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是越听心越乱,索性掀开被子,坐起来,看着男人道,“你!”
说了一个字,想到什么,又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问,“你,你知道那是犯法的吗?”
这后两样随便一项罪名被告发,都够杀头的了!!
不同于沈木木的惊惶,谢予还是很淡定,“知道。”
“知道?知道你还去做?不要命了,还是嫌命太长了?”说到这里,沈木木又是急又是气,捶了男人几下。
谢予被捶了几下,也不恼,“这都是以前做的,现在都不做了。”
说了这么一句,安抚了一下女人。然后将她放倒,给她盖上被子,“你也不嫌冷,躺着,爷不是正跟你说嘛。”
“永利坊每一任管事都会私下买卖铁,那个来钱快。我当了管事的,生钱的路子摆在眼前,没道理不动心,每年也做几单。”
“但那钱也不好挣,买卖铁,路程艰难,买回的路上有流寇出没,卖出的路子有朝廷的人盯着。拼死拼活拿的货,被流寇洗劫一空,或运到大齐国,就被朝廷端了。就不仅是血本无归,连命都有可能搭上。”
沈木木抬了抬头,谢予便似知道她要说什么,抚了抚她的头发,道,“我运气还算好,一年也只做那么几单,没出过事。”
“那我嫁过来不久,你腿受伤那次.......”
谢予不以为意,“不是没死吗?没死算出什么事?”
“那......”沈木木从他的怀里抬头,想要问什么。
谢予知道她想问的话,便先道,“遇到一群劫路的,有惊无险,兄弟们命都保住了,货也保住了。后面的事情很顺利,一趟赚的钱抵得过做一年管事得的钱。”
“贩盐走的是水路,一直没什么问题。只是.......”谢予停住,似乎在斟酌怎么说。
“只是什么?”沈木木紧跟着问。
“我和沈颢间接打过交道。”谢予说了这么一句,又停下,看着沈木木的表情。
“嗯,你接着说,怎么催一句说一句的?”
“沈颢不知道怎么打听到我手上这条线,想要来分一杯羹。”
“爷没答应,他便处心积虑的想要知道贩卖盐的路线。开始打的是诱哄的主意,见过一面,便将你嫁过来,回门那日,又想着送丫头。”谢予似乎觉得好笑,嗤笑了一声,才又继续道,“你这大伯,做事不经脑子。以为把你嫁过来,我就真能将线路给他?这美人计,用得也太失败了!”
“你别管他,继续说。”沈颢得了一次教训还不够,还想走这条路,就由他。
“美人计没成,他也没放弃。派了人跟着我,我这几个月都待在家里,自然得不了什么。昨天,他派江成绑了一个兄弟,逼着他说出那路线来,还想要爷贩盐的证据。碰巧,被吴强见到,便来告知我了。”
“然后?”
“然后,我把人揍了一顿,放回去了。”
“你,你没打死人吧?”沈木木迟疑的问,他身上的血可不少。
“没。”只是打残了。
杀不杀人,他是没所谓的,只是有了儿子,就得多替儿子们想着,积点德。
“还有什么想问的?”
“你真不不做了?”
“真不做了。还有什么要问的?”
沈木木细细想了想,她想要问的差不多都知道了,“嗯,没有了。”
“就这一次机会,你想好了。以后,再唧唧歪歪的跟爷哭闹,爷可没耐心跟你再说这许多。”谢予道。
“你之前有过女人吗?”沈木木脱口而出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谢予难得愣了一下,这么严肃的时候,完全没想到她问了这么一句。
“没有。”他也坦诚。
“真没有?”
男人挑眉看她,“是不是爷说一句,你都要重复问一遍?”
沈木木像是得了蜜糖的孩子一样,笑眯了眼睛,“哦,原来是一个没人要的老男人啊。啧啧,要是没有我,你呀,不定得做一辈子的处男呢。”
谢予听着她越来越不着调的话,黑了脸,“是不是给你脸了?”
沈木木不说话,就笑。
男人原本不觉得有什么的,倒是被她盯得臊起来了,扯过被子一把将女人盖住。
沈木木也不挣扎,在被子下,抱住男人的腰,“哎呦,要被闷死了。”
“闷死你算了。”头顶上传来男人的声音,不过,被子一角倒是悄悄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