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掌柜心里想的是女人家家的自然不好意思和男人一起闹事,这才转而想要先稳住杨若兮,只要杨若兮说没事,那他就正好抓着这个话头来对付杨思睿。至于玉瑾然,在他眼中那就是个几句话便能哄得团团转的笨蛋。
谁料杨若兮和旁的女人压根就不同,吃这一顿饭她心里也正憋着气就等着找人发泄出来,蒋掌柜这句话问她正好是撞在了枪口上,只见她眉头微蹙,很是担忧的扶了一把杨思睿,关心问道:
“思睿是怎么了?是不是刚才那碗燕窝粥不干净啊?”意思是她和玉瑾然可没吃燕窝粥。
蒋掌柜微微惊愕的半张着嘴,这女人怎么不按照他设想的来?这事情肯定是不能闹开的,隔壁好几个包间今儿都点了燕窝粥;眼珠儿一转,飞快转向玉瑾然满脸谄媚的微笑:“玉少,玉侯爷,您看……您老人家可是咱们云来楼的常客,云来楼的点心吃食向来都是一等一的精细,来往得可都是精贵人儿,哪里敢有半点马虎?要是被东家知道可不得了,小的这掌柜位子可就做不长了,玉侯爷英明神武,向来最是公正,可要为小的做主啊!”
以前云来楼当然也有这种事情出现,其中有一次老掌柜便摆出这幅样子,结果玉瑾然不但劝了身边的人别闹,还给了“可怜的”老掌柜两百两银子。
谁料玉瑾然这次听了蒋掌柜的话只是眉头微掀,懒洋洋的抄手问道:“你要本侯怎么给你做主?要不?今儿这顿你请了,本侯倒是可以在上公堂之时帮你说项两句。”
这下子轮到蒋掌柜张口结舌瞪圆了三角眼,就连杨思睿也差点忘了装病漏了馅儿,若不是玉瑾然临时飞了个眼刀过来,他都能绷不住笑出来,玉瑾然,玉少,他竟然会变着方让人请一顿饭?谁信啊?
是啊,蒋掌柜也不信,掏了掏耳朵,“玉侯爷刚才说什么?”他一定是出现幻听了!
“今儿这顿荣贵席面以及三壶杏花黄的酒钱蒋掌柜若是给本侯免了,本侯倒是不介意在这位杨公子将你告上公堂之时美言几句!不然到时候云来楼罚点银两是小事,要是被迫关门整顿看你怎么交代?”玉瑾然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一步步将蒋掌柜的思绪往他想要的方向引导。
所以说,一向表现“蠢笨”的人不一定是愚笨的,只要用了脑子,骗过一些老江湖那是轻而易举。
果不其然,蒋掌柜听着玉瑾然的这个建议直觉得如五雷轰顶,一桌荣贵席面和三壶杏花黄算下来没八百两银子可没办法交代,他一月的月钱也不过五十两银子,才当了一月不到的掌柜哪里敢接这个话,当下顾不得思量眼前都是什么人,脖子一硬,“不可能!”
说罢便见着玉瑾然沉下的俊脸,浑身一机灵,强笑道:“玉侯爷真是会说笑,这云来楼可不是小的一个掌柜能够做主的,每日就算是卖出一份酱牛肉那也是会被厨下记在账上,要不是这样,小的周旋周旋这一顿请了也就罢了。呵呵,不知道今儿是小的哪里做得不好,还请玉侯爷明言。”
蒋掌柜总算是回神了,眼前这仨人的模样可不像是讹钱的架势,左右却是没瞧见艾敬轩的身影,不由暗暗后悔,早知道没那位尚有点“规矩”的艾小公爷在场,他就随便找个人上来便是。却是忘记了刚才听到店小二说有赏之时他膨胀的私心。
“记账了?”玉瑾然轻轻哼了一声,杨若兮和杨思睿都见着他眼中一闪而没的笑意,姐弟俩不约而同的挑了挑眉,都对视了一眼,默契的看玉瑾然继续发挥。
蒋掌柜苦着脸点了点头,可不是,这可是店主人定下的规矩便是这样,不管是谁到厨下叫了什么菜式都会有专门的人记下,作为对账的依据,从根源上杜绝了菜品上的贪墨;好在以前老掌柜是蒋掌柜的舅舅,之前是小打小闹贪那么一点,自从有了玉瑾然这傻帽,来一次必然能带来好几个月的收入,可今儿看来,玉瑾然貌似变抠门了!
岂止是抠门,玉瑾然可是脑力全开,就等着把蒋掌柜给装进套子里呢;确认了蒋掌柜说饭菜都记了帐,玉瑾然顿时笑得风光霁月,大有春暖花开满山灿烂之感,直笑得蒋掌柜心里越发忐忑,眼神频频看向一旁貌似作壁上观的杨若兮姐弟,开始猜测今儿这一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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