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剑这时才站起来,擦了擦手上的血,问道,“你们是特侦队?”
那名士兵连忙立正道,“是的,”然后又朝着外面轻声道,“安全!”
此时从外面呼啦啦一下子涌入了十多个特侦队员,马翔也在其中。 走进手术室,地上豁然躺着四五个人的尸体,横七竖玉大声喊道,“而且如果元老受到伤害,我保证你们一个都活不下来!”
叛军这边有人大声冲着外面喊道,“外面的别吓我们!我们不怕,元老在我们手里,你们敢继续进攻,我们就敢拿着元老在前面挡子弹!”
阮文玉一听差点气得跳起来,大声冲着医疗营里吼道,“你们只要敢这么做,我就杀你们所有人的全家!”
“好大的口气,我们反正是贱命一条,就算是投降,死罪虽免活罪难逃,与其等死,还不如拉着元老一起陪葬,元老可比我们精贵多了!”这叛军一边大声嚷嚷一边哈哈大笑,不过旁边可没有什么人跟他一起笑。旁边的叛军都望向这个大嗓门,有人说道,“你想死我们可不想死啊!我全家都在北桥头镇呢!要是真杀了元老,肯定会害了我全家呢!”
“哼!那是那帮人在吓唬人!他们哪里有这本事?再说了,他们谁知道你全家是谁?”这人说着还两手一摊,“谁知道你是谁?”
“我呸!”立刻就有人啐了一口大声反驳,“我们当兵的时候可都是登记了自己的住址和家人名字的,你自己一个人不怕死,我可不想全家跟我一起去死。”
“就是!”旁边很快就有人开始声援,“连副让我去拿武器的时候可是说有元老院的任务,可没说是造反!我不干了!”
“是的!我还以为是跟敌人作战,可现在我们一直在跟自己人作战,死的都是中国人!”
“放屁!”那人大吼一声,“你们不得说这等动摇军心的话,再说就毙了你们,你说你是中国人,人家元老认吗?当时口口声声军饷按月发足,可是到了现在也一个铜子都没看到!人家根本就没把你们当成自己人!要知道这军团都叫外籍军团,我找人问过了,所谓外籍就是因为不承认你们是中国人!人家一个铜子都不用出,就能让你们这群自以为是中国人的傻子去卖命!”
“不可能!”“就是,你说的肯定不是真的!”“哼!就以前那时候,每天吃不上饭,还要给军官种地,那样的日子也不过是没银子拿罢了。”
“对!到了外籍军团里,每天三顿饭,天天都能吃上鱼,隔个几天还能吃上肉,光把这些换成银子也是好大一笔了。”一个叛军士兵说着朝着那人啐了一口继续道,“以前在旧军队里,我们就是军官的私奴,想让我们干什么就得干什么,可是军官从来没有想过我们有没有吃好穿暖,我弟弟当年只是身上出了点红疹子就让那杀千刀的千户官叫人给直接埋了。”说着他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用哭腔吼道,“前几天二连里就有个兵同样的红疹子!那看病的元老说这叫过敏,注意休息就好了!”
孙仇远远方孙学战冷孤孤考
孙仇远远方孙学战冷孤孤考 “快!抬到手术台上去,”正在检查伤口的彭剑说着头也不抬地遥指身后,“二号和三号手术台都是空着的。”
旁边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士兵没有停下来,继续说道,“来到了外籍军团,每天吃得好穿得好,训练虽然苦,但是我从小就没吃得这么好过,这还是我这辈子穿得最好的一件衣服!”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的军服,正待说话,却听得“砰”的一声枪响,他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向前蹦了几步,捂着胸口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人,这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手中提着一支卡宾枪,枪口还在徐徐冒着青烟。“军需官?竟然是你?”士兵晃了晃身体,就想要扑上来,但是被军需官一脚踢翻在地,抬起枪口“砰砰”两枪,把这士兵击毙当场。
军需官得意地举起手里的枪道,“妄议投降,死有余辜!所有人,不想死的给我顶住了,你全家死不死我管不着,但是如果顶不住,我只打往后逃的!”他停了停继续说道,“我们已经联系了迈德诺人,他们明天天亮后就会让安南军队向东方港发动进攻,这样我们就有救了,你们只要顶住今天晚上,就能够得到生路。只要保住我不死,我就能保证你等能够在安南平步青云,甚至去迈德诺和亚宁也可以,那些地方中国人永远也去不了!想要飞黄腾达,就给我好好守着这营地。”
“大哥!大哥!”一个穿着军官服的人从后面跑了上来,“不好了!不好了!”
“慌什么!”军需官连忙制止了那人的话,这好不容易才把这群士兵给镇压下来,要是给这通又闹起来了如何是好。
“手术室那边呢咱们的人都死光了,好像有特侦队过来了!”这人到也还算有眼力价连忙凑上来低声说道。
军需官这下可真的感觉自己给雷劈了,他手头唯一的王牌只是那两个元老,如果特侦队过来把元老救走了,那自己这营地无论如何都是守不住的,摆在自己面前的都只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