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五你的这个想法,是不是也是之诚、明爵他们的想法?”赵守宏感觉到党内有着思想分裂的倾向,他必须要将这些苗头扼杀。
张列五略一犹豫,随后点点头道:“有不少人是同情共进会的,也对他们在犍为县起义表示支持。”张列五话中隐含的意思,自然是指党内的不少人。
赵守宏冷着脸道:“既然这样,你们就跟我去战场看一看,咱们用事实说话,看看这些起义军是不是真的一心为了推翻后金的统治,是不是为了主义奋不顾身。”
见到赵守宏生气了,张列五想要上前解说两句,却被对方的眼神吓住了。“把那些有和你一样思想的人都叫来,咱们一起去看看。我是不会强留人的,如果你们看过战场还是这样的想法,我允许你们离开。”赵守宏的意思自然是允许退党,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出了客厅。
见到赵守宏已经走了,黄炎培和张列五相互看了一眼,他们也只好跟了上去。赵守宏打算以实际事例教育这些人,他调集了许多大车,装上黄炎培等人。车队在警卫连的保护下,向着凉山地区的深处而去。
赵守宏所在的宁远厅工业区距离战场并不算远,他们沿着安宁河谷一直向北,很快就深入了凉山地区。沿途的猛族村寨听说赵守宏过境,无不热烈欢迎,他们以猛族对待最尊贵客人的方式迎接赵守宏,使得整个车队的行军速度一降再降。
看着那些真心爱戴赵守宏的猛族百姓,黄炎培不禁心中感叹。不管对方的革命理念如何,至少在百姓的爱戴方面,已经远远超越共兴会和共进会了。此时黄炎培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丝悔意,他感觉或许赵守宏的理念才是正确的,他正在努力纠正着华兰这艘破旧的航船,希望带着它避过险滩加速前进。或许支持赵守宏,让他尽快的能够握住航船的舵杆,才是自己最应该做的事情。
走了大半天工夫,整整经过了十多个村寨,他们才抵达当初朱代珍布置的埋伏圈处。此时打扫战场的工作依然没有结束,还有少量联防民兵正在搜集尸体进行焚烧掩埋,以防止瘟疫的发生,而那些沿途被俘的起义军也被看押在这里。
“赵大人,你看看起义军遭受了多么重大的损失,这都是你的手下干的好事。”见到那么多死者,以及低着头蹲在避风处的俘虏,黄炎培的情绪又有些激动。
赵守宏道:“可是黄先生想过没有,这里距离犍为县几十公里,而沿着河谷向前唯一的目的地又是哪里?”随后他对着过来迎接的军官招收道:“去那些俘虏里面,找个能管事的人过来。”
很快一个职务较高的俘虏被押了过来,这个人属于哥老会秦载庚手下的亲信,他所知道的事情自然要多许多。见到赵守宏等一群大官在这里,他立刻跪倒磕头口称死罪。
赵守宏道:“我问你的话,你要如实回答,否则就地枭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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