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市的七月特别的热,热得让你感觉随时都在‘享受’汗蒸,大地变成了一个令人恐惧的凶恶烤箱。
热啊……热啊……所有人在心里都发出了愤怒的呐喊……
而这个叫‘巨丰铸件厂’的张横飞老板也特抠门。十几个打工仔像猪啰一样挤在一间仅仅二十来平米左右的宿舍内,而且,连把廉价的电风扇都不给配。
有工人热得受不了自己掏钱买了台电风扇,结果张老板不许用电,并且,硬是用自己的口头禅说是响应国家号召,勤俭节约绝不铺张浪费给收缴了。
铺你吗的头啊,这根本就是在歪曲国家形象,抹黑共和国的小康进程。
张横飞七个兄弟,据说最高学历者就小学毕业。
而张横飞是老三,听说就念到小学一年级,所以,到现在,连‘磅称’上的斤量都认不出来。
每次称东西时都要叫他那个叫林莺花的漂亮老婆或者自己的狗腿子手下过来认‘称’。可是这厮经常吹牛打屁说文凭有屁用,你们那什么‘天之骄子’还得在咱手下讨生活。
不过,他那老婆林莺花长得的确漂亮,高挑的身材,白晰的皮肤,漂亮的脸蛋儿,再加上盈盈一握的水蛇腰,在这地头上却是有名的美人儿。
而张横飞却是长得五大三粗,配上满脸麻子,脖子上一条能当狗链子样用的金项链,十足一个突然中了五百万彩票的屠夫相。
而叶不非是从一座大山沟子钻出来的农村娃,高中毕业后家里实在太穷。二个弟弟外带一个妹妹,再加上年迈多病的父母。
所以,这种残酷的现实状况不得不让这个懂事的农村娃骗父母说上大学去了,实则是连大学的门槛都没去摸一下直接就到这铸件厂报名打工。
一年了,叶不非愣是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把自己打磨成了半个师傅。
而他人缘也不错,还有股子古道热肠的侠士气。所以,被打工仔们亲切的称之为‘非哥’。
遇上点什么事摆不平,总会第一个想到他,无形中他成了工友们的带头大哥。
“非哥非哥,出事了。”正躺床上胡思乱想着‘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的他从床上一个敏捷的鲤鱼打挺弹了起来,朝着慌慌张张跑进来的同室工友,‘死党’吴勇懒洋洋的问道,“啥事儿?一惊一咋的把哥的林妹妹都给吓跑了?”
“林妹妹早死了,你还掂念个屁?非哥,东仔的手给烫伤了,是张横飞那个铁公鸡不给赔医药费,你说气人不气人?”吴勇一脸气愤的说道。
“别急别急,讲清楚点。”叶不非眉毛一挑,伸手轻拍了拍吴勇肩膀。
遇事沉稳大气,叶不非倒是有点这个范儿味。
东仔是叶不非的铁竿兄弟,正名叫‘宋东’。两人曾经联手合作跟当地一个带了七八个小弟的混混头打了场猛架。
虽说当时也是头破血流。但从此后,兄弟感情了。
属于那种一起扛过铁棍没嫖妓,一起看过A片进过局子,偶尔还参与过小赌小搏,同喝过八块钱一瓶二锅头的难兄难弟。
“是这样的,听说是东仔正打机台。
屋顶突然掉下了一块破瓦片。结果砸进了滚烫的融铁锅中。
顿时,合金液溅出把正在填充锌铝条的东仔给烫伤了。
到医院包扎了一番后东仔找到了张老板商谈药费的事。
哪晓得张老板还怪东仔失误操作把手伸进了滚烫的合金锅中,不但不给赔药费还要扣工资。
真是气死人了,这姓张的比周扒皮还要黑心。”吴勇气得直咬牙。
“他们在哪?”叶不非面色一冷,问道。
“给张老板带到了现场进行指证,好像张老板还要借此事搞宣传整盅点什么出来吓唬人。”吴勇愤愤然的说道。
“想拿我兄弟杀鸡吓猴,没门!”叶不非甩出一句话匆匆到了压铸机房。
‘巨丰铸件厂’的主力机器就是把熔化的金属液注入用耐高温材料制作的中空铸型内,瞬间冷凝后就能得到预期形状的制品。
常用的就是锌铝合金作为材料。比如,皮带头、扣子、一些纪念币、包括水龙头等等零件都可以直接压铸出来。
而此机后边有一个熔化锅,里面的锌铝合金液温度高达几百度。
飞溅出来给烫着的话立即就得脱层皮。伤者之痛,自不必说了。
“非哥,张老板居然说我故意把手伸进锅里。天下有这么傻的人吗?”一见叶不非过来,东仔好像找到了靠山似的,眼圈儿红红的说道。
“你以为自己聪明啊,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好好干活挣钱,居然想出这种歪门邪道来敲诈老子。
宋东,把招子放亮点。在这块地盘上,我张横飞说了算。
再啰嗦的话马上给老子滚蛋。两条腿儿的蛤蟆不好找,但是,四条腿的人到处都是。”张横飞一脸霸气而轻蔑的冷笑,眼球都没转一下,根本就无视叶不非的到来。
“张老板,你说东仔把手故意伸入铁锅中。也行,你伸进去试一试。药费我给你全报销,而且,外带营养品。”叶不非说着看了看机房中几十个来瞧热闹的工友们一眼。
“没错,你张老板手伸进去烫一下。我们工资全不要了,给你报销药费。”其中有七八个工友愤然说道。当然,更多的是不敢得罪老板的胆小鬼们选择了沉默是金
“哟!哟!小子,还敢发动群众,你算个什么东西。”张横飞给气坏了,凶相毕露。
他顺手抓起旁边一张破桌上,不晓得是谁搁的一本厚重的破书狠狠的砸在了叶不非的额头上。
顿时,轰!
好像给金砖砸了一下似的,昏昏沉沉,鲜血顿时粘在了破书上。
瞬间,满脑门子的金星闪闪。
一道道金色气流从书里奔涌而出居然冲进了叶不非身体之中。
叶不非全身打着啰嗦,感觉那股子金气像是滚烫的铁水能立即把你给熔化了。
它犹如一条金蛇在叶不非全身游走着,好像可怕的火山岩浆冲锋陷阵的在叶不非身体之中开凿道路。
一路过去,叶不非痛得大叫着,嘶喊着,全身打着摆子。
“不好,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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