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开始介绍:“这是一件出土于须弥的发簪,距今已有五百年的历史。”
看得出这支发簪之前的主人很珍爱它,哪怕经历了这么漫长的岁月,它仍旧完好无损,甚至没有半点受污生锈。
李沐恩看到这件东西,无意识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妈妈喜欢收藏古董,家里的收藏品几乎全是她买来的。唯独这支簪子是她的陪嫁品,据说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传家宝。
在李沐恩小的时候,妈妈把这支发簪送给了她。可以说,这是妈妈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可是现在,这支发簪却被父亲送到了拍卖台上。
看见自己期待已久的东西登了场,禄存终于来了精神,伸手去拿被搁置在手边的竞价牌:“我志在必得的东西就是它。”
李沐恩撇撇嘴,没有说话。她既不是卖家,也不是买家,在这种情况下她实在是没有评头论足的资格。
“对了,”禄存像是想起了什么,拿出一副墨镜递给李沐恩,“戴上这个。”
李沐恩一愣:“戴墨镜干什么?”
“你想要采访我,对吧?”禄存似乎懒得多解释,“要想让我接受你的采访,就戴上。”
李沐恩“啧”了一声,把墨镜接过来,戴上了。
真不知道禄存打的是什么算盘。
想拍下这支发簪的人不在少数,没过多少时间,簪子的价格就被抬得很高了。眼看拍卖价格已经略微高于市场价,没有人再举牌加价,禄存终于慢悠悠地举起了牌子。
“六十五万。”工作人员的表情里透出了遮掩不住的欣喜,“六十五万一次,六十五万两次—七十万!这位先生出到了七十万。”
竟然有人跟着禄存加了价。
六十五万,对于一支鎏金铜簪来说已经是天价了,即便是真心喜欢,这个价格也有些高了。可现在竟然有人愿意在这个基础上继续加价,想必是有非买不可的理由。
李沐恩扫了一眼,那位加价的客人就坐在不远处。禄存却目不斜视,又举起了手里的牌子。
“七十五万。”工作人员高声重复,“现在的价格是七十五万。”
听到有人跟着自己加码,刚刚那个加价的客人回头看了一眼禄存。
出乎李沐恩的意料,那个人竟然是她的父亲。
李父没有认出禄存旁边那个戴着墨镜的女人,也没看到那双藏在墨镜后面的眼睛有多惊讶。他只是看了一眼禄存,随即转回头去,又举起了手里的牌子。
父亲就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女人则是自己的继母。
果不其然,看到李父打算继续加价,那个女人暗暗地狠狠地扯了扯他的胳膊,想制止他。
可是李父置之不理,竞价牌还是被举起来了。
“八十万!”工作人员高声说,“八十万一次,八十万两次—”
禄存再次举牌。
“八十五万!”
听到这个价格,李父有些坐立难安了。他频频回头,举牌的动作也变得犹豫,可竞价牌最终还是被举了起来:“九十万!”
相比李父,禄存就显得淡定多了。几乎在李父追加价码的同时,他就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里的牌子。
“九十五万!”工作人员喊出了最新的价格。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李父身上。他咬了咬牙,再次举牌。
“一百万!”
李沐恩转脸去看禄存。眼下,和他竞争的李父早已经浑身汗涔涔,脸上失去了往日的从容,可禄存还是一如往常,表情中看不出丝毫的波澜。
他举起牌子,让牌子在空中转了个圈。
“翻倍!”工作人员的声音里掺杂了颤音,“现在的价格是两百万!”
李沐恩一愣:“你疯了?”
早在竞价到五十万的时候,大部分的竞拍者就不再跟价了。以李沐恩以前多次参加拍卖会的经验来看,这支簪子的市场价格大约就在这个水平。禄存和李父像怄气一样不断加价,把价格抬到了一百万,这在李沐恩看来已经很可笑了,可禄存竟然还在这个时候选择翻倍。
除了疯了,没有别的解释。
“我倒觉得失去理智的那个人不是我。”禄存轻抬下巴,示意李沐恩向前看,“你觉得我和你的继母,谁看起来比较像疯子?”
李父正紧紧攥着手里的牌子,看样子还想加价,却被自己身边的女人不顾颜面地死死抱住了胳膊。
禄存突然贴了过来:“你说,如果我继续加价,你会不会像她那样抱着我的胳膊来拦我?”
李沐恩翻了个白眼:“花的又不是我的钱,我为什么要拦你?”
虽然同样是坐在一起,可李父和继母是实实在在的夫妻,自己和禄存却什么都算不上,这点李沐恩心知肚明。
“亏我还小小地期待了一下。”禄存的语气听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你还从来没对我这么亲昵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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