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滔喃喃说:“那你为什么不留下来,陪我,一直陪我,跟着我高飞,随着我远足呢?”
张晚晴怜惜地抚摸着他的脸:“傻瓜,后面拖着个尾巴,你怎么能飞得高呢,我是个不祥的人,只能在远处等你,但不能陪你同行。”
金泽滔听得心一酸,眼角滴出泪水,只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虚弱和无助。
在张晚晴面前,金泽滔一直强势,他以为自己有力量爱护着她,让她有看风景的心情,让她不再重复自己的苦难,他一直当她是弱女子欺负。
“我在东源收的人情都交着你保管,你是我的管家婆,你走了后,我该怎么办?”金泽滔有些软弱。
“傻瓜,我又不是天高地远,一去不回,我就驻在你的心房,即使我考取了研究生,我想回来就回来,你想来看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弄得我都心酸酸的。”张晚晴擦拭着他眼角的泪水,却是分外的快乐和幸福。
这一晚两人说了不少,也做了不少,在床上,张晚晴依旧是个弱女模样的楚楚可怜,金泽滔依旧是恶霸嘴脸的恃强欺弱。
第二天,金泽滔精神抖擞地去第二财税所主持最后一次所务会议,稍后,局考察组就来二所考察宣布。
胡局长要求这次干部调整必须在元旦前全部到位,考察也就是走个程序,其本意就是赶紧让金泽滔把所长位置腾出来吧,省得麻烦。
金泽滔走进二所大院,两支梧桐还是迎风落叶,但今天看它,和调查组驻二所调查时候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那是他只看到满目枯黄,而如今,却看到桐叶葳蕤的茂盛生机。
看风景的人有着看风景的心情,那入目的落叶都是金黄色的,无疑迎在大门的朱秋明、周云水和梁杉都有看风景的心情。
金泽滔担任二所所长只是临时性过渡,人家是县局副局长,不可能长期霸占着所长的位置。
他任所长不过几个月时间,除了调查组驻所期间还经常在财税所坐班,其他时间很少见他过问二所的具体工作。
但就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财税所所风所纪都焕然一新,干部的福利待遇和工作主动性都大幅度提高,或许所长不一定能认全干部,但确实,他给二所带来了历史上最深刻的变化。
而这种变化,带给二所干部职工的影响却是深远的。
二所的干部职工尽管心理都有准备,但真到金泽滔要离开了,却还是有些意外。
金泽滔进了那间会议室,在这里,他给财税概括了二所的气质,在这里,他用一张烟壳纸斥退了趾高气扬的调查组领导,直到现在,二所内部还在流传着烟壳纸的秘密。
金泽滔开场说:“是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同志们,还记得你们的气质吗?”
大家都有气无力地说:“知道,优雅,热情,有内涵,美丽。”
大家零零落落地回答着问题,能有好心情吗?所长尽管有些强势,有些敬畏,有些憎恨,但大多数人还是拥护和爱戴着他。
而且,即便对他憎恨的人,也不能不说所长是个好所长,至少在他任所长后,大家的口袋才会比平日多了一倍。
金泽滔挠挠头,回头看朱秋明,问:“是不是这个月奖金和福利都没有发啊,怎么都有气无力的?”
大家都哈哈地笑了,此起彼伏地应道:“发了,发了。”
所长不在财税所里取酬,所以,尽管所里每月都发奖金福利,却全没他的份。
金泽滔又搔搔头,问朱秋明:“那你有没有说,从下个月起,取消了奖金福利呢?”
朱秋明苦着脸说:“我哪敢啊?”
大家又是嘻嘻哈哈地笑:“他要敢,我们让所长撤他的职。”
金泽滔正面对大家说:“那你们连个说话都有气无力呢?”
年青干部带头,大家大声喊道:“优雅,热情,有内涵,美丽!”
金泽滔拍着手说:“这就对了嘛,这个气质是独一无二的,是属于你们的,也是属于我的,它更应是体现在你们的行动上。”
他停顿了一下,挥了挥手,说:“希望我能看到,有朝一日,人家纳税人指着你说,哦,一看,我就知道你是二所的干部。今天的所务会议到此结束,散会!”
金泽滔说了不过三分钟的话,就率先站了起来,大家起先还愕然,但随即就齐齐起立,大力地鼓掌。
蜀山迷女干部大声问:“所长,你跟我们说说,那张烟壳纸到底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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