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催骑而行,意恐落后。
洛阳的迎归仪式,在可容十数万人的大广场。
但大广并不能容下所有的人,两边的街道,还有附近的公园,都摆满了桌椅。洛阳百姓对于这种热闹的庆祝简直是驾轻就熟,不少商贾在自己的家门或者商铺外也摆出酒席,抓不到华夏军的士兵来,也抓几个洛阳民众参加。如果能请到一两位华夏士兵或者官员入席,那主人的脸上都要乐得透出红光来。
在这种庆祝之中,小孩子是最高兴的。
他们成群结队。在人群中钻来钻去,不时发出一阵阵银铃般地笑声,更添喜气。
在进洛阳里城之时。所有的华夏士兵看见了那两个高大的士兵雕像,都感动地翻身下马。列队敬礼。右边一座雕像无头,头落双手之内,虽死,仍然坚咬着警示地哨子。左边一座雕像,以枪支撑。双手张开,如鹰护幼,身上中刀剑十数处,仍然坚持不倒……
这两座雕像,正是华夏军城门第一兵和第二兵。
他们是兄弟,是镇守于洛阳东门的城门兵,最普通地士兵。但,他们也是华夏军所有士兵的代表和象征。
血河卫和飞马精锐们最有感触,因为在他们之中,就曾有不少像这样男儿。昔日有西伯利亚。在茫茫雪海之中,正是他们这样挺立不倒地支撑着,才有后面西征大军的指向。正是无数肃立风雪中屹立不倒的华夏男儿。才有西征的胜利归来。
割肉喂盟、雪原人柱、军旗不倒……“于西征地路途中,血河卫和飞马精锐以血肉在茫茫雪原上开出一条生命通道。尽管他们已逝,但留守弓路的他们,却把生命的希望留给后面远征大军的每一个人。就像两位城门兵一样。他们屹立不倒,生是华夏兵,死是华夏魂。
永永远远,守护着华夏,守护着汉人的希望。
单雄信挥舞起那张于雪原吹拂数月也从不倒下的华夏血旗,引得全军同时咆哮起来,如雷,震撼天地!
“华夏天威!”
“身死魂守!”
“身死魂守……”
就连吐谷浑的勇士也疯狂地呐喊起来,他们,不知不觉,已经把自己视为华夏军中的一员,成为骄傲的他们,正是他们一直都在渴望的,也是他们一直努力地。汉地能容纳百川,汉人也能容纳百族,吐谷浑,也是华夏之地,吐谷浑的勇士,也是华夏之民,华夏之兵。
吐谷浑的战士,既为华夏军骄傲,为自己自豪。
因为,自那个飞马战士割肉供给吐谷浑士兵食用地那一刻开始,自看见血河卫和飞马精锐留守雪原的重叠人柱那一刻开始,自向于狂风雪中数月不倒华夏军旗敬礼的那一刻开始,吐谷浑的士兵就觉得自己与华夏士兵血肉交融,身魂合一,同为华夏之子了。
载歌载舞地队伍中,不但有汉族男女,也有无数少数民族的男女。
有羌族、彝族、有铁勒、有粟末、有龟兹,还有许许多多说不出名字的少数民族。其中,一队花鼓美人最惹人注目。她们身着彩衣,赤足银圈,衣裙配色艳丽,领斜襟服饰两袖以红、黄、绿、紫、蓝五色彩布拼接而成,下摆边子缀以宝石。
又在外面套上以紫红、深蓝镶花的坎肩,那小蛮腰间,扎着长彩带,彩带两端以盘线的刺绣方法绣成花乌纹饰。
殉丽多姿处,仿似天上的彩霞,化身为明媚动人的美女,现身凡间。
她们的腰鼓更是讲究,以桑木作框,用宝石、彩玉镶嵌,蒙以蟒皮,双手交替击鼓。边击边舞,腰肢轻扭如柳,一路走来,惹得人们掌声雷动。
“这,这太美妙了……美女如云,美女如云!”诸国的使节团人人看得双眼发直,差点流出口水来。
“这不算什么!”李福成趁机也牛气一把,故着轻淡地笑道:“等你们看过了鹤公主和燕公主她们的歌舞队,才会知道什么叫做美女如云!如果你再去曼清院一看,保证你们眼珠子也要掉出来!算了,跟你们这些蛮夷说那是浪费口水!”
“天朝的李副使,求求你,快给我们说说!”一大群老色狼围了过去,如狼闻血腥。
魏征和王通相视一笑,并肩而行。
此时的华夏,已经昭示了足够的强盛和繁华,也有容纳天下的气度和雅量,此时,正是海纳百川,百族归汉的最佳时机。汉人正统,御百族而融,合流成河,聚夷而统,这才是汉人真正兴盛崛起之时。
正在不再担心其它,在徐子陵的率领之下,有华夏百官,有华夏诸将帅,天下一统已成必然。
在内,华夏力压李唐,东无祸患,西抵突厥,雄兵如狮虎威武。在外,有华夏水军远征,海外诸国又大乱崩溃,战乱四起,百十年难以恢复,正是华夏乘风之时。
所以,如何让百族归附华夏,让百族融汉,统御兴盛才是华夏最首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