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两旁婢子压抑着声音叫道。锦娘沉着脸朝两边挥了挥手。侍卫齐齐的涌上。姚氏躺在地上,血色一股股的浸透衣裙。刺目的红色衬得青墨与婉情脸色更加苍白。
“带下去。”锦娘缓缓道,没有询问,也没给她们机会解释。只是胸口渐渐疏散。仿佛束缚已久的系带已然解开。
瘫坐在位不住颤抖的两个人,眸光中带着迷蒙与不可置信。让人一见便觉得是冤假错案。并且十分离谱。不过这些都不在锦娘的思量范围。她只是将她们囚禁起来。不打,不骂,不审。那些都不是她的事。
天气日渐转凉,由于怀孕,锦娘整日窝在屋里整个人胖了一圈。偶尔前方来信,她坐在灯下细细的读,时而抚抚凸起的肚子。他常常问起孩子好不好,她好不好,有无孕吐,可觉得烦躁。锦娘看了不觉嗔道,这个人真是。打着仗呢,怎这般婆妈。每每此时暗香与竹影都在身后掩着帕子偷笑。对于其他的事,她不提,他也不问。
倒是在萧霖身体好些后她有意无意的跟他讲想把她送到上皖,毕竟造反是萧衡的事与其无关。令她意外的是他居然叫自己拿主意。锦娘笑着将信笺折起,这期间她与萧霖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这个冬天意外的暖。
次日萧霖离去,她披着厚丝绒繁花帛披风前来,颈间寸半长的狐狸毛掩了小巧的下颚。日光融融,锦娘整人都显得异常明媚。
她执起手道“替我跟钰哥哥问好?还有好好过日子。”似乎又觉得没有说全,接着补充道“我自认为咱们都是没有雄韬伟略的女子,有些事能不管就不管。”萧霖虽然幼稚但也听出她另一层意思。唇瓣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道“我明白,他也不会由我左右。不过无论如何他始终是我父亲。”最后她抱了抱锦娘,被阿宝扶上马车。
锦娘从未想过自己与萧霖可以如此平和的面对,可以关怀,可以拥抱。然而事实就是如此。她清楚的听到萧霖在她耳边低低的道了声“谢谢。”还有“对不起。”
她没有回答,觉得现在岁月静好。
第二年春季,锦娘生了一个男婴。战事紧张,独孤窦泽并未赶回来。不过日日有前方派来询问的士兵。分娩的时候疼痛异常,汗水湿透了被面与枕巾。然而她内心却异常平静,从来没有如此充实过。
在那个全府上下匆忙的夜晚,她做了母亲,她单薄的人生又朝前迈了一步。当孩子洪亮的声音划破岭南静谧的夜空时,她疲惫的合了眼皮。
可是那么幸福的夜晚,她累的整个人都没有力气。她却睡得很不踏实。四王府里一张张娇媚的容颜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哀怨的从她眼前闪过。还有玲珑月,歇斯底里的叫喊,甚至还有凤绮凰,犀利的美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幽幽的喊着她抢走了属于她的东西。所有所有的指控好像真的是她错了。她惊慌的在锦被种挣扎。胸腔被恐惧一点点填满,直至承受不住。
“啊。。。。。”她终于惊恐的叫出声来。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听的见她粗粗的揣息声。
值夜的婆子同暗香与竹影一齐急匆匆的进来,随即屋里涌进了大量的人。脸上是焦急与无措,管事已经吩咐下去把客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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