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和苏灼言在崖下住的正好,时不时逗个嘴吵个架,却不知黑木崖上,早就因为教主的失踪而人仰马翻了。
庭院里,童百熊童长老的大嗓门隔了老远都能叫人听见,更何况现在他不仅是用嗓门,还加上了雄厚的内力,一句话未说完,武功低微一些的头胀欲裂,竟是站都站不稳。
“格老子的杨莲亭!你到底把教主弄到哪里去了!”
听到问话的人皆低垂着头,不敢多说一句。
按理说东方不败那人的武功,能把他如何的人实在不多,或者说极少。但就童百熊这一声问话,竟没有一人反驳不合常理。皆因东方不败宠信杨莲亭的举动众人皆看在眼里,武功上不能对那人做什么,不代表杨莲亭这小人不会仗着东方不败的宠信而做些什么坏事。趁其不备,能得手的几率甚大。遂,教主失踪,旁人不说,心中却第一个怀疑杨莲亭这个总管。
杨莲亭此人,说是小人都算是抬举他,本是日月神教中职位较低的小人物,却因为东方不败的独宠而胡作非为,心计之叵测,下手之狠毒,无不能说明他的小人心性,教众却因为东方不败的宠爱,无奈隐忍多时,这次教主失踪,几位教内顶梁柱一合计,发觉再不能让杨莲亭这般行事,再这样下去,日月神教早晚会被这人土崩瓦解。
这才得了消息,立刻赶了回来,质问杨莲亭。
杨莲亭对上这些人,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却强打着精神高声道,“别问我教主在哪,本总管还想问你们呢!你们这帮以下犯上的小人,教主不在就立刻上山,可是要造反啊?!”
还别说,杨莲亭这么一句话,让直肠子的童百熊一愣,反而不知道如何应答,杨莲亭见此,乘胜追击,继续开口道,“你们几人可是想进大牢走一遭?”顿了顿道,“如若不然,就给我退下!”
童百熊听他胡扯,恼怒地喊道,“你个杨贼闭嘴!”
一旁的桑三娘解下腰间的鞭子,“啪啦”一声击打在地上,脆响声传来,让两人同时闭上了嘴。就见她英姿飒爽,一身暗红色劲装,朗声开口道,“教主在何处,我等会查清楚,只不过,在那之前,还是请杨总管和我们走一趟了。”说完狠狠瞪了一眼童百熊后,手下的鞭子一甩,就看那鞭子好像一只有了自我意识的绳子,顷刻间把站在对面的杨莲亭缠着身子给绑了过来。
这一手鞭子使得神乎其技,一时间竟没有旁人插嘴,就这么看着风光的杨总管被绑了起来。
就在这时,杨莲亭才想起自己的低微武功,和和他对峙的这些人哪个都能轻而易举地置他于死地,这才白了脸,颤颤巍巍地软了脚,被绑起来后,也不敢太大声抗议,只是挣了挣,惊慌失措地跌声道,“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不能这么对我。”
桑三娘冷哼一声,轻蔑地看了一眼徒劳挣扎的杨莲亭,冷淡地道,“能不能对你,还要看教主的意思,杨总管您还是祈祷教主能尽快回来吧。如若不然……”未尽的威胁比什么都可怕,一声杨总管极尽嘲讽,燥得杨莲亭脸色涨红。
“我真的不知道教主去哪了!真的不关我的事!”
童百熊看着桑三娘干脆利落地把人制服,心下佩服,摸了摸鼻子一脸憨厚,“还是三娘有办法,就该治一治这杨贼的威风!”
桑三娘一个眼神斜过来,童百熊就好像被人点了哑穴一般说不出话来,轻咳一声,大掌狠狠地拍在杨莲亭的背上,粗声道,“少废话!快点走!”
其他人跟在身后,见此情景摇了摇头。
要说这童百熊吧,其他时候说好听点叫豪迈,难听了就是莽撞,大大咧咧不知谋划,且还嘴笨,让人家一说就顿在原地不知应对了。也多亏了还有桑三娘跟着,不然这一趟能不能拿住杨莲亭还是两码事儿。如若说童百熊是不靠谱的,那么桑三娘就是与之相反的代表,心思细腻还武功高强,一手鞭子使得出神入化,让人避无可避。如此,再加上那颗玲珑心,也难怪他们放心跟着了。
童百熊被桑三娘训斥了也不见生气,看来是习惯了这样的情形。只是紧跟着她的身后,迟疑道,“我们就这样把杨贼抓到了,如若教主回来了会不会恼怒我等?”他是没什么心眼,但不代表他就是个傻子,明眼人都能看出东方不败对这杨莲亭的重视,如若怪罪下来谁都讨不了好。
桑三娘哼道,“现在知道怕了?”
童百熊一愣,随即挺了挺他健硕的胸膛,高声道,“谁、谁说我怕了!”
“那就是了,”桑三娘也不去看他,转过视线去,“如今教主不见踪影,最要紧的还是找到人,至于我们抓了杨莲亭,这个等教主回来再说吧。”
半晌的沉默,童百熊伸手挠了挠脑袋,再开口时声音低了几度,“三娘,你说,如果教主的失踪真的和杨莲亭那厮没关系怎么办……”
桑三娘的脚步一顿,再看向童百熊的眼里就带着狠辣,阴测测地说,“有没有关系审了才知道。”
童百熊闭口不言,要说他怵谁,这些年有他的东方兄弟,其次就是身旁这个女人了,除了一手好鞭法外,更让人心底发寒的是她的审讯手段,那真是怎么血腥怎么来,怎么痛怎么来。他一个大老爷们看过一回,就再也不敢上前了。
这杨莲亭也是倒霉,落到谁手里也比落到桑三娘的手里幸福得多。
再加上心急教主的下落,三娘怕是不会留手了。想到这儿,童百熊在人身后像模像样地叹息,看向杨莲亭的视线里充满同情,又带了点幸灾乐祸。
“啊!!!”
尖叫到失音,极致的疼痛扭曲了杨莲亭的脸,就连汗水都吝啬低落,一张脸惨白如纸。再也无法维持那无法无天的风度。
桑三娘一脸冷漠地站在他的不远处,手里的鞭子早就被血水浸湿,随着她的动作而甩在地上,血淋淋地看着让人发寒。
“说罢,教主到底去哪了。”话音刚落,又是一鞭子上去,将堪堪陷入昏迷的人抽醒,还嫌不够地随手又是几鞭。
此时的杨莲亭双手被吊高,且头颅无力地耷拉着,全身上下没有个好地方,皆是被鞭子抽的血肉模糊。血液顺着身体往下流淌,自吊高的双腿处“滴滴答答”地滴落,哪怕速度不是很快,长时间以来也让杨莲亭头晕目眩,恨不得直接昏过去。不过半晌又一鞭子凌空抽来,就算是昏迷也能让你痛着醒来。鞭刑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时间,铁打的人也受不住了。哪怕刚开始时他还能硬气地不吭声,但十鞭之后就再也撑不住那可怜的自尊,能说的统统交代了。
不过可惜的是,桑三娘不相信。
瞧瞧他都说了些什么?只是因为他没去看教主,只是因为他在和妻妾玩耍而怠慢了教主?这样英明神武的教主就受不住,自己跑了?屁话!不说这杨莲亭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往自己脸上贴金,就算是真的(桑三娘坚决不相信这个可能),怠慢教主也是大罪,必须往死里抽!
“啊!!啊!我说、说的都是实话!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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