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曾经对张毅说过,他们一共有师兄弟四个,皆师承南华老仙,大弟子于吉,二弟子就是他自己,三弟子紫虚上人,四弟子便是张角。
按照左慈的说法,于吉所修的《太平经》是以治病救人为主,对于道术方面于吉并不擅长,但并不是不会;而左慈所修的是《遁甲天书》,以道术为主;紫虚上人住在翠屏山,他修行的是《连山易》和《归藏易》,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但说白了就跟张毅的“占卜”技能一样;而张角修行的是《太平要术》上册。
《太平要术》一共有三册,南华老仙将三册都传给了张角,并言道:“汝得之,当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异心,必获恶报!”
《太平要术》乃是天书,非有缘人而不得习之,张角虽然三卷尽得,但也仅仅只习得上册,可即便是仅习得了上册,其道术也是非常了得,左慈就曾经说过,若在地上斗法,张角不如自己,但张角有浮空之术,若张角占尽地利,自己必败。
眼下冀州城中就是这个情况,早已布好大阵的张角,借助大阵飞凌与半空之中,左慈即便在道术上高他一筹,却也奈何不得张角,不过天下间能习得上册天书的并非只有张角一人,他的女儿圣灵娘娘张宁也会浮空之术。
看到自己的父亲居然不管不顾的要对自己的孩子下死手,张宁哪里还忍得住,当即便夺了身边人的刀,飞身冲到了张角身边,打断了张角的施法,而由于施法被打断,现在只是赵云的白龙驹被困在了原地无法动弹,赵云只得赶奔城门。
“好,好,真是为父的好女儿!”嘴角挂着冷笑的张角,死死的盯着张宁道:“还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好,真是太好的了!”
此时的张角,郁闷的想杀人,他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现在居然拿着刀对着自己,这番景象换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应该都会感到扎心吧?
“爹!”
唤了张角一声,张宁持刀指向了张角的胸口,目光决绝的说:“女儿不孝,但女儿没办法,女儿不能让你杀了自己亲外孙!”
“我不杀自己的亲外孙,我那个好女婿就会挥兵攻城了!”
声嘶力竭的大吼着,张角指着下面的黄巾军问张宁:“你孩子的一条性命,能抵得上城内这二十六万大军的性命吗?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拦下他们,为父还就不信你真敢拿刀砍你的亲爹!地刺……”
“刷!”
张角的法令还没出口,张宁手中的刀就砍向了他的脖子,在这一刻,张宁的母性占了绝对的上风,只不过她还是不敢真砍张角的脖子,只是用刀尖划过了张角的下巴,将张角下巴上的山羊胡斩断了,但即便是这样,也着实吓了张角一身冷汗,让张角慌忙后撤了数米。
张角的施法再次被打断了,不过这次张角施展的道术让地面裂开了一道缝,正好卡住了赵云的脚,再次限制了赵云的行动。
看着不远处一脸决然,持刀而对的张宁,张角的心拔凉拔凉的,此刻张角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没了,两个亲兄弟被抓了,定是在劫难逃,自己的百万大军被打的仅剩了二十来万,现在自己的女儿居然也要拿刀砍自己,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为那个叫张毅的混蛋。
“可恶!”
不甘的大吼了一声,张角指着自己的女儿问:“张宁,你可知人尽可夫,父一而已!”
点点头,张宁低声道:“我知道父一而已,但孩子我也只有一个,而且我的夫,与雍纠不一样,也是唯一的!”
人尽可夫,语出《左传》讲的是春秋时,郑厉公因祭仲专擅国家大权,害怕对自己的君位不利,于是暗中派遣祭仲的女婿雍纠去杀祭仲,但被祭仲的女儿事先知道了,于是祭仲的女儿就去问自己的母亲‘丈夫和父亲哪一个更为亲近’其母答曰‘任何男子都可以成为任何一女人的丈夫,但你的父亲却只有一个,怎么能够相比呢?’这就是人尽可夫的由来。
现在张角用这个典故来质问自己的女儿,是想让自己的女儿明白到底应该站在哪一边,可没想到张宁的回答却是,儿子和老公同样是唯一的,这让张角情何以堪。
“好,好!”
咬着牙说了两个好字之后,张角声嘶力竭的喊道:“你的夫也是唯一的是吧?那我问你,你这个唯一的夫,现在在哪儿?你和孩子现在了这冀州城里,你那唯一的丈夫呢?他怎么不来救你?”
“老丈人,你是在找我吗?”
张毅好像就是专门来克张角的一样,这不,张角话音刚落,城内便传来了张毅的喊声。
“天少哥?!”
再次听到张毅声音的张宁颇为激动,她忙不迭的循声望去,果然在城头之上隐约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影。
已经好几个月未见爱朗的张宁,再次看到张毅后,立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张毅!”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看到张毅,张角的眼珠子都绿了,他刚想施法弄死张毅,张宁再次挥刀砍向了他的腰间,这一次张宁同样没有真的砍张角,却划破了张角的道袍。
“孽障!”
怒吼着,张角抬剑直指张宁。
张宁的一再相逼,气的张角勃然大怒,此时张角真的想不顾一切的杀了自己的女儿,但虎毒尚且不食子,此时的张角就跟张宁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宁宁,快回来!”
感觉到张宁有危险的张毅,赶忙叫张宁回来,可他却不知道,张宁早就下定决心要跟张角一同葬身冀州城了。
听到张毅唤自己,原本泪水已经决堤而出的张宁,却强忍着泪水喊道:“天少哥,我不想走,也走不了,你快带着孩子离……”
“说什么胡话呢!”
开着扩音功能的张毅大声喝断了张宁的话,然后喊道:“什么叫不想走?你的男人和孩子现在都在这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不跟我走跟谁走?”
“你快走吧!”
决然的喊了一声,张宁转过头去再次盯住了张角。
望着张宁的背影,张毅懵逼了,他本以为自己一开口,张宁应该会马上回到自己身边的,却没想到张宁居然背过身去了。
就在张毅懵逼的时候,秦影却带着彭家母女找到了张毅。
冲张毅躬身行礼后,秦影道:“主公,这是奉命保护和照顾夫人的彭氏母女,她们说有重要的情报要禀报主公。”
听了秦影的话,张毅打量了一眼彭王氏和彭欣,然后点了点头。
“我代宁宁和孩子,谢谢二位了!”
很突然的,张毅对着彭王氏和彭欣便要行礼,却被眼疾手快的彭王氏抬手架住了。
“主公,你这样就折煞我们了!”
“主公我们万万受不起的!”
一脸惶恐的看着张毅,彭王氏和彭欣连连摆手。
笑着看着二人,张毅道:“我现在不是以主公的身份,而是以父亲和丈夫的身份,请二位受我一拜!”
语落,张毅坚决的朝彭王氏和彭欣施了一礼,而彭家母女也不好再拦着,值得颇为尴尬的受了张毅这一礼,不过此时彭家母女心中都已经生出了一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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