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亚当转开目光,“不为我介绍一下?”
海姆达尔从善如流,介绍胡诺尔与亚当认识。
“这是国王。”他拍了下国王的结实的脖子。
正准备与胡诺尔攀谈几句的亚当把视线转到国王身上,彬彬有礼地向看上去十分凶残的猎杀浩克点点头,国王很给面子没有立刻转开。
“不错的宠物。”亚当赞道。
海姆达尔被他的以礼待人弄得满腹疑惑,这家伙真的是心高气傲、目空一切的亚当.克劳斯?难道几年的职业生涯磨平了他的棱角?让他更懂得伪装?或者仕途不顺神马的……
列支敦士登的王族与欧洲其他仅剩下象征意义的王室不同,最高元首——大公,拥有一定的实际权力,再加上列支敦士登曾因巨怪与国际巫师联合会闹得不欢而散并退出最大的巫师政府间组织,为了和谐共处互利双赢,克劳斯家与列支敦士登麻瓜政府的合作关系越发密切,克劳斯家的麻瓜爵位就是这么来的。
下任家族掌舵人亚当被称呼一声“小爵爷”不为过,照这么看,亚当的仕途不仅不会不顺,应该是蒸蒸日上。
“国王不是宠物,他是我的搭档。”海姆达尔停止脑补,认真地纠正。
“如果冒犯到你的搭档,我很抱歉。”亚当微一点头。
海姆达尔耸耸肩,“国王不介意我就不介意。”
亚当不再说什么。
他指引二人离开车站。
“你们认识?”胡诺尔队长终于找到插嘴的机会。
“老朋友了。”亚当说。
海姆达尔默许了他的定义,没必要在这上面斤斤计较,今天的行动还要仰赖地头蛇。
“我之前可不敢设想克劳斯先生纡尊降贵来为我们跑腿。”海姆达尔打趣。
亚当不提吕克.容克也许出于谨慎,也或许有别的他无法参透的目的在里头,不过海姆达尔愿意配合他的警惕。胡诺尔虽然是个积极摆正自己位置——置身事外的吸血鬼,警察部队分队长的身份摆在那里,斯图鲁松审判员一刻不敢放松。
“你从不主动与我联系,如果错失了这个机会,还不知道下次会在什么时候。”亚当看似埋怨地扫来一眼。
说得海姆达尔好像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一样。
“逢年过节互寄礼物递送问候不算吗?”海姆达尔说。
“那种事家养小精灵也能做。”亚当说。
“你放心,我一般自己写信。”海姆达尔笑眯眯地说。
“你还是很懂得避重就轻。”亚当的眼神格外意味深长。
“你还是不那么善解人意。”海姆达尔淡定回击。
“到了。”亚当停在公共壁炉室外。
“壁炉旅行?”海姆达尔诧异道。
“你想坐马车?有点困难,不过不是不可以。”亚当沉思道。
“问问罢了,谢谢。”
胡诺尔不废话,也不想继续听他们的废话,带头走了进去。
国王一甩尾巴,紧随其后。
海姆达尔伤心地望着国王矫健的背影,嫌他啰嗦了……
斯图鲁松审判员毅然抛下某高富帅,追了上去。
亚当哭笑不得,他们知道往哪儿去吗?
二、
亚当先一步出发,海姆达尔与国王紧随其后,丢飞路粉的时候海姆达尔没忘了紧搂住国王,生怕把它丢了。国王被勒得有点难受,看他那么郑重其事,摇摇尾巴,大度地默许了海姆达尔不停往自己身上揩油的猥琐行径。
被海姆达尔抱着的那片毛被撸得快翻起来了……
浩克真是神奇的动物,既能随巫师幻影移形不至被咒语逼退原地,还能一块儿通过飞路网畅游各地,居家旅行打家劫舍最佳基友的不二选择。
一人一浩克淹没在喷薄而出的火光中,眨眼即至。
海姆达尔从国王身上抬起头来——审判员先生一直抱着人家的脖子不撒手,亚当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海姆达尔没拒绝他的好意,顺着对方的力道离开壁炉,并露出合宜的感激笑容。
斯图鲁松审判员摸摸头发,又顺顺衣襟,完了以后拿出魔杖飞快理顺国王的毛发,国王同志转眼又是浩克中的战斗机了。
亚当注视着背对着自己的海姆达尔,表情看不出丝毫变化。
趁胡诺尔还没来,海姆达尔抓紧时间回头问,“你认识容克先生?”
“见过几次。”亚当面不改色地回答。
“抱歉,假如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不会把亚当.克劳斯与流浪巫师想到一处。”海姆达尔老实地说。
“列支敦士登的流浪巫师聚集地与欧洲另三处不同。”
海姆达尔摆出愿闻其详的模样。
亚当本来不想多谈的,见他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轻轻一笑,说:“盘踞在列支敦士登流浪巫师聚集地的巫师在身份上得到了魔法部的认同,而外面的流浪巫师想要进来却没那么简单。”
换句话说列支敦士登的流浪巫师聚集地由巫师政府把关,只要在魔法部许可的范围内,所有交易均不受限。当然偷偷摸摸的气氛还是要营造起来的,不能搞得太嚣张——以免神奇动物保护组织逆反,某些严令禁止贩售的动物依然不在睁只眼闭只眼的名单上。
因而,列支敦士登魔法部严格控制本国聚集地内流浪巫师的人数,此举既可防止扩大影响——引起国际社会的强烈谴责,还能够遏制交易的规模和数量。至于流浪巫师嫌限制过多待不下去,走出国门以图在欧洲其他聚集地蓬勃发展,请便,列支敦士登魔法部绝没有二话。
海姆达尔露出个甘拜下风的神情,但没有发表看法。
亚当又道,“一味的围追堵截,不如恰如其分的疏。”
“我懂,”海姆达尔说。“就像荷兰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嫖cang行为合法化,与其因荷兰人的开发把整座城市弄得乌烟瘴气,不如画块地整合到一起,并言明政府将不再因民众或游客的“个人追求”追究相关法律责任,不仅如此还能有效遏制某些名头不怎么体面的疾病肆虐传播。”
亚当又好气又好笑,规范流浪巫师根据地怎么能和嫖ji相提并论?
怎么不能?表那么敏感好不好?从性质上讲异曲同工。
海姆达尔对亚当的抵触不以为然,“流浪巫师倒卖动物、走私剧毒植物、私售违禁魔药的行为比皮.肉生意高尚吗?红灯区里从业人员的工作方式虽然让人不敢苟同,但他们不偷不抢、自食其力,通过……劳动,让客人享受宾至如归的喜悦,交易结束后银钱两讫一拍两散。至少在荷兰,红灯区里的ji女不会因职业被起诉,流浪巫师的所作所为完全不是一码事了。一味的围追堵截,不如恰如其分的疏。”
亚当的表情变幻莫测,海姆达尔本就不指望争论后对方会心悦诚服,费这番唇舌是因为对方视流浪巫师的可恶行径为理所当然,话里话外不放在心上,麻痹大意是导致恶势力反扑的最大漏洞,要不得。
胡诺尔队长姗姗来迟。
三人相继走出公共壁炉使用室。
“难不成您刚才睡了一觉?”海姆达尔打趣。
胡诺尔别有深意地说:“因为我很善解人意。”
海姆达尔愣了下,想明白过来后摇头。
“谢谢您了。”
“这个亚当.克劳斯不是普通人吧?”胡诺尔摸摸下巴。
二人不约而同地看了眼走在前方身姿挺拔的引路人。
“他家在列支敦士登挺吃得开,和麻瓜政府也说得上话。”
胡诺尔恍然。
“他是你男人?”胡诺尔展开丰富多彩的联想。
“我丈夫叫威克多.克鲁姆,”海姆达尔迅速纠正,然后不确定地问,“您和彼得一样,也经常记不住人脸?”
彼得同学的脸盲症近一年来有了显著的缓和趋势,得益于约翰教官不厌其烦的“认脸”操练。
胡诺尔并不生气,饶有兴致地说:“男人和丈夫不是一个概念。”
……擦!
他看上去就辣么饥渴,辣么感情不专?
斯图鲁松审判员在“性”上忠实继承发扬了东方人的“刻板”,不以保守闭塞为耻,坚定地视其为理应如此——你们这些洋鬼子我行我素,既崇尚我心永恒,又掉过头来高举不拘小节的大旗,甚至批判压抑欲.望即是泯灭人性,但请表把我混为一谈,咱是新世纪好粑粑!
“我只需要丈夫,不需要其他男人。”海姆达尔非常果断。“明明拥有一台性能良好的全方位多功能一体机,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提心吊胆地另备一套换用.插.头?给自己找麻烦嘛!”
胡诺尔不懂什么“全方位多功能一体机”、“换用.插.头”,不过海姆达尔生动的表情和笃定的语气足够说明问题,于是不再多言。
反而是斯图鲁松审判员揪着不放,“您记得我丈夫的样子吗?他叫威克多.克鲁姆,您是不是没见过?我记得上回IW和国际警察部队的合并年会上你们见过,莫非忘了?回去以后我再带您见见怎么样?就是那个很出名的魁地奇找球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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