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传宗接代呢。”张之英直指今天的中心点。反正我就是要接於安然回来,安然是他的儿子,这一点不可否认,你看着办吧。
於瑞秋冷哼一声,然后大声道:“六年前,我们於家的人被贬去了岭南,第二天,你就休了我,还把我的儿子安然赶出了张府。连嫁妆也没有给回!为了不让这一件事连累你,你还对外宣称是我主动求去的。可怜我和我的儿子,在那年冬天里,在大雪中跪了整整三天三夜,你还是不改变主意。现在看到安然有出息了,你就贴着过来,你打的好算盘。”
於瑞秋也不客气,直接把张之英做的丑事说了出来,博取众人的同情。
“怎么会是我赶你们走的。分明是你主动离开的,偷偷地离开的,还把我张府的嫡子带走,这一笔帐,我还没有跟你算呢。我们张府还为了维护你的名声,才主动说你和离的。你的嫁妆也是因为你偷偷地走,所以才留在我们张府的,怎么说是我们张府吞了你的嫁妆?!”张之英一听於瑞秋这么一说,也恼了,他想不到於瑞秋一点夫妻感情也不顾,直接说出来。只是这时,他也没有办法了,直接指鹿为马。
而且,他想着当时於瑞秋走的那么急,没有主动去衙门办和离手续,还是他当初为了娶梁氏,亲自去衙门办的手续。现在那么多年了,那个休书见没见了还两说。
“张大人,你说错了,当初是你抛弃了我和娘亲的,现在反而说娘亲是偷偷溜走了,既然是偷偷溜走的,你怎么对外说娘亲主动离去?”一个声音把正在对峙着的两人打断。
众人向发出那声音的方位看过来,就看到一个俊秀了少年站在於府的门外。
那个少年的肤色虽是有些黄,却无损他的容貌与英姿,他站在那里,就像一道好看的风景线。
众人听到这话,一时也明白了,这必然是刚才那两个人讨论的主角——张安然。
於瑞秋看到於安然来了,心中大定。
张之英看到这个少年,心中也大定,这人不是那天在街道上撞着他的那个,而是那两个少年中的一个,那撞到他的那个必定是於瑞冬了。
他一看到於安然出来,也笑着走了过去,眉开眼笑地道:“安然,我是你父亲,今天特地来接我的。”
於安然看了一眼张之英,脸上目无表情。
他自己的爹爹是这么一个人,怎么能让人生出喜悦来呢,而且眼前这个爹,为了攀上那肃王府和师傅,才能过来把他接回去。
他连爹也不想叫,直接叫了张大人。
“张大人,你又说错了。我不是你儿子,我姓於,名安然,跟你们张府没有任何关系。”於安然冷冷道。
张之英一时大恨。
这於瑞秋怎么教小孩的,怎么把张安然教成这样?连自己的父亲也不认,真是不孝之极!
他转过头,大怒地对於瑞秋道:“於氏,看你做的好事!把我们张府好好的嫡子教成这样!连自己的亲爹也不认了。”
“你说你是我的亲爹,可有凭证,你们张家的族谱上可有我的名字?”於安然看到张之英对着他娘大吼,一进也怒了,冷冷地发怒。
他怒起来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愤怒的表情,而是冷着脸。
张之英绝倒。他想不到於安然会问这个问题。
他们张府的族谱上还真没有张安然这人名字。
当实他娘让他抛弃於瑞秋母子俩的时候,安然才三岁,而且身体弱,不爱说话,一看就是一个有问题的小孩子,所以他也没有给他上族谱。
现在於安然问到这个问题,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要是答了,他怎么解释这一句话,也不是不答,怎么解开眼前这个困境。
犹豫了片刻,张之英方才答道:“当年你母亲带着你跑的时候,我们张家还来不及把你的名字入族谱,这一次接你回去就给你入了。”
只有这一个方才说的通。而且,还能更加一步抹黑於瑞秋。
“张大人,你颠倒黑白的能力可真强呀。我们也说不过你,不过有一点,你想必忘记了,那就是我娘亲的休书。要不要我们拿出来让你看一看,让众人看一看才相信我们说的是真的。而且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现在我们於府好了,所以你想着接我回去。万一我们於府不好了,而且,我不小心得罪了肃王府或惹了其它的事情,第一个赶了出去的,肯定是你张大人。连自己的结发妻子和亲生儿子都能赶出去!这样的张府,我可不敢去。”於安然略带嘲讽道。
张之英却是一惊。
想不到那么多年了,於氏还留着那封休书。
现在这样,要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