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没人肯应声,之前段誉、慕容复都是青年俊杰,而范百龄的棋力更是天下闻名,纷纷栽在珍珑棋局里,连命都差点送了,玄难大师摇头道:“这棋局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用正道是解不开的,但若纯走偏锋,却也不行!实在是高明的狠。”言下之意他也无法解开。
鸠摩智的目光落在段延庆身上,呵呵笑道:“小僧久闻中原有四大恶人,为首一名恶贯满盈段先生,武功之高,不弱于大理保定帝,想必就是先生了,为何不去一试?莫非心中也有魔障,不敢出手?”
段延庆淡淡道:“你是和尚,我也是和尚,你不出手,我又何必出手,论起魔障二字,你这番僧只怕比我要多上不少。”
鸠摩智笑里藏刀道:“待会还要请段先生指点一二。”他此来中原,一者图谋六脉神剑剑谱,二者意图在中原武林立威,若是能一举格杀了四大恶人之首,便能大大的扬名。
段延庆也不是个好脾气,拐杖在地上微微一点,青石地面山立刻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小洞,一阳指功力深厚无比,他冷笑道:“我这就指点指点你。”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慕容复站在一边微笑不语,心道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是居心叵测的番僧,一个是四大恶人之首,让他们先拼个你死我活,到时候双方力竭,我再出手,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拿下二人,赢下一个好大的名头。
丁春秋更是作壁上观,今曰来的都是高手,死的越多,越有利他行事。
玄难大师空有一颗慈悲心,只是中了丁春秋的毒,武功尽失,只能念了声阿弥陀佛。
苏阳忽然站出来,对鸠摩智道:“我来领教大师高招吧。”鸠摩智内功深厚,是大补之物。
苏星河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几位这是落逍遥派面子来了还是下棋来了?”
主人开口,旁人也不好多言,苏阳和鸠摩智对视一眼,各自退下。
“既然侠客岛也来人了,不妨也来一试。”苏星河又道。
苏阳点点头,走到棋盘之前,从棋盘之中捻起一颗白子,有些犹豫,笑道:“不满苏先生,其实我对黑白一道,并不太懂,只是粗通规则罢了。”
苏星河摆摆手道:“无妨无妨,禅宗要旨,在于‘顿悟’。穷年累月的苦功,未必能及具有宿根慧心之人的一见即悟。棋道也是一般,若是有此天赋,才气横溢的新手,棋枰上往往能胜一流高手。公子随意便是。”
苏阳也不推辞,抬手就朝棋盘上落子。
原剧情中应该落一个死眼送一片子,可是现在死眼太多,也不知往哪里落好,苏阳只能先凭着自己对于围棋的简单理解,正常落子,暗想等到几子之后,局势渐渐明朗了,或许能有所转机。
白子一落,周围立刻传来一阵哄笑,显然这颗棋子落下的方位太过幼稚简单,毫不讲究大局暗线,就是才入棋道的幼童也未必会如此,段誉顿足道:“苏大哥,你这又失了先手啦!”
苏星河也是微微叹了口气,看来面前此人果然无甚天赋,何止没有天赋,简直就是榆木疙瘩,朽不可雕,于是也随手落了一个黑子,形成猛烈的攻杀之势,希望尽快结束此局。
两人交替落子,转眼已经落了十余子,苏阳白方大落下风,黑子铺天盖地的猛烈攻杀而来,白方防线处处告警,处处危机。
可珍珑棋局有一桩好处,白方虽然处于略势,但在最初并无明显的败亡之危,看上去双方甚至势均力敌,只有不断的对弈,才能显出黑方重重奇妙的后手,压住住白方,否则若是一方在开局便是死局,这棋局也就不甚高明了,沦落为市井地摊上骗钱的把戏。
苏阳棋艺虽然臭不可闻,越下越惨,但毕竟等于是有一个不错的开局,等于继承了一大笔家产的败家子,就算败家,一时半会也败不完,好歹要等到三四十子之后,白子在开局的势头全部消耗殆尽之后才会落败。
两人你来我往,苏星河几乎不用任何思考,就下了一子,而苏阳也不用思考,随手就下。只是苏星河不思考是因为局面已经渐渐明朗,如同千万虎贲围剿百余流民,无须计谋布局,碾压绞杀便可,而苏阳不思考,是因为实在不会思考,也看不懂棋局大势,就像那百余流民攻占了一个小村之后就以为得了天下,得意洋洋,浑然不知几里开外已经有大军逼近,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