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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宁进了大殿,刘妃连连欠身行礼,态度谦恭,“祎儿定是着了疯魔,在外惹上邪物迷了心智,才说那等混话。大公主和驸马是瞧着他长大的,他怎会平白做了这事?”刘妃连连欠身行礼,反反复复,一脸焦急模样。
同来的婆子甲道:“大公主、驸马爷可别不信,我们在蜀郡时,也发生过两回这样的事。前年我家高奉侍踏青回来,早前都好好的,第二天就突然疯了,嘻嘻哈哈,又哭又笑,请了青城山的道人入府,方才知道是染了脏东西,要不是这发现得早,这人啊只怕就没命了。”
服侍的丫头,唤作侍书的,此刻惊呼一声:“听刘妃和嬷嬷一说,我家郡王爷真是着魔了。昨儿夜里从外面回来后,便有些不大正常,一个人痴痴呆呆的,有时候还自言自语,奴婢虽是跟前服侍,竟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奴婢问他,可是要喝茶?他竟奇怪地看着奴婢,竟似不认识一般……”
神宁听她们一说,原想借机发作也一并敛住了。
巫蛊之术,原在后宫就是比比皆是的,她亦见过着疯魔的嫔妃。
此刻,对刘妃的话是将信将疑。
但,如果这等说辞能保住神宁府的名声,她愿意当成慕容祎着了疯魔。
屏风后的凌雨裳早也呆不住,跑了出来,又惊又怕,“祎表哥着了疯魔?这可怎么办才好?”
刘妃忙道:“凌雨裳应该明白,我家祎儿与你感情深厚,怎会突地退亲?我已经着人去请道士、高僧回府作法,可祎儿这会竟没影儿了。”
凌雨裳拉住凌德恺,一脸惊慌:“爹,你快派人去寻人,这着了疯魔,万一有个好歹,女儿这一生如如何是好?祎表哥……怎的在这时候着疯魔了……”她捂着嘴,难掩担忧,又在一边啼哭了起来。
神宁对左右道:“还不速速报官寻人。”
凌德恺抬手道:“把府里不当值的下人,嬷嬷、宫娥、小厮尽数派出去寻人。郡王爷被邪物上身,失了心智,得尽快寻回。”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知道慕容祎着疯魔,发病不知去向。
神宁府、广平王府又有京衙官差都在寻人,方圆百里都寻了个遍,却依旧没个消息。
慕容祎着疯魔附体,原订在三月二十八的婚期延后,具体订在何日,对外却没有说出来。
凌雨裳坐在窗前,食无胃口,睡又难眠,满心都是慕容祎。
他到底去哪儿了?若真是着了疯魔,有个好歹来,只怕她也活不成了;倘若他不着魔,她又该如何应对。
侍女轻声道:“郡主好歹吃些,刘妃和公主请了栖霞观的道长来,说是郡王爷应是京城以东的地方,今儿一早,所有人都往东寻去了。着了魔的人,最怕见光,许是藏在山洞、树林、黑屋子什么的地方……”
凌雨裳的泪又落下来了,“好好的人,怎就在这时候着疯魔了。”
因为婚事出了差错,神宁府上至神宁大公主,下至婆子、丫头一个个都全信起神佛来。
嬷嬷一路急奔,人未到就听她的声“郡主!郡主!”却是凌雨裳的乳母嬷嬷,莽莽撞撞,喘着粗气,拍着胸口道:“郡主,老奴在外面寻了个极厉害的道婆,你可要见见。”
侍女道:“嬷嬷在哪里遇见的?”
嬷嬷道:“老奴今儿出门,遇到一个游方的道婆,她说老奴硬堂发黑,定有灾劫,还说老奴身上有股子黑气,定是有人使了巫蛊术。”
凌雨裳止住流泪,“你说的是真的?”
嬷嬷指了另一个丫头,“她当时也在。”
那丫头是绣阁里的二等丫头,此刻点头道:“说得真真的,还问我们,是不是身边有人近来姻缘不顺?”
侍女觉着说得真准,又问:“还有呢?”
“那道婆还说,看来她推断得没错,她说有种巫蛊术叫作姻缘劫,再好的良缘施了这种巫术都得被拆散。”
凌雨裳一听,这还了得,忙道:“把人请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长得慈眉善目的中年道婆,一袭灰色道袍,手捧拂尘,念声“无量天尊”。
嬷嬷道:“请道长替我家郡主瞧瞧。”
道婆看了凌雨裳的面目,“郡主面相乃是大富大贵之人,怎奈硬堂黑里透着桃花色,这分明就是中了姻缘劫之中的乱桃蛊。”
众人“啊——”了一声。
嬷嬷忙道:“可有解法?”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