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春的眼睛亮了一点,只是仍旧是仰着下巴故作矜持傲慢的道:“谁稀罕!”
宋天河简直觉得自己养了一只猫主子,伸手替她顺了顺毛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鬓角,反倒还要接着哄人道:“还有三颗雪莲丹呢,你素来惜命,一定会很喜欢,对不对?”
谢池春最是惜命不过,听到这话终于心动了。她眨眨眼,展颜一笑,忽的一派欢喜的转身抱住那人的脖颈,一只手抓着他一缕落下的乌发,一只手揽住他的肩头,仰头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很对很对,我很喜欢!我就知道你待我最好了,宋大将军,宋大驸马~”
灯光之下看美人,总是越看越美的。
她言语温柔,神色亦是十分动人。那双桃花眼里似是含着盈盈一脉水,眸光似水,顾盼流波,纤长微卷的眼睫则染着一层薄薄的灯光,乌溜溜的眼珠子跟着一转,竟有几分勾人的温柔。
宋天河被她看得心痒痒,不由自主的便被她最后那声“宋大驸马”给逗得笑了起来。他轻轻的低了头,把唇印在谢池春的眉心,小心翼翼的吻了吻,只觉得心也和唇一般的软了下来。
只可惜,如此良夜,美人在怀,温香暖玉,他却偏得学柳下惠,什么也不能做。
宋天河长长吸了一口气,夜里冰凉的空气吸入肺腑,总算是稍稍冷静了一些。他指尖尚且勾着谢池春一缕发丝,柔软丝滑,他的声调里也不免含了几许温存的意味:“可惜聘礼是送去了,人却还得再等好几年。你才十四呢,至少得等四年。”
虽说古代多是十四五岁便成婚的,可宋天河到底是现代来的,虽说许多方面似是十分随意,但骨子里自有自己的道德标准。他现下搂着谢池春这个未成年便已觉得有点儿羞耻,自是想着要等谢池春十八岁成年方好。
谢池春亦是不想这么早成婚,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把唇印在了宋天河的唇间,柔声笑着道:“嗯,再等四年......”她把头靠在宋天河的肩窝处,轻轻的道,“到时候,我再穿嫁衣给你看,好不好?”
宋天河心口微微一动,伸手搂住她的腰,点了点头,想了想后又道:“到时候,我帮你脱嫁衣......”他这话还真有点流氓德性。
话还未说完,谢池春已探头在他脖颈一处轻轻咬了咬。
宋天河只觉得颈边又疼又痒,连忙伸出手按住怀里乱动的谢池春,瞪了她一眼。
随即,两人都怔了怔——谢池春往日里虽是嬉闹但到底心里头对宋天河存了几分畏惧和防备,故而似这般会引人惊疑的动作自是不会有的;而且,脖颈自是人体最脆弱的一部分,谢池春能咬到宋天河的脖颈,只能是因为宋天河未曾防她。
所以,他们两人一时都有些怔住了,彼此互视了一眼,不一会儿便转开目光,仿佛生怕对方透过自己的眼睛看出自己的心事。
谢池春不一会儿便又重新笑着起身来:“很晚了,我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宋天河点点头,坐在原处看着她走,一句话也不没多说,只是在心里默默想着:罢了,再等四年便是了。
只是哪怕宋天河这般的,都没想到四年还真不够他等。
齐家在西南经营极深,哪怕是宋天河来此之前都已打算好了:先诛了西南王府所有人,再平乱安抚几年。后来谢池春一时心软放走了齐天乐,使得西南上下乱军人心不散,时不时得便起乱子,宋天河只得想着要多打几年,揪出齐天乐杀了,才能把齐家连根拔去。
只是,到底是时不待人,不过两年而已,京中便传来皇帝病重的消息。说来也好笑,皇帝这病本就是因着林皇后之事而气出来的,可真叫他凭着心意赐死了林皇后,他的病不仅没好反倒更重了,如今竟是病体难支,一副马上就要咽气的模样。
偏,皇帝直到如今都没立下太子——皇帝如今膝下不过四个皇子,皆是天资平平,三皇子雍王也不过是个矮个子里头拔高个罢了,偏偏七皇子乃是元嫡之子又有个谢池春这般的同胞姐姐。
宋天河认真想想,有时候还真挺理解皇帝的。
早年的时候,七皇子出生,皇帝爱重皇后,自是寄予厚望。只是等着七皇子越长越大,皇帝自然也看出了这唯一的嫡子资质平常,不堪皇位。可他因为独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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