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亲王允禄眼神一凛,捡起地上的纸笺,看完,不由得无限同情他的皇帝四哥,韩青锦这个女人走了都还要顺带拐走四哥的心,明明应该是决别信,却写得情意绵绵、无恨惆怅,让皇上如何能放得下她?
即使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也会觉得欠她太多,负她太深。真是个可怕的女人。皇上这辈子都别想逃脱她的手心了。
"皇上?"允禄试探着唤醒悲痛欲绝的胤禛,他挥挥手谴退所有的下人,皇帝这个样子,实在不宜让太多人看到。
胤禛缓缓抬头,失神地自语:"她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肯听我解释?"
因为她根本不需要解释。允禄在心里嘀估。
弘昼亦就着允禄的手看清纸笺上的内容,默然了。
真的是皇阿玛负了她?当年她努力为自己争取娶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一再地教导自己不能辜负自己的爱人,其实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她为什么会觉得是背叛呢?她真的相信世上会有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吗?
"皇阿玛,儿臣认为如今最要紧的是把锦姨找回来,其他的,以后再说。"
虽然皇阿玛一再说是误会,但锦姨亲眼所见,还有她的贴身侍女和皇阿玛最信任的太监一起见证了,这如何解释得了?
不管怎样,还是先把人找回来。听下人的描述,她只带了五儿姑姑走,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若是遇到危险,如何是好?以锦姨对皇阿玛的一片深情,她应该只是一时之气,会原谅阿玛的。
"对,先把人找回来再说。"允禄亦赞成弘昼的提议,但心中却不抱任何的希望,那个女人处心积虑地安排,决不会轻易让他们找到,即使找到了,她也不会轻易回来。不过,她的目的是什么?认识多年,允禄是第一次捉摸不透那个女人的想法。
"十六弟,"经历过无数风浪的大清皇帝强忍悲痛,开始筹谋,"你马上带人出城去追,弘昼,你去九门提督府,传朕口谕,命他立即派人搜遍全城,一定要找回她。"
"皇上,这不妥。"弘禄反对,"如此一来,必定会走漏风声,有损娘娘的清誉,甚至会危及到她的安全。臣弟以为,不如让臣弟与五阿哥暗地里找寻,娘娘在京城并无亲人,知已好友也不多,估计她应该是奔乐乐和云飞去了。"
"你说得有理。"胤禛随即下令:"来人,备马,朕要出城!"
"皇上,这天色已晚,城门已关,您是一国之君,出城恐怕不妥。"允禄吓了一跳,皇上竟然要亲自去追?
"十六弟,"胤禛苦涩地说:"你觉得朕还能坐在这里等吗?"
不能!皇上对她用情至深,怎么等得?允禄认命地带上几名侍卫和弘昼一起陪同胤禛微服出城,朝云南方向疾驰而去。
幸好今天晚上是圆月之夜,就着淡淡的月光,他们一路急奔,追出城外几十里,按说青锦不擅骑马,应该是雇车而行,以她们的速度,最快一天也走不出百里,然而一路追问下来,却都没发现她们的踪迹。
明月西坠,东边天空已微微泛白,皇上若不赶在早朝前回到园中,定会引起人心恐慌,经允禄与弘昼极力劝阻,胤禛唯有在弘昼与侍卫的护送下回城,允禄则带着二名侍卫继续追寻。
又是一天过去了,允禄在城门关闭前回到园中,"皇上,臣弟错了,娘娘不是去云南。"他自责地下跪请罪。
等了一天,竟是这种结果,胤禛失望至极,伤心至极,"她真的这么狠心……"
"皇上,臣弟会继续找,一定将她找到,请皇上放宽心。"允禄承诺。
"有劳十六弟了。"胤禛仰头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努力将欲夺目而出的泪水忍了回去。
允禄不忍地看着胤禛,从没见过他这么无助,这么伤心,那个女人,到底想怎样?
……
"爷,出什么事了吗?"庄亲王福晋郭络罗.月瑶担忧地站在门口迎接自己的夫君,他昨晚出去后直至今天天黑才回,风尘仆仆,一身疲惫,这种情形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不由得她不担心。
"还不是拜我们的好四嫂所赐?"允禄坐下,接过茶就往口里灌,累了一天*,全都是那个女人害的。
"四嫂?"月瑶放心了,美丽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她又折腾什么?"
允禄摒退了所有的下人,忿忿地说:"哼,她学人留书出走了。"
"出走?"月瑶听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皇上前晚*幸了位贵人,被她看到了,所以她出走了。"允禄简洁地解释。
"什么?"月瑶大惊,"皇上*幸了别的女人?"她想了想,疑惑地说:"不可能,皇上对四嫂用情至深,怎么可能*幸别的女人,伤她的心?"
"皇上也说没有,可秦全和四嫂的贴身侍女也亲眼目睹了。"允禄亦不明,知道她不安于室,但如果她是想出去游玩,只要跟四哥撒撒娇,以她的手段,四哥不同意也不行啊,犯不着把四哥推给其他的女人,陷他于不义啊。难道一切都是真的?
"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月瑶肯定地说。
"我也这么认为。皇上对前晚的事毫无印象,以他的警觉心,怎会没印象?除非是有人动了手脚。而且一般女人是无法通过秦全的防线进入皇上的寝室的。昨晚四嫂把秦全叫去问话,秦全离开不过半个时辰,这么巧就在这个时候出了事。"允禄回想着,越想越觉得可疑。
"你是说这是四嫂设计的?"月瑶不可思议地看着允禄,四嫂会设计皇上去*幸别的女人,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有可能。她前些天找过我要人,还叮嘱我昨天一定要缠着皇上,不让他有空闲,种种迹象加起来,除了是她设计的,我想不出还有谁会有这个胆子。"允禄越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高。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月瑶不解地问。
"谁知道她?她那个女人本就不按常规行事。她临走前还留下一块染血的手帕和一封书信。"
"染血的手帕?"月瑶越发糊涂,"她受伤了?"
"我怀疑这也是她计划的一部份,让皇上以为她是气急攻心,伤心吐血。"允禄摇头,这招太阴损了,用苦肉计来令皇上心痛,"你知道她在信中写了什么吗?"
"什么?"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允禄背诵信中的内容给月瑶听。
"四嫂这信写得……"月瑶无法形容,"这样的决绝信,任谁看了都无法不感动,又怎能忘怀?"
"就是。看了染血的手帕和这封信,你说四哥能不伤心不内疚吗?"她就不能让人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允禄后悔万分,为什么要认识她?
"所以你们是忙着找她?"
"能不找吗?昨晚连皇上也微服出城了。"
"皇上也去找了?也对,皇上这么爱四嫂,怎能不心急如焚?"月瑶开心地笑了,"那你们找到她了吗?"
"没有。她存心要躲,岂会让我们轻易找到?人海茫茫,又不能光明正大地找,以她的心计,说不定早易容了,怎么找?找两个女人,两个男人,还是一男一女?也许她们分开走也不定。这天下之大,更不知她会往什么方向走。"允禄头疼。
"那倒也是。"月瑶也束手无策,突然,她想起件事,忙说:"爷,今早有人送来个盒子和一封信,说要您亲手打开,会不会是四嫂让人送来的?"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