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羽说,“提议通过。”
于是,她把贺延川把房间里拉,脚步迈得飞快,门才合上,又把男人压到门板上——说是压,光那她小身板,还不是靠贺延川主动配合。
婵羽跟男人胸膛相抵,踮起脚,如狼似虎的去扯男人的纽扣,粗暴的直想把男人的衣服撕碎。
边扯还边亲,边亲还边啃。
贺延川看她扯得辛苦,想动手帮忙,却被少女恶狠狠的制住:“你别动,今天都交给我。”贺延川果然不动了,婵羽又说,“这几天演得好辛苦,憋死我了,我今天得一次都压回来。”
“好。”说着,贺延川稍许侧身,不动声色减轻婵羽的负担。
解着扯着,顺理成章的滚到了床单上,婵羽豪情万丈的说是要压他,可力气实在太小,没动一会就精疲力尽了,骑在男人腰间,怎么扭都不够,只得又毫无骨气的,哭着求身下那人。
“你动一动,动一动啊——”
贺延川脱得精光,又要好整以暇的看她:“宝宝,说好了今天让你压我。”
婵羽更委屈了:“但是我,我没力气了……你就不能……帮帮、帮帮我吗?”说着,婵羽俯身,对着他的唇又亲又啃,贺延川接受了她的献殷勤,却依旧纹丝不动。
婵羽迟迟达不到,都快要哭出来了:“……爸爸……求你了……给我……”
深埋在她体内那东西猛地一跳,似乎又撑起了不少,婵羽舒服的叫了声,眼看有戏,撩拨的话随口就来,更是猫儿叫·春似的,不停“爸爸爸爸”得唤,终于逼得贺延川濒临破功。
贺延川抱住婵羽,手指在她背后流连,声音低沉又压抑:“宝宝,再等等,现在这样你会受不了的——”
婵羽往前,吻住男人的唇:“不要紧,没关系的,我就喜欢你粗暴的样子,好棒。”她又往下,含住他凸起性感的喉结,反复舔舐。
“我是你的——来,把我弄坏吧,贺叔叔。”
贺延川不再克制,狠狠的往前一挺。
之后的一切再无半点理性可言,每次的进攻都像带着蚕食鲸吞的凶狠,而地点亦不再拘泥于床,还有转椅,书桌,墙壁,浴室,浴缸,甚至是落地窗!
而地点切换间,贺延川始终是维持着最初的姿势。
每走一步,都是都是近乎灭顶的极致欢·愉。
最后就这么贺延川带着婵羽绕房间走了圈,像是国王带着王后巡视他的疆域,完毕后,又把婵羽放回床上,细密的吻着,并吞下她唇边的残留。
贺延川轻轻揉着她的腰:“宝宝,还好吗?”
婵羽还没缓过来。
从浴室出来,两人又折腾了回,明知道她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贺延川还是跟她说了声,婵羽不知怎么来了力气,夹紧着双腿说不要,不给他带她洗澡,也不让他出去。
贺延川喊她宝宝,又温声劝了几句。
婵羽迷迷糊糊间,把男人的头拉下——还是贺延川的纵容,她亲了下,说:“睡觉。”贺延川要往外抽,婵羽又按了按他,嘟囔说。
“就这样吧,睡觉了,你就不累的么?就要在里面,没关系,反正又不会怀孕。”
话一说话,她人往旁边一歪,还真睡了。
徒留贺延川一人进退两难。
终于还是让始作俑者,第二天你醒来吃点苦头,他在婵羽额头亲了亲,这个吻跟方才的一切都截然不痛,只有温柔与怜惜。
“晚安,宝宝。”
到深夜朦朦胧胧时,婵羽半醒未醒的蹭着贺延川:“贺叔叔,其实我有一个秘密一直都没告诉你。”
贺延川问:“什么?”
感觉到他们还紧密的连着,婵羽笑声清脆,似乎这个认知取悦了她,嘴上却说:“我不告诉你啊,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
贺延川轻轻应了声,也不多问:“睡吧。”
婵羽枕着他的手臂,再度入睡了。
贺延川在她脸上摸了摸,也跟着阖眼。
*
夜深忽然冒出这么一句,不知是试探,还是当真倦极的疏漏,还是终于放下戒备,总算对他说出心里话。
但婵羽提到的那个秘密,贺延川其实是知道的。
并且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
那就是——
婵羽并非温婉的亲生女儿。
真正的女儿在出生没多久便病死了,婵羽是他们抱养的弃婴,对外宣称是亲生女儿,也真当成亲生女儿再养。
也不知冥冥中是否真的有天意,婵羽居然真长得跟温婉有几分相似,是以,从来都没人怀疑过她。
这对夫妇并未跟婵羽隐瞒,因为或许有一天,她的亲生父母会找上门,也或许有一天,她会当年遗弃她的人。
只可惜没等到那天来临,他们就先因意外去世了。
婵羽一直都知道,这也是当初她宁愿选完全陌生的贺延川,也不愿跟有血亲的温家走的原因。
在一起后反复跟贺延川确认他跟自己母亲的关系,除了缺乏安全感之外,还有这层含义在,并不是不能接受他曾经喜欢过别人,而是害怕自己得到的那点喜欢都是从别人身上传承得来。
真相一旦揭晓,美梦随即破碎。
贺延川也知道。
可她既然想他“不知道”,那便不知道了。
是以,他没有深入调查婵羽从楼梯上掉下来的真相,因为温家会忽然联络婵羽,为的恐怕就是这件事,只是后面还等牵出些利益关系来。
但凡她想要,他都会给。
后面婵羽的失忆,也是如此。
让婵羽喊他“爸爸”并不全为了他一己私心,还有省略掉温婉的叙述……
婵羽应该知道他知道,但两人心照不宣的谁都不挑明,未来是他们两个人的,偶尔犯犯糊涂,简简单单的把日子过好,也是不错。
温家知晓真相后,当然不是在意那点稀薄的血脉,而是攀着贺延川这条关系,看中了婵羽身上无限量的价值,他们以此威逼利诱,要挟婵羽在贺延川那边替他们讨好处。
可哪怕他们把嘴皮子都说破了,婵羽始终软硬不吃,还似笑非笑道。
“如果我在这,从楼梯上摔下去,你们说,他是信你的呢,还是信我?”
“大不了大家一起死,我们可以试试看。”
然后,她直接往后倒,还推开别人来拉的手。
跟那个人在一起,从来都是一味的被他宠着、宠着,自己什么忙的帮不上的感觉已经够讨厌的了,所以无论如何,好歹不能成为他的负担。
对吧?
这是她最后的坚持。
*
婵羽觉得她的意识像沉睡了很久,醒来时,被刺目的阳光刺得眯了眯眼,贺延川立马抬手来遮。
她跟他一样躺在床上,身上什么都没穿,但看脸色,像是醒来了很久,且一直在关注着她,婵羽动了下,发现贺延川还在,并随着她的起身,轻轻动作,婵羽被撩得难耐。
男人翻身压下,又是一轮新的征伐。
结束后,贺延川还留在她体内缓缓而行,温存的延长她的舒适感。
婵羽从贺延川的额头,沿着眼睛、鼻子、嘴唇、喉结、锁骨……一路吻到他胸口淡掉的伤疤上,辗转的亲了又亲,问。
“我们可以过这样一辈子吗?”
“只要你肯点头。”
春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