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于善刚刚蠕动着爬出巷子,那边的战斗就结束了,脚镣使得他只能小步小步的挪,根本跑不起来,而游蛇的人立即就追了出来,果然是要杀他灭口。
可是等他们追出巷子,却没能找到于善。
四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屋顶,那个囚犯不可能跑起来,这么短短几秒时间,唯一能做的就是爬上屋顶。
可是他们上了屋顶,也没有看到于善,那囚犯像是隐身了一样,他们急着去刺杀柏朗,没有太多时间逗留,迅速离开了。
于善擦了擦额头的汗,揉了揉摔疼的肩膀。
他确实上屋顶了,他也只能上屋顶,只不过他很确定对方能猜到他上了屋顶,所以爬上屋顶之后,立即往另一边滚去,就在对方趴上屋顶的前一刻,滚下了屋顶,并且中途扒住了一个开着的窗户,钻了进去,歪着身子摔在地上。
到了这里,就再也没别的藏身之处了,如果那些人还是不肯放过他,他也没别的办法,只能乖乖等着被灭口。
这一翻连滚带爬,着实累人,时间还异常紧迫,于善的手腕、脚踝都被勒得红中带紫,等了两分钟,确定那些人没有继续追他,他才起身,又从窗户爬了出去。
巷子里躺着两名士兵的尸体,于善把他们的钢弩解下来,用胳肢窝夹着弩柄,艰难的装填好,然后对准垂在地上的锁链,第一次扣下扳机。
弩矢钉进地里,撑断了链环,再用相同的办法把脚镣射断,背着把弩,带着把弩,从巷子里走了出来,射不到手铐也没办法了,将就着能动就好。
黑柱已经消失,幸好他还记得黑柱先前所在的位置,一路躲避着人虫、士兵和游蛇的刺客来到那里,却找不到陈阵。
他无法确定陈阵的黑柱是不是放出来给他看的,唯一能确定的是黑柱肯定和陈阵有关,而他必须找到陈阵,爬到屋顶上看了一眼,看到了正在和孔度战斗,被彻底压制的陈阵,也看到了那个可以飞起来的骨子。
那个级别的强者战斗,于善是参与不进去的,但是可以试着做些什么,陈阵和孔度一路跑,他就一路追,直到那个控制风的骨子出现,他才确定自己能帮得上忙。
要在孔度和骨子的监视下给陈阵打信号不是件容易的事,于善不敢离得太近,只好拼命的跑,陈阵转身九十度,他就要兜一大个圈子,陈阵在和孔度打,可能一秒钟就要转好几次,他根本来不及绕。
实在没办法了,于善决定冒险,就躲在骨子所在的位置附近,等着陈阵看过来。
成功射杀了那个骨子,于善没有意识到他帮了陈阵多大的忙,就害怕孔度发怒,过来一剑了结了他,只想尽快离开刚才的位置。
…………
控制风的骨子死了,可是还有孔度。
就算没有骨子帮忙,陈阵也不是孔度的对手,主要原因就是黑暗的眩晕攻击和次声波都对孔度无效,绝招无效,就只能用身体去硬拼,七零八落。
骨子的死亡让他精神一振,至少动作不会被干扰了,骨质疏松虽然防御力降低了很多,却像是脱去了一层铠甲一样,让他的身体变得更加轻盈,不容易被砍中了。
孔度仍在进攻,有人帮忙是好事,没人帮忙他也能打,药效还有一段时间才会消失,而陈阵的一大弱点就是战斗的续航能力太差,会饿,甚至饿晕,只要继续这样打下去,哪怕无法再伤到陈阵,等他饿晕了,一样能杀死他。
可形势已经逆转,帮忙的人出现没多久,帮忙的人虫也出现了。
一个市民在他们战斗的地点附近变异,变成的是一只会喷洒毒液的怪虫,它自己身上也被毒液覆盖,士兵们围过去后,手中的对抗药剂砸在虫身上,有一定的效果,但效果不怎么好。
这反而激怒了人虫,痛苦使它发疯,到处喷洒毒液,所有淋到了毒液的士兵,哪怕只是沾到了一丁点,都会很快死亡,跑都跑不掉。
人虫发疯,陈阵似乎也疯了,朝着那边退过去,孔度要杀他就不得不跟上去。
毒液像雨点般的洒落,躲是不可能躲开的,陈阵在赌,赌孔度不敢像他那样沐浴毒液,因为药效一过,那些毒液就会从毛孔进入孔度的身体。
当然,如果他饿晕了,狂化状态消失,下场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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