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最无情之处大约在于二:一,它永远不会为任何一人停留;二,它什么都能带走。
到头来,人们大概什么都留不住。
曾经以为绝对绝对无法忘记的事情,一眨眼的工夫就忘记地干干净净,而这一点,大概只有在无意间再次想起时,才能意识到。
往好处说,无论如何,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而很多人虽然依旧怀念宇智波带子,却也不会因此而停下向前的脚步。
比如说,忍校又是一届新生入学的日子到了。
无论何时看,这里的景象都是那般相似——孩童的脸上满是笑容、渴望以及对未来的憧憬,而成人的脸上除去宠溺、期望外,还有着深深的担忧。
这么多孩子进|入了学校,几年后,他们会毕业,然后成为忍者,再然后奔赴战场。
到那时,又有几个人能成功地活到成年呢?
谁都担忧,哪怕自家孩子天赋好成绩好也是一样。因为有的时候,能活到最后的,未必都是最强的。到了拼运气的场合,实力再强也没多大用。
然而他们的担忧,注定不会被因为开学而欣喜若狂的孩子们所理解。
而这群孩子中,有一个不太一样的家伙,他叫宇智波鼬。
相较于其他在开学仪式前互相追逐嬉戏或者三五成□□谈的孩童,他只静静地站在父母的身边,好奇又相对冷静地打量着这将在他目前的人生中占据重要位置的场所。
有人远远看到他们一家,都要暗自赞上一声“不愧是宇智波”,父亲俊朗有气场,母亲温柔漂亮,孩子也长着一张发展潜力巨大的好相貌,尤其是那沉静内敛的表情,实在与一般孩子不太相像。
“鼬,要去和其他小朋友玩一下吗?”美琴低下头,语调温柔地问着自己的孩子。
鼬应声抬起头,发现父亲也看了过来。
他犹豫了下,摇了摇头。
“是么……不过没事,以后还有机会的。”母亲一如既往地微笑着,却把他的手握得更紧。
父亲不语,手却也是一样。
宇智波鼬静静地感受着父母掌心的温度,很像,都很暖。自从……带子姐死后,母亲一下子对他温柔了很多,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很少再他做出各种恶作剧了,父亲也放松了对他的要求,时而更会牵着他的手带他去买丸子吃。
如果是以前,他会为此感到高兴。
然而……
宇智波鼬懂的事情虽然还不太多,但大约是因为血脉的联系,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父母的变化是源于某种“不安”。失去了重要的人,担心又一个重要的人离开的不安……
按道理说,身为族长的父亲和身为上忍的母亲应该习惯了这种失去才对。
但事实却是,没人能够习惯这种失去。
他们……
在担心他。
宇智波鼬垂下眼眸,心里觉得有点暖,但也有点凉。
因为……
那个总是能察觉到他任何一点细微情绪的人,那个总是一见到他就扑上来抱住的人,那个总是会满足他任何一点愿望的人……
已经不在了啊。
年纪还小的他尚不懂得死亡究竟意味着什么,然而,现在的他隐约明白了。
大概就是——再也见不到那个人,然而,在彻底淡忘前,又时而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想起她,然后整个人都变得非常难过。再一想到,从前每次难过时她都会来安慰自己,于是,就变得更加难过了。
“鼬!”
有人远远地从门口跑来,气喘吁吁地停在他面前:“恭喜入学!”
来人的脸上身上都满是灰尘和汗水,还有着鲜血的味道,看样子才刚回村,也来不及清洗,就急匆匆地跑到了这里。先对鼬说了这句话后,才喊他旁边的两位承认:“富岳叔叔,美琴阿姨。”
“啊呀,止水,你不是去出任务了吗?”
“嗯,刚回来。”
宇智波止水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而他的额头上,系着一只代表着忍者身份的护额。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
宇智波带子去世后,他和野原兜同时申请了提前毕业,并且成功地通过了测试,就此成为了一名木叶下忍。战争时期,自然没有什么多余的工夫让他们“历练”,所以没多久后他们就上了战场。好在,两人是一个班,多少可以互相照应。
这是他们接到的第一个任务,看样子还算顺利。
“你现在首先应该做的事是休息。”
“富岳叔叔,别这么古板嘛。”止水笑了两声,弯下腰看着两人间的小不点,说道,“而且,我可是答应过小鼬的,会参加他的入学仪式。对吧,小鼬?”
鼬点了点头。
“啊,对了。”止水在怀中摸索了片刻,拿出了一只忍具包,递给鼬,“给,送给你的入学礼物!”
鼬双手接过包,认真地道谢:“谢谢止水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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