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允许我在这店子里帮人写文书,挣些小钱,你再这样的话,我就真不知道怎么办了……所以,这扇子就不收了!”
说罢,硬要将房子还给陈洛儿。
陈洛儿理解郑鹏程的心情,但她也是诚心实意地想要送东西给别人嘛。她说:
“郑先生说得没错,这扇子的确价钱不菲,不过,我是诚心要送于你的啊……你拂了我的诚意,岂不是让我也不好受?这有什么嘛,一把扇子而已,它拿在你们读书人的手上才真正是合适,而且上面还没有写画,正好郑先生可以安排写画,平生收集这么一把扇子,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了嘛。再说,这是宝儿的拜师礼呢,你是师傅,收下再合适不过,我还指着你好好地教教宝儿呢。”
郑鹏程惶恐地说:
“孔夫子收学生也不过一两块束修,我不及夫子万分之一,怎可收这么贵的礼?岂不是坏了读书人的名声?”
陈洛儿听了,心想这个郑鹏程,真正是迂得可以啊,还拿自己与老夫子比,犯得着吗?
“郑先生,我们一家人都将你当真正的朋友和老师在待的,你其实已经更像是我们家里的一分子了,一家人,哪里说这么多不敢的话?钱嘛,挣来就是花的,花到该花的地方,那就能给人带来快乐的。好啦,这扇子你一定收下,不收下的话,就请先生另谋高就吧,我这铺子里就不需要先生啦!”
陈洛儿说了“狠话”。
果然这“狠话”一下子让郑鹏程没辙了。他哪里舍得离开这里?这里没有压迫,没有鄙视,没有算计,只有真诚相待。高开这儿再到那街角去卖字儿,他现在已经不习惯那样的生活了。
罢了,人家陈公子这么诚心,只得收下,万分感激,看了又看,喜欢不已。心想以后一定要再百倍地对弟子陈宝儿上心的了。
陈洛儿见郑先生收下了,这才高兴地说:
“我说过,郑先生不可能永远久居人之下,所以,你现在就先用着这些,也是十分得体的。别等到以后上达了,才准备这准备那的,到显得仓促了。”
陈洛儿很相信自己的判断。帮助郑先生,一来他人不错,二来帮助人总是没有错的,万一以后发达了,那也算是自己有了一点功劳嘛。人活在世界上,有几个真正的朋友总比有几个死对头强些。
郑鹏程有些不好意思:
“陈公子对我这般高看,我将来若没有出息的话,真是对不起陈公子了。”
“先生也莫要有压力。你现在在我的店子里就干得很好嘛,现在一切都刚在开始,都会好起来的。”
“我也不想想得太多,只求自己做事问心无愧,至于其他的,交给老天爷吧。”
陈洛儿赞赏道:“这想法也对,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样想,人的心会安一些,不会太过急躁。”
“陈公子,你总说你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是我看来,你的见识哪里是没有读过书的人?说话办事非常妥帖,让我都要佩服几分呢。”郑鹏程现在对陈洛儿的心态,完全不是看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那般看待了。
“这个嘛,书本是一方面,个人领悟力又是一方面,我嘛,可能是喜欢思考吧。”陈洛儿随便找了个理由。
俩人正说着话,宝儿和香草吃过饭回来了,顺便给俩人都带回了饭食。
陈洛儿让俩小家伙看着店子,郑鹏程到前院里去吃饭。自己则提着饭盒往后院去吃。
“不好吧,他们俩还小。”郑鹏程不肯,觉得自己不能失了掌柜的职责。
陈洛儿笑道:
“宝儿和香草也需要历练,再说了,店子里摆着的,都是一些瓦砚,不值多少钱的。丢不了,别人也不会惦记,如果有人来买,宝儿马上跑过来告诉先生就行了。饭还是要好好吃的,来日方长的嘛。我到后院去,香草记住,除了极紧要的人和事,一般不要来打扰我,我得抓紧时间出货,不然,失了信誉可就麻烦了。”
“知道了,洛儿姐,我会照顾好院子里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陈洛儿安排好前院的事情,便回到了后院,先将饭慢慢吃了,又泡了一壶茶水,喝罢,这才关上自己闺房的门,进到了空间里,专心致志地雕起砚台来。
她不知道,她进了空间不久,那姜元锦就来了。
他是一个人来的,进了店子问香草陈公子在哪里?
香草想到陈洛儿的吩咐,但又考虑到姜先生是特殊身份,有些犹豫地撒了个谎说:
“陈公子她啊,她在睡午觉呢……要不,我去叫她出来吧……”
“啊,不用,让她睡吧,我没有紧要事,只是顺便过来看看,这样吧,我到后院去坐一下,我见你家好像备了茶室的,口正渴着,去喝几口茶水吧。”
“行,姜先生等着,我这就带你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