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成了三股,第一股的四五十人兴致勃勃的,一个个跃跃欲试提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准备随时突击;队伍中间的这三十多人此刻慢吞吞地前进着,手里的步枪连刺刀都没上,不少人的装填杆都是耷拉着的,枪膛大开,明显里面连子弹都没有,不少人嘴巴嘟哝着什么东西,一脸怨气地瞧着自己这边,一副死气沉沉的僵尸样;而走在队列最后面的一群人,也是跃跃欲试,手里的步枪全都上好了刺刀,看样子子弹都也上膛完毕,让他觉得很不安心的是这群人兴致勃勃地盯着自己,难不成这群人打算拿自己下手?
走在后面的士官走着走着突然开始发觉有些不太对,这条路虽然说是两侧房子没人,静悄悄地说起来正常,可是此刻似乎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弥漫在身边,他一时间想不出该用什么词形容这样的感觉,过了良久,这才想起这个词来,那就是杀气。
与此同时,道路两旁的房顶上突然爬起来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手中噼里啪啦就往道路上丢下了一堆圆乎乎的铁疙瘩。看到这些铁疙瘩落地,叛军士兵们顿时就犹如油锅里撒了一把盐一般地乱跑起来,这些东西他们比谁都清楚——手榴弹!
他们在平日里的训练中都练习过手榴弹的投掷,更是在多次战斗中见识过手榴弹的威力,此刻这滴溜溜在自己脚边滚动的手榴弹丝毫没有它外形圆乎乎的可爱,给他们带来的只有死神降临前刺骨的寒意。
“轰轰轰”随着爆炸的声响,冲在最前面的那些士兵顿时就被炸的呜呼哀哉,不少人捂着伤口在地上哀号着,但是更多的人只是躺在地上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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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他们!打死他们!”军需官大吼道,连忙举起手枪对着房顶上连连扣动扳机,不过他的射击在楼顶上的特侦队员眼里根本就跟向月亮射击的猴子一样可笑,这射手的动作一看就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瞄准,完全就是放个响让自己安心罢了。
特侦队员们没有理会下面慌乱的叛军,除了一个人外,其他人只是猫着腰,直接在房顶之间跳跃,很快就消失在手术区那边。剩下的那人站在房顶上,冲着下面的人大声喊道,“我是特侦队第四分队分队长马翔,你们现在放下武器,还能够争取宽大处理,如果执迷不悟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说完他也动作敏捷地闪身消失在夜晚的房顶。
“不行啊!官长,咱们降了吧?”“就是,刚才那分队长也说了,可以争取宽大处理!”
“宽大个屁!”军需官大声骂道,“那是用来骗你们这些不知道死活的傻子的,他们就是想要骗你们投降,然后把你们一一枪毙!”说着他遥指指挥部方向继续吼道,“投降的下场还用我说吗?刚才从指挥部撤回来的人可都说了,所有被俘的都给排成一排枪毙了,一个活的都没剩下,投降就是死,如果不投降,争取到天亮,安南天军一到,咱们还能有百两银子和一条真正的生路。”
马翔此刻并没有撤回手术区,他和三四个特侦队员此刻藏身于房顶之上。他很清楚,虽然这群叛军还有差不多六七十人,但是此刻已经是胆寒了,加之又是乌合之众,即便是手中的武器算得上本时空最犀利的,也无法发挥出其威力来。刚才他已经通过侦查确定了叛军能够调动来攻击手术区的人只有这百几十号人了,在手榴弹袭击之后就只剩下最多八十人的战斗力。以这八十人以下的战斗力根本不可能突破现代化轻机枪加上半自动步枪的密集火网,等敌人攻势受阻,他们五个人从后面再一穿插,叛军就彻底失败了。
不过此刻下面的军需官高喊的这些鼓舞士气的话却让他觉得一惊,今天这事情竟然还有安南的势力掺杂在里面?安南此刻已经和迈德诺人合穿了一条裤子,安南人掺了一腿等同于迈德诺人在里面掺了一腿,那么这就是一个重要情报。
想到这里,他连忙掏出步话机跟天空中还在待机巡航状态下的飞艇取得了联系。
下面的叛军在军需官的鼓动下终于又恢复了士气,毕竟里面还是有不少士兵扛不住这百多两银子的诱惑。他们继续向前,把道路上横卧的尸体纷纷搬开,没死的此时也顾不得救治了,只是丢到路边任其哀嚎。
很快第一个叛军士兵冲进了空场,紧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很短的时间里就有二十多人冲进来。
“果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钱龙舟叹了一声,他对于这种情况其实早有预见,可是他还是没想到会真的亲眼看到。在之前被俘时他已经了解到这些士兵的主体都是安南系的,其中又有差不多百分之四五十是被裹挟而来。安南系的士兵是他带的最早的一批士兵,要说起战斗能力来说他们基本上算是很强的,里面颇有不少还是他已经看上的士官苗子,但是此刻成了叛军,就成了对立面,之前听外面特侦队员侦查报告说外面包围叛军的也是安南系的外籍军团士兵。现在的局面已经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形,交火双方白天时甚至还是兄弟手足,晚上却变成了生死敌人,无论双方损失比如何好看,死的都是外籍军团的骨干。
看着叛军冲入死亡区,几个特侦队员都眼睛望向他,明显是等候他的攻击命令,钱龙舟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冲那几个队员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开枪!”
空场一瞬间就被枪口的火光照亮了,射手们甚至在短时间内被刺眼的火光闪耀得看不见东西,但是这样的近距离,又是唯一的入口,即便是看不见也能够轻易打垮攻击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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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一般的弹头横扫过空场,将冲进来的二十多人打得如同蜂窝一般,不少人被子弹打得如同触电了一般疯狂抖动着身体,鲜血和组织如同雾一样向后喷射过去,将整个空场都染成了一片红色,犹如被血洗过了一般。
孙仇远地鬼敌球所孤月技闹 “狗屁,”有人在私下悄悄说道,“每人一百两,咱们现在这里还有差不多百几十号人,迈德诺人难道要给咱们万把两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