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
还是那口棺材端端正正地放在墨黑的“祭”下,几盏微弱跳跃的油灯在旁边的木柱上挂着,跳跃的火光在棺材上搔首弄姿,逗弄着自己的影子。
大大小小的花圈铺满了整个灵堂,白花上盖着黑纱,在周围飘渺,若是昏暗的夜晚,怕是要看成夜晚张牙舞爪的鬼魅,当真是会吓死人的。
方杏杏失魂落魄地从外面跑了进来,那红缨枪就贴在她的右臂上,枪尖磨着地面,划出一道长长的浅痕来。
这千辰一看来人似乎带着一股杀气,于是在方杏杏的左脚刚他进来的时候,他的长剑就迎了上去。
此时的方杏杏虽然也在崩溃的边缘,但是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她还是下意识地举起右臂上的红缨枪,对着千辰就还击了过去。
这一来二去,两个人也无来由地打了十几个回合。从这灵堂门口打到灵堂外,再从灵堂外打进灵堂来,不知道是哪一方有意相让还是本来就势均力敌,居然打了十几个回合都无法分出胜负,还把白羽的灵堂弄得乱七八糟。
这放在门口的花圈,也因为方杏杏的红缨枪一挑,花圈散开,还原成一片片白色的花瓣,在他们俩刀光剑影之间纷飞、旋转。
方杏杏红缨枪一挑,然后收回来,在手中转了几圈,转得人眼花缭乱,在千辰不注意,猛地就跑进了灵堂。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千辰猛地反应过来,然后追了上去。
方杏杏跑进灵堂之后,千辰追上来拿起剑砍,这方杏杏的红缨枪便不甘示弱地回击过去,只见灵堂中又是一阵阵白花纷飞,迷得让人眼花缭乱。
余生猛地就生气了,突然喊道:“你们俩够了!都快把白羽的灵堂给毁了!”
听到这话,本来还在互相厮杀的两个人,突然都停住了动作,回过头去看余生,然后再看看这灵堂。嘿,的确,也被他们毁得差不多了,到处都是利器划过的痕迹,而且那些花圈也散落得到处都是,也难怪余生要生气了。
千辰收了剑,警惕地看着方杏杏,问道:“你是谁?!”
却见那女子,五官很是精致,就是面容有些憔悴,整个脸庞都是瘦削的,头发全部都挽起来,绾在头上,整个头部看起来很是干脆利落,也不用什么首饰,只是简单用了两根簪子,以及一些固定发型的云片。
身上穿的是一件红色的裹胸长裙,在手腕、胳膊、小腹处均有回拢的地方,蓬松但是又不会绑手绑脚,不管打斗还是跳舞都很是轻盈。外面套着一件淡黄色的轻纱外衣,几根红绫在腰上以及胸间围了个圈,在身后打成结,似是装饰,又似乎是固定衣物用的。
这身打扮,却是好生精巧。
方杏杏收了红缨枪,也是警惕地看着千辰,问道:“你们两个又是谁?”
这女子冷冷的声音和冰冷的表情倒不是很让人喜欢。
千辰冷笑道:“你倒是问起我们来了?这位姑娘,我们是主你是客,无端端闯进灵堂来还反倒问我们是谁?”
这倒是挺有意思的。
方杏杏冷哼一声,似乎有些轻蔑,挺直了腰板,诱【禁】人的锁骨微微颤动,高傲得好像她是这个战王府的女主人瞧不起这些下等人一般,道:“笑话!我在这里住了三年,来看看王爷,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做主了?”
这话一说出口千辰和余生就愣了。
在战王府住了三年?
这千辰之前也是假装白羽来过这战王府的,这战王府上上下下他可都走过,人也见过不少,可也没听说过这号人物,这会儿她怎么又奔出来说自己住在战王府三年了?莫不是这女子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其实是个疯子吧?
突然有个侍女匆匆忙忙跑了过来,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跑到这灵堂外面,看到里面站着的方杏杏,猛地就愣住了,贴着墙远离方杏杏跑到千辰那里去,附在千辰的耳边说道:“那个女的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刚刚劫持了老太妃,逼王妃说出战王爷的下落,你要小心啊!”
劫持老太妃?还逼苏魅儿说出白羽的下落?
这方杏杏是个什么人?不会也是朝廷派来的人吧?这白羽从宫里护送出来,有林煜棋在,自然不好下手,这会儿想在战王府下手了?而且这个女人,似乎苏魅儿也认识,或许是苏魅儿的软肋,不可不防……
千辰想了想,然后朝着余生使了一个眼色,余生猛地就明白了。
这方杏杏显然是没有看到千辰和余生使眼色的,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然后一步一步走向那口棺材,结果冷不丁地,一把长剑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没有立刻跳开,只是想个没有灵魂的机器人那样,慢慢地回过头,垂下眼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剑,冷哼道:“怎么?还想杀了我?动手啊。”
千辰依旧紧握着长剑,道:“若是要祭拜,不需要靠那么前。”
在棺材前面七步远的地方有一个香案,案的中间摆着一个香炉,香炉的两侧是供品。而香案的前面三步远上,放着五块蒲团,那是给前来祭拜的人用的。
而此刻方杏杏的人已经超过了香案的位置,难怪千辰要堤防了。
就三天时间,千辰和余生,是绝对不能让白羽出任何意外的,不管是哪个人要打白羽的主意,他们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方杏杏红着眼,似乎在竭力地压制着自己的哽咽,她吸了吸鼻子,轻声道:“我只是想……看看白羽……罢了……”
“看白羽可以,但是,你必须放下武器。”
方杏杏一听这话,马上就把手上的红缨枪给放下了。
千辰一手将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双眼警惕地看着她的行动,一边把落在她脚边的红缨枪踢出灵堂外,然后命令道:“把手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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