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后忽然于浅梦中醒转,灵台已清,但身体一动不能动,感觉非常美妙。
她能感到有人坐到床前守着自己,本来一直警觉无比的自己,却没有去作任何的反应,似乎,这个人完全不在威胁之内,相反,他能够带给她更多的安全和安宁……这种感觉,有如儿时,师父守在自己病床前,温柔地注视着自己一般。
一种特有的呵护,一种久违的关爱,一种已经陌生的注视,再现心底。
他不知呆在这里已经多久,也许只有一刹,也许已经坐在自己床前千百年……阴后忽然没有那种时间的理性,只有一种糊涂的感触,就连她自己也会觉得有些莫明其妙。
但她却不想理智起来,这样的感觉太好。
从来,不曾有人像现在这样,以这种目光,注视着自己。或者说,除了自己仙去的师父,再没有人如此呵护自己。
于这一刻,阴后不再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冰冷傲世、抗拒世人的阴后,而是他心中的宝贝,任他百般呵护。阴后觉得自己一下子忽然变得很小很小,就像仅有几岁之时那样,于师父的面前蹦蹦跳跳,当自己练完功之后,让师父用温柔的双手的搂抱在怀里,让她给自己拭去额头的细汗,让她给蹬开被子的自己轻轻盖上暖暖地被子。让她在自己半睡半梦之中轻吻自己的小脸……
那种深深埋藏于自己心底的记忆,一下子涌满心底。
因为,这种感觉是如此地相近。尽管他仅仅是坐在床前注视着自己,但整个身心。却似有暖流滋润过……
他是谁?
阴后忽然发现自己看不清眼前的他是谁,心中很有一种探个明白地想法。
当她的睫毛轻颤,双手意欲向他探捉而去,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却一下子清晰过来。一个特别年轻特别朝气的他一下子闯进心中。吓了她一大跳。
“啊……你在这里干什么?”阴后神灵登时清醒过来,张开眼睛,发现他真的坐在自己床前,刚才那些并不是梦,不由带点恼怒,以为他窥探了自己地内心,厉声喝问道:“大胆,你快快出去!我
的面纱呢?你拿掉了我的面纱?”
“我不知道。”徐子陵自然不知是怎么回事。
“快拿来!”阴后急了,她很不习惯在男子的面前摘掉轻纱,特别在他面前。简直觉得有如赤身
裸体一般。
“我真不知道!”徐子陵急急起身,道:“我进来时就已经是这样了。”
“你……你转过身去!”阴后等徐子陵转过身去,急急在床上一番好找。最后在被子里找到,始知道是自己睡去前不小心掉落了,带点慌乱地围上,才松了一口气。她看见徐子陵还没有走。又轻斥道:“你还不走。等等,你来多久了?”
“不知道,也许,是一会儿。“徐子陵回转身来,发现金纱之后的她已经完全变回了阴后,不由心中一叹。“我要休息,明天再来吧。“阴后本来想打发他离开,但忽然记起,他已经接近一个月不来。前两天还听女儿说他在文城,看来他刚刚,自远途归来,就来自己这里了。阴后心中不由一软,又放轻语气,道:“路上怎么样?可是找到拓跋煮那个老贼了?”
“没有。“徐子陵一听她难得用温和的语气跟自己问话,心中大喜,表面却正容道:“我估计他正和拓跋佳在将功力合聚为一,所以躲着我。”
“坐下来吧!”阴后一看他目中明明带有喜意,脸却装着正儿八经,不由一阵好笑又好气,心里更软。等徐子陵坐了下来,如平时那样向自己伸手,准备练功,不由又觉得不能对他太好,省得他太得意,又哼道:“练功可以,要以我为帝后别想……”
现在两人的功力其实都提升到了极境,徐子陵不但三皇,而且就连五帝,也在之前两人带点稀里糊涂的练功过程中完成。阴后虽然从不主动舍身与徐子陵修炼帝后双修,但很多时候两人练功到了忘情处,身体搂抱相接都忽略了,常有功力外泄,衣物飞灰,两人赤裸相搂,完成了之前的三皇、五帝之境。
而阴后,也不断飞跃,现在正式踏进王后之境,离帝后,仅差一线。
在功力上,她已经是帝后,只是缺少真正双修,也没有与徐子陵同化乾坤,徐子陵没有由三皇五帝合聚为皇帝之境,她也没有真正成为帝后。
“商秀询和独孤凤的进度如何?”阴后觉得有些冷场,又不好意思伸手主动邀徐子陵练功,找个话题问。
“她们现在都是嫔妃之境,凤儿要好一些,但还差得远。别人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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