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应说徐子陵早已经高城而去,但臣恐此是诱敌之计。”回许的影子。正是天下第一刺客杨虚彦。
“尤老妖婆何在?”负手背立之人又问道。
“她与孙女独孤凤一起居住在城主府。但日间卫贞贞出街救治病人时,并不随身护驾。”影子刺客杨虚彦恭敬禀报道:“徐子陵的行踪不定,时现时没,极有可能于暗中觊觎皇上金身。时下正值风雨飘摇。皇上,不可不防。”
“他休想探知朕的行踪所在!谁胜谁败,此时尚还太早!”背负而立之人轻哼,气势暴起,威压天地。
“皇上何不忍耐一时。待金身重塑完美之后,再收拾姓徐小贼。”影子刺客杨虚彦恭声劝道。
“大雷神何在?”负手背立之人再问。
“襄阳城中,表面无事。但常与尤楚红暗能消息。”杨虚彦答道。
“谁?”负手背立之人忽然开口冷喝,声低却可叱石。于他一喝之后,有人位白衣文士自黑暗中缓缓步出。他举止优雅。如漫花步花间,同是背手而立,但显得潇洒脱俗。有如飘飘仙人。
“拓跋焘,你不用那么大声,本王听得见。”来者正是邪王石之轩。他看也不看神色大变的影子刺客杨虚彦。仰首望天。久久,忽轻轻一叹,道:“今夜景色真美啊!夜浓如墨,无璀星之斑斓闪耀凝眸,也无晚风之轻柔吹拂扬眉……这真是一个杀人的好时光!”
“邪王,你竟然也来扰朕好事?”负手背立之人威严地怒斥道:“可怒也!”
“皇帝的威风,你应该在几百年前朝你的部下发。”白衣邪王微微一笑,道:“正如徐小子所言,你们已经过气了,你不觉得你活得很可怜吗?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混混都可以吓得你屁滚尿流。真是可悲!”
“朕不想与你废话!虽然功力大进,但你绝对杀不了我,少在这里纠缠!”负手背立之人傲哼道。
“那就要试试了!”白衣邪王脸上的微笑很温和,带有一种莫名的优雅,缓缓伸出那曾杀千万人而不沾点滴鲜血的双手,手如白玉。
“……”杨虚彦满背都是冷汗,瞳孔在微微颤抖,一闪,比闪电还快,射入黑暗之中,又一次弃主而逃。
南阳。
火光冲天。两万巴蜀军一片混乱。
之前黯魔、力士、执法三部也常有扰袭,但杀伤不大,仅是杀人手法恐怖,又或者烧粮焚屋。今晚却远非之前的扰袭,自东门守军发出第一声惊叫之后,整个城头的人头残肢就接连不断地抛飞下来,可见敌人之凶悍。
猴王奉振率巴蜀高手前去支援,在可达志和李孝恭回师一起撤离南阳之前,此城绝对不容有失。
等他们赶到城东门,那里早成一片血海。
城门洞开,一众华夏军中的高手缓缓步入。为首者,是酒王欧阳希夷。后面是周老叹周老方兄弟,再后是曹应龙和三圣使,其中无一不是高手,无一不是华夏军中赫赫有名之人。城头上,艳尼常真和恶僧法难正在大开杀戒,而阴癸一门的女子尽是罗刹转生,个个杀人如麻……
猴王奉振看见如此境况,倒抽了一口凉气。
南阳城主府,解晖与解文龙父子听到亲兵报告,神色大变,对视一眼,马上命令几位大将率全军支援东门,又小声命令亲族卫队开西门,弃城而逃。
对于退路,解晖父子早有一个月之前,就已经想好。由南阳北上搏望,经石桥向南河,再进南召,入珍珠坪,穿银山过老虎沟,由钻天岭通过绝地阴沟,将到达太坪镇,在那可以转向西坪,与撤退的玄甲虎贲和李唐的雄师会合。
当然,这条秘道,在不到迫不得已之时,解晖父子绝不想用上。
秘道尽是山路险径,一旦行走,必须抛下作为最后依持的两万巴蜀大军,仅能带去数面亲族忠卫。如此一来,那么失去军队在手的解家父子,恐怕永无翻身之日。
命与权,二选一之下,解家父子还是忍痛选择了保全生命。
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
解晖的心是这样想的,虽然他不舍得两刀巴蜀军,但没有办法,军队如果有机会可以再征,但生命只有一条。
南阳东门,巴蜀军虽然人数过万,但个个神色惊惶。不少人颤栗如筛,刃不能握。
“你是猴王奉振?”银发旦梅带着易容成她亲兵的徐子陵,自天空中飞射而下。银色的爪轮翻飞,十数颗人头抛飞,颈血冲天,她冷冰冰地看着这位昔日巴蜀第三号人物。声若冰珠迸裂,道:“马上率军投降,可免一死,否则全军尽诛,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