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保镖之手。
原来这两柄刀,才是真正的杀招。李燕北用他们来试探苏阳,而有人却用他们来杀李燕北。
两柄刀已经快要碰到了李燕北身体,一左一右。他朝右边躲,脑袋就会送到刀锋上,朝左边跳,腰上就会重重的被砍一刀。
李燕北感到寒意的时候已经迟了。
尽管这时候,两侧房屋上,李燕北的手下已经占了绝对的上风,再没有箭射出来。但依旧迟了。
然后李燕北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响。
剑出鞘的声音。
苏阳手里的血剑依旧稳定,速度依旧极快。
没有内功,但并不代表剑不能杀人。尤其是这两个人的精力全神贯注的击中在李燕北身上。
满地的血,从两个腔子里喷出来,让深秋的凌晨有了几分残酷的暖意。
李燕北的脑门上留下一滴汗。
“看来今天你那六七千两花的还是很值得的。”
苏阳收剑,笑道。
李燕北回想起刚才剑上的那一抹红。猛地重重的拍了一下脑门。大声道:“我是猪,我真是猪!你是苏阳,你是血剑!我居然没看出来!”
“我们并不认识,你没看出来也很正常,我脸上即没有血,也没写着苏字。”苏阳道。
“今日这一趟,走的实在太值得了!走,我们回去喝酒!”
李燕北转身朝手下一挥手。房顶上的保镖们就退了下来,房子上还剩下三五个杀手。
他只是沉声道:“各位不妨慢慢走。回去告诉你们的主人,就说李燕北今日既然未死,总有一天会去找他的!”
左面的屋檐上,忽然又响起了一阵掌声。
一个人带着笑道:“好!好风度,好气派,果然不愧是仁义满京华的李燕北,”
他大笑着从屋檐上跃下来,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满脸风尘之色,但一双眸子却还是明亮的,眉毛也依旧漆黑。
四条眉毛,除了他之外,世上绝没有任何人的胡子长得和眉毛同样挺拔秀气。
李燕北大笑道:“我早就该知道,血剑既然到了,陆小凤也就在附近。”
“你早就到了?”苏阳问陆小凤。
“刚到。”陆小凤道:“我想看看,到底是谁对李燕北下手。”
李燕北淡淡道:“除了城南老杜外,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陆小凤道:“杜桐轩?这十年来,你跟他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早已该知道你并不是个容易被暗算的人,为什么还要来冒这种险?”
李燕北道:“为了六十万两银子,和他在城南的那块地盘。我已跟他打了赌,就赌六十万两银子,和他的全部地盘。”
苏阳道:“六十万两银子或许不算太多,那老杜的地盘那就不一样了,也许每年都能有六十万两银子。”
李燕北笑道:“也许还不止。”
陆小凤忍不住长长吸了口气:“你们赌的是不是紫禁之巅那一战!”
月圆之夜,紫金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正是西门吹雪答应了那一战,叶孤城才会出手相助。
实际上从绣花大盗开始,叶孤城每一次出手相助,都是为了让西门吹雪在那一战之中,保持最好的状态和他交手。
同样,如果叶孤城有危难,西门吹雪也会出现,他们需要彼此活着,活的很好。
李燕北道:“西门吹雪却坚持要将日期延后一个月。而从那时候开始,江湖中就再也没有人看见过西门吹雪的行踪!所以大家都认为西门吹雪一定是怕了叶孤城,一定已躲起来不敢露面了。”
苏阳和陆小凤相视对望一眼,他们自然知道西门吹雪在做什么。
宫九一战之后,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在武功上,都已经突破了瓶颈,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他们在体会,在吸收,在熟悉这个阶段。
李燕北又道:“但我却知道他绝不是个这么样的人!无论别人怎么看,我还是要赌他胜!无论多少我都赌。”
陆小凤道:“前两天的盘口,已经到了以二博一,每个人都看好叶孤城。”
李燕北道:“是的,所以直到昨天上午为止,杜桐轩还认为他已十拿九稳。但昨天下午,情况就已突然改变了!”
苏阳道:“是不是叶孤城受伤了?”
李燕别奇道:“你知道?”
“蜀中唐家的大公子唐天仪来了,叶孤城虽然以一着天外飞仙重伤了唐天仪,可是他自己也中了唐天仪的一把毒砂。”
李燕北点头道:“这消息传到京城,那些买叶孤城胜的人,一个个全都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有的人急得想上吊,有的人想尽了千方百计,去求对方将赌约作废。”
陆小凤道:“对方若是死了,这赌约自然也就等于作废了!”
李燕北冷笑道:“所以杜桐轩才一心要将我置之于死地!”
据说就在昨天晚上一夜之间,京城中至少已有三十个人因此而死,整个京城乱成了一锅粥,连西城王府里的护院“铁掌翻天”,都被人暗算在铁狮子胡同后面的陋巷里,因为他也赌了八千两银子,买西门吹雪胜。
这场赌局几乎是京城近十几年来最大的一场,参与的人,上到王公贵人,下到贩夫走负,中至江湖门派,朝廷官员,甚至连守城的兵,巡城司衙门的人,都有不少下了重注。
两个人的比武,已经将京城带了进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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