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沐暖晴声音的安抚,云朵闭上眼,沉沉睡过去。
等她睡深了,她起身出门,将卧室门关紧,脸色有些不好:“孟欢,这是怎么回事?朵朵已经结婚了你知不知道?你怎么可以把她带到家里来?你这样做会害了她!”
“姐,你听我解释,”孟欢还没从刚刚云朵带给他的震惊里回神,气怒难平:“姐,朵朵会和她丈夫离婚,她一定会和她丈夫离婚!”
沐暖晴急了:“孟欢!你胡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莫君清拥住她的肩膀,安抚的拍拍她,“别着急,小欢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听听小欢怎么说。”
一个是自己的亲弟弟,一个是至交好友的亲妹妹,稍有不慎,两个人都有可能毁了,关心则乱,沐暖晴难免心急了些,她稳了稳心神,在沙发上坐下,“好,你说,我听。”
“姐,朵朵过的不幸福,她的丈夫对她很不好,刚刚我睡不着,出去透风,在马路边上看到她,那么冷的天,她就坐在路灯下,她说她没有家,无处可去,我才将她带到家里来。”
“怎么可能?她怎么没有家?就算她丈夫对她不好,她还有父母,有姐姐,翘翘很疼她这个妹妹,如果她有什么事,翘翘不会坐视不理。”
“就因为她和父母姐姐感情好,受了委屈才不愿和他们说,她说妈妈心脏不好,怕妈妈知道之后犯病。”
沐暖晴冷静了下,摆摆手,“小欢,这不是理由,夫妻之间没有不吵架的,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你这么掺和进来,才会让朵朵陷进难处,今晚你睡对门客房,我留在这里照顾朵朵,一切等明天朵朵醒了再说。”
孟欢有心告诉姐姐纪远方对云朵那些劣迹,但他答应了云朵不说,只能在心里忍着。
这一晚,他睡在莫君清公寓的客房,沐暖晴留在他的公寓照顾云朵。
第二天,云朵睡到很晚才醒来,看到陌生的房间,怔了一会儿,推门出去,看到的是正在张罗早餐的沐暖晴。
见她出来,沐暖晴冲她温柔一笑,“朵朵,醒了,正准备叫你,洗手过来吃早餐。”
“暖晴姐?怎么是你?”云朵头疼欲裂,按住太阳穴,昨晚的一切有些记得,有些已经模糊不清了。
沐暖晴走到她面前,笑着说:“朵朵,我已经骂过孟欢了,他不该不知轻重的把你带到家里来,你放心,昨晚我赶他睡对面客房,我睡在这边照顾你,你家人要是问起,我可以为你作证。”
云朵怔了下,连忙说:“暖晴姐,你别怪孟欢,是我不好,是我自己……”
想到昨晚的凄惨,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她红了眼圈,一时说不出话。
沐暖晴拍拍她,“先去洗漱,出来吃饭,如果能信得过暖晴姐,就和暖晴姐说说心里话,有好多事,说出来也许就没事了,总闷在心里,会闷出病来。”
“嗯。”云朵点了下头,洗漱吃饭,吃饱饭后,和沐暖晴并肩坐在沙发上。
沐暖晴先开口:“朵朵,你姐夫和莫君清是发小,算得上是生死之交,我和你姐姐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我拿你当妹妹,对我,你不必有顾忌,什么都可以说,我帮你出出主意,还有,如果你介意,你所说的话,我可以保证不经过你的同意,绝对不告诉你姐姐姐夫,你尽管说出来,别压在心里。”
云朵轻轻点了下头。
她太需要倾诉了。
如沐暖晴所说,她是她可以相信的人,而且说出来之后,不必担心会影响家人的生活。
“暖晴姐,我和纪远方结婚两年,这两年,我过的生不如死,非常痛苦,可是顾忌妈妈的病,我不敢和家里人说,因为我这条胳膊,我给他们添了很多心思,妈妈想起我就会偷偷的哭,我真不敢和她们说……”
沐暖晴皱眉,“怎么会?怎么会这么严重?纪远方口碑不错,虽然性子冷了些,但我们一直觉得你们夫妇感情还好,怎么这么严重?”
严重到云朵连生不如此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云朵低着头,“暖晴姐,如果不是你,这种话我难以启齿,我和纪远方结婚两年了,他还没碰过我,直到现在,我还是……女孩儿……而不是女人……”
“什么?”沐暖晴赫然变色,唰的站起。
云朵惨笑:右手按住左臂,“他嫌弃我是个残废,我和他结婚一年多之后,我才知道,他娶我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是因为我的姐夫叫温寒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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