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这就好比一株大树,根已经快烂透了,再怎么修剪枝叶,施肥料理,终是会死的,拼命延续他的生命,只会造成更多人的痛苦,长痛不如短痛,新的东西,好的东西只能在废墟之上才能茁壮生长.”
从良沉重地低下了头.
“先前大将军问谁进来了”洪安邦微笑着道:”是秦骋,江曦他们.”
“愚蠢,糊涂!”从良眉毛一挑,”与其到这里来送死,不如将这些人投入到安陆守卫战之中,亦能多撑几ri,接应雄阔海回去.”
“大将军认为他们是来送死”洪安邦笑问道.
“如果不是送死,你来我这里做什么”从良冷冷地问道,”他们这是异想天开.”
“即便在安陆,他们又能起什么作用”洪安邦收敛起笑容.
“秦骋江曦麾下虽然不到一千人,但却是jing锐之中的jing锐,比起我的亲兵经强多了,如果他们在安陆,可当数千兵用!”从良冷笑,”不知是那个糊涂蛋,居然派他们来这里送死”
“在那里都是一样!”洪安邦道:”大将军以为我们王爷被滞留在安陆,是因为拿不下安陆么”
“安陆有我三千亲兵,云昭想下安陆,不付出惨重代价绝无可能,云昭现在胜利在望,愿意付出这偌大的代价么”从良道:”云昭此人我还是了解的,心还不够狠,总想着要最小的代价来换取最大的胜利,这固然是一桩美德,但有时候并不适用,有时候,胜利是要用鲜血和xing命来换取的.”
“大将军,这你可错了,我家王爷不是拿不下安陆,而是在等着雄阔海啊!”洪安邦放声大笑,”小小安陆,三千亲兵,岂能挡住我家兵锋,不过雄阔海麾下数万人,但真是一个问题,所以,我们必须给雄阔海留一条退路,让他撤出来燕啊,否则,他以来燕县城,以及双燕山为辅构建的城防,我们想要拿下来,可真要象大将军所说的那般,要用鲜血和生命来填了.”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诱雄阔海离开来燕,回卫州,回上京,这一路之上,路途迢迢啊!”洪安邦得意地看着他,”没有补给,没有后勤,长途跋涉,前无去路,后有追兵,茫茫原野之上,数万蒙骑纵横驰骋,各关各卡,交通要道,征北军步卒严阵以待,雄阔海即便是天神下仙,武神再世,能支撑几个回合与其野战,岂不是要比我们攻打他构筑以久的阵地来得便当的多!”
从良顿时面如死灰.
“我们在安陆屡攻不下,不过是给他留给念想罢了,大将军您瞧瞧,雄阔海一去,陈风笑在双燕山支撑了几天现在陈风笑已经全军崩溃了,姚长坤指挥下的大军已经汹涌而来,等雄阔海在通州城下铩羽而归的时候,安陆也已落入我手,雄阔海,呜呼哀哉,如之奈何”洪安邦笑得眯起了眼睛.
地面微微有些震颤起来,与此同时,远处城墙之上,战鼓开始响起,洪安邦提起沸腾的铜壶,再一次将茶壶冲满,”大将军,好戏开场,雄阔海的大部队来了,我们这儿也要热闹起来了,却让我们品茶欣赏通州城的最后一战!”
他端起了面前的茶盅,”请,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