道又是聚集一股真气成圆,再分作三道朝吴瑕与花奕狐劈头盖脸地砸去。
吴瑕精神振作起来,让花奕狐放手,亮出真武剑,用剑身格挡下飞击而来的真气,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被冲击力击退了好几步。
吴瑕急于去确认陆之行的情况,他提起长剑飞快错身上前,跟师父动手让他心都痛了,可是情况紧急,这里还在少林寺内,他要迅速判断情况,然后把陆之行带走。
陆之行下手丝毫不留情,还是一声不吭,只是一下比一下狠地攻击吴瑕。
吴瑕一边用剑抵挡陆之行的攻击,另一手则在两人交锋之间,使出了六招擒拿,想去抓住陆之行。
天山折梅,看似简单却能夺取芳泽。
陆之行只知道攻击,终于被吴瑕抓住空子,吴瑕扣住了他的手腕,只觉得他的身体温热正常,体内内力运行平稳,并无大碍。
吴瑕一边觉得放心一边又很惊奇,就在这时候,陆之行单手翻动,汇聚出一个小的真气团,手指弹动,击中了吴瑕的腹部。
吴瑕狂吐鲜血,但是还是扣住陆之行的手腕不放。
他受伤内力激荡,一时之间跪了下去,却低声说道:“是师父……”
但是陆之行到底怎么了?
花奕狐在一边看得跳脚,眼见着陆之行再次出手,吴瑕还死活不肯离开,再来一次吴瑕就挂了。
他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双刃青芒,锋利无比,他跳过去刷刷几下吸引陆之行的注意力,脚上用功夫,飞快几脚把吴瑕踢到一边。
陆之行见状又与他斗了起来。
花奕狐叫苦不迭,怪叫道:“你家师父这是什么功法?武当有这种把真气弹来弹去的功夫吗?以为是龟仙波啊。”
“这正是所谓的三分归元,五雷化极。”
就在这时候,藏经阁的大门打开,夜晚的凉气从门外灌入殿内,随之而来的是一群武僧,哒哒跑进来,把吴瑕等人团团围住。
然后永济领着少林众位首座缓缓地朝他们所在的位置走来。
刚才说话的,正是永济。
陆之行这时才停手,花奕狐连忙退到吴瑕身边,吴瑕用剑撑着身体,沉着脸看着永济。
永济也看着吴瑕,过了一会,他才道:“老衲早就料到你对少林藏经阁有所企图,本给你三天时间,是试探你,期待你重归正途。可果然你对秘籍贼心不死,实在是太令人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多么狗血俗套的反目梗_(:з」∠)_,不管怎么样师父出来了,抱住师父三百六十度转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