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形成共识,更没有形成纪录,换句话说,还要在今天的谈判最后明确。
这些“土地工”都是酒厂所在地的卢家村村民,家人亲属就在酒厂附近居住,一呼百应,今天浜海酒业代表一进厂区,就被这些“土地工”的亲属给堵在车里。
谢凌说:“‘土地工’的亲属要求浜海酒业答应继续留聘,才放他们进去,扬言说如果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就要把谈判搅黄。”
金泽滔摇了摇头,真是好事多磨,说:“你让吕宏伟局长带人先把浜海酒业代表解救出来,这样成何体统,关于职工安置问题的谈判还没开始,就开始威胁起收购方,换作我是业主,也不愿要这批工人,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谢凌笑着说:“也没到不可调和的地步,毕竟工人们还想在酒厂继续干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事情还是能很快解决。”
金泽滔提醒说:“不要大意,人多了就怕有意外,对了,让柯南良书记牵头处理,这段时间,创建活动先期申报工作太悠闲,人啊,就怕闲着,一闲下来,想法就特别的多。”
谢凌笑说:“我马上跟柯南良书记联系,政法工作还需要柯书记亲自负起责来,我想,柯书记也应该非常乐意参与此事。”
柯南良还兼着政法委书记,让他出面平息酒厂职工的围堵事件,名正言顺。
柯南良昨天在酒店里的对金泽滔的态度十分强硬,靠向杨天临部长的决心也十分坚定,差不多已经公开和金泽滔唱对台戏。
金泽滔因为知道桥桑的身份,站在桥家的立场,他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即使杨天临因此记恨自己,也不能真拿自己怎么样,无非在组织工作上给自添添堵。
至于柯南良,金泽滔根本没放在心上,跳梁小丑而已,再让他多蹦达几天,以为抓着了杨部长这个大靠山,却不知道是座活火山。
更何况,桥桑这个挡箭牌多少能吸收一些火力,老桥家一生气,杨天临能不能在这个组织部长的位置上坐下去都还两说。
柯南良昨晚上与杨部长同进退,共患难,自我感觉两人的关系已经如胶似漆,在西桥的政治地位也必定水涨船高。
金泽滔在西桥几乎一言九鼎,但在永州,处境并不是太美好,就柯南良所知,市里赵静书记、陈建华副书记,包括杨部长,跟金泽滔的关系都十分微妙。
西桥县委,柯南良是第一个和永州市委站在同一立场的干部,就这一点,应该能为杨部长等领导赏识。
所以,当谢凌打电话请示,让他亲自牵头负责西桥酒厂职工围堵事件,他当这是金县长对他的政治妥协,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金泽滔今天有事要去浜海,竺长贵处长早两天已经就任浜海市委书记,他赶去浜海,正是给曲向东和竺长贵牵线搭桥,这是他早就说好的。
曲向东现在处境并不是太好,温重岳离开后,受冲击最大的并不是金泽滔,而是杜建学和曲向东。
杜建学现在任着南门区委书记,又处在赵静书记的眼皮底下,时不时被赵书记敲打,处境十分艰难。
曲向东还好,政府工作还是庄子齐领导之下,跟赵静直接联系不是太频繁。
温重岳离开永州后,浜海市表面没有变化,但平静下面隐藏的暗流开始涌动,沉渣泛起,给曲向东的工作带来很大被动。
此时,正需要金泽滔过去给老领导壮壮胆,站站队,既是他对曲向东政治上的声援,也是他政治勇气的具体体现。
吃过早饭后,江海就离开老宅院,何悦赶到西桥县纪委亲自过问书店老叔的事情。
桥桑就象被放出鸟笼的金丝鸟,叽叽喳喳跟小唱唱三兄妹玩得不亦乐乎。
金泽滔交代了一下县里的工作,就准备驾车离开,桥桑不知道从哪冒出,一步跨入副驾驶室,金泽滔愣了一下:“我去浜海有事,你跟着干么?”
桥桑眼睛看着前方:“江叔离开前交代,如果我要出去,就必须有你陪同,你不让我跟去,我等会儿就一个人出去。”
金泽滔咽了咽口水:“你不是跟唱唱他们很玩得来吗?我带着你去办事,不方便啊,人家要是问起,你是我什么人,我该怎么回答?”
桥桑楚楚可怜说:“随便你怎么说,就说我是你远房表妹,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很无聊的。”
金泽滔拍着额头,喃喃道:“我去公干,还带着一个远房表妹?这算怎么回事,鬼才会相信!”
桥桑咯咯笑了:“不相信才好呢!”
金泽滔赶又赶不得,骂又骂不得,无奈,只好带着“远房表妹”上路。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