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多少年了,她都没这么大气性了,今天倒叫这活阎王给气着了。她喘了口气,又不敢喘大了,生怕再把黄土给吹起来。
好半天才压下心中怒火,“行了,你跪安吧。”
封敬亭恭恭敬敬地磕了头,然后迈着方步走了出去,到了外面,忽然发现今天的阳光格外的好。
崔皇后见他出了殿门,才怒骂道:“这个坏种,真不是东西。”
这小子从小就坏,阴坏,蔫坏,各种坏。被他给气得,她都忘了本来想跟他说什么了,本来还想趁着他回京,好好的敲打敲打他,让他别乱了长幼次序。结果准备好的一套说辞,一句都没来得及说,倒被这小子气了个半死。他那死了娘是个软柿子,性子跟面团似得,怎么偏偏生了这么个坏种?真不知随了谁了。
越想越气,不由抚着胸口直喘息,看见宫女还捧着那把土呢,怒喝一声,“还拿着干什么,还不扔了出去。”
那宫女慌不迭的往外跑,心说,每次那位四皇子来,皇后娘娘都得气半个月,也不知怎么几句话就戳中娘娘肺管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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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敬亭回到王府已经是下午了,此刻郭文莺刚醒,迷瞪着一双眼睛坐在床上发呆。瞧见封敬亭进来,揉了揉眼,一副呆萌样。
封敬亭看得好笑,“你说你自来到京都每日就是睡觉,白天睡这么久,晚上还睡得着吗?”
“睡得着啊,我巴不得天天能睡个好觉呢。”郭文莺摸摸自己的脸,好吃好喝养了些日子,脸上都有些肉嘟嘟的了。
封敬亭也想在她那张小脸上摸一把,她这个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哪还有半分军中将官的骁勇样,活脱脱就是个闺中女子。
可惜还没等他伸手,郭文莺已经从床上下来,神态清冷,又恢复成一贯的男儿本色。
她问道:“王爷这是从哪儿来?”
封敬亭暗叹下手太慢,嘴里却道:“爷刚从宫里回来。”
“可是见到皇上了?”
“见到了。”
郭文莺心里一喜,“可跟皇上提了不要议和的事?”
封敬亭摇头,“皇上对此事一直避而不谈,一时也不知他心里怎么想,不过不谈也未必就是不好,至少说明目前皇上还在摇摆不定,没下定决心议和。”
郭文莺叹口气,“你们这些心眼多的人就是麻烦,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整天藏着掖着的让人捉摸不透。”
他笑骂,“你个丫头说什么呢,什么我们心眼多的,说得好像你是个傻子似得。”
她双手一摊,一副无辜样,“跟王爷一比,我不就成了傻子了?”
封敬亭心说,你要真傻倒好了,爷把你往房里一收,上了爷的床,怀了爷的孩子,谅你也翻不出什么来。可就因为不傻,还满肚子心眼,本王哪敢对你用强,每天祖宗奶奶似得供着,也暖不热你的心。倒白瞎了爷的一身好活了!
这会儿云墨进来,问郭文莺可要用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