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收到那封信笺后,他就一直心情沉重。楼竹雁并不知道信中的内容,却也知道是与慕容染月有关的。此刻她只能张开手臂环于他的腰间,脑袋轻轻贴在他的胸膛“她问...在我心里,是你重要还是辛族重要。我说...你更重要......但她却说我是女子,不知权力地位的*。我倒好奇在你心里是否与我一样?”
落叶秋色隔红楼,细雨轻悄过红绸。是指霓裳。飞雪苍茫望西沙,鸿雁江山绕天涯。是,亡。从那一刻,他就知道在她的心里,独孤夜浠已经超越天昭国。可又能怎么办呢?且走一步看一步了“于我心里,你重要,她更重要!”
听了男子的话,楼竹雁心里倒不生气,是习惯了“我排第二?不对,是第三!罢了罢了~才不愿与你说这些让我自个儿生闷气的话呢。只要你能在我身边,不管是第一还是第三,我都不介意。”
把她瘦小的身子揽在怀里,他不再说话。眺望了天边的月亮,不由感动。
好似想到了什么,楼竹雁认真道“她对独孤夜浠,似乎没有用情很深。”
“此话怎讲?”楼竹雁会这么认为,很让他觉着奇怪。
“方才与她聊了一会儿,我觉着,她能很冷静的看待她自己在独孤夜浠心里的位置,她明知自己没有皇权重要,却也不计较。”仔细回忆着方才与慕容染月的对话,慕容染月的神情从头到尾都冷淡的不行。她会如此怀疑也是常理之中。
闻言他也就了然了。淡定自若,冷然静雅都是慕容染月的表面伪装。他还不曾见过她有‘失态’的样子呢“那是你不了解她。若你所说是真,那便不是她不计较,而是她不敢计较。在她的骨子里埋藏的傲气告诉她,她不能输。所以,她宁可至始至终不去比较,宁可一开始就选择弃权。”
原来她是在害怕!楼竹雁倒是甚感意外“看着是那样玲珑剔透的一个人,竟然也会逃避?”慕容染月与她不同。她在努力争取自己的幸福,而慕容染月却是在迁就独孤夜浠。
漆黑的假山后男子搂着楼竹雁不再说话。萧瑟的风声刮过,微微刺痛肌肤,半晌才淡语“时辰差不多了,回去吧。莫让她起疑了。”
“恩,我会注意的。”楼竹雁转身出了假山,眼角含笑,却难扫一抹无奈心酸。
洗尘宴结束后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也没在王宫里多留,由着楼齐皓护送回了驿站。
临告别时从楼齐皓的话里也听出了一些意思。明日独孤夜浠会再去趟王宫,左右是有要事相商。
驿站里西厢院的景色最为锦绣,树影稀疏朦朦胧胧,高挂的月亮格外清明冷肃。辛族离天昭国并不算太远,来回路程反而比玄尘国更近,此刻望月好似能映射出天昭的影子,平添了几分思乡情怀。
明明是两个影子却显萧索,落入余光里,看到了她眼底浓浓的笑意,不觉间也扬唇一笑。揽在她腰间的大掌力道紧了几分,脚下的步子随她停顿。
“何事能让染儿笑的如此开心?”闪耀如星辰般的双眸半阖带笑,甚是好奇。
敛起适才情绪,颔首沉吟片刻,喃喃回道“这里...离天昭国不远。”
月光洒下或明或暗,纤长的指尖轻触她的脸庞,掌中的薄茧与她细腻的肌肤相蹭,燃起丝丝暖意。独孤夜浠微微弯腰,俯首在她唇边蜻蜓点水般一吻。柔和的光线下,性感的唇畔似笑非笑。一双有力的长臂搁在她的腰际,往自己身上一拉,让她整个人与他贴合。在她耳侧轻呼出一阵暖流“再过段时间,便让染儿回去看看可好?”嗓音有些沙哑,又有极致的温柔。
慕容染月闻言身子不禁一颤!没有离开他结实的胸膛,小脸很配合的在他胸口蹭了蹭,声音软糯清澈“好......”无需多言,她只牢记了他的话。
月荣华,影彷徨,西厢房里思故乡。歌清唱,舞飞扬,红绡帐底卧鸳鸯。
烛火挑灭后,一倾微弱的月光落入帐幔,温柔的铺洒在一张如瓷玉般光滑的脸庞上。花为容,月为神,仿佛是沉睡的仙子。
许是不大习惯辛族的水土,过了子时慕容染月依然昏昏沉沉不能入眠,翻身侧卧半蜷缩,寻找一个舒适的姿势再酝酿睡意。
面里,背朝外,娇小柔软的身子又往里*缩了缩,锦被有些下滑。独孤夜浠掖了掖被子盖在她的肩头,往她身边靠去,伸出长臂轻轻搁在她的柳腰上,揽着她的力道温柔有余。下颔抵在她的玉颈间,嗅到她身上溢出缕缕馨香,蛊惑着他的思绪,半合星眸涟漪着对她的贪婪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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