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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光利终于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外甥李长峰来到他的身边,义愤填膺道:“太他妈欺负人了,把我们的门给堵了,我跟他们拼了。”
徐光利充满怨毒的望着张扬他们的方向,虽然看不清张扬、乔鹏举他们的表情,可徐光利想象得到,此刻他们一定相当的得意。
“小鼻。”李长峰大声道催促他尽快下决定。
徐光利咬了咬嘴唇,艰难地蹦出了一句话:“把大门给砌上,在东边开门。”
李长峰不能置信的看着小舅,他本以为小舅会怒发冲冠甩开膀子跟张扬他们大干一场,可想不到他竟然打算偃旗息鼓息事宁人了,李长峰愤然道:“小舅,咱们要是认怂了,以后还怎么在南锡混?”
徐光利其实也是一肚子火,可大哥既然让他堵门,他只能堵门,徐光利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们是生意人以和为贵,何必跟他发生意气之争。”徐光利的理由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李长峰道:“小舅我们怕他什么?这是南锡,我大舅是…。”
徐光利叹了口气道:“就是你大舅让我们这么做的,别多说了,就这么定,你马上召集工人让他们连夜把门给堵了,在东面开个大门。”
李长峰虽然很不情愿可他毕竟要听小磐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想找回这个面子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看到徐光利一方调集工人把大门用砖给彻上了乔鹏举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转向张扬道:“看到了没有,人家当缩头乌龟了。”
梁成龙道:“想不到徐光利的脾气这么好,人家不跟你一般计较。”
张大官人此时的表情并没有想集中得意,他挠了拖头:“真忍了啊。”
梁成龙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派人把板楼给修好不就得了。”
乔鹏举打了个哈欠道:“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我不陪你们两个疯了,得回去睡觉,明天还有业务要谈。”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冲着张扬道:“别忘子你答应我的事情。”
张扬笑道:“放心,我明天就帮你联系。”
梁成龙从张扬的脸上捕捉到了失落的表情,一场轻易取得的胜利显然没有让张大官人兴垩奋起来,其实这件事不难理解,张扬之所以这么折腾,其目的就是想触怒徐光然,这样就可以把省运会这个烫手的山芋扔出去,可徐光利选择避让,张大官人憋足的劲头没处发泄,他后面还准备了一连串的组合举,没来得及打出去。
梁成龙道:“看来徐光利不打算陪你玩。
张扬叹了口气道:“真希望他是个硬气的人。”
梁成龙道:“想闹事就不该把乔鹏举拖进来,你把他拖进来,事情就变得复杂了”别人就自然会考虑到乔书垩记,徐书垩记在乔书垩记面前只有低头哈腰的份儿。”
张扬道:“我忽然有种预感,省运会肯定要落在我头上了。”
梁成龙道:“我也这么看,徐光利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今晚的事情,他肯定会告到徐书垩记那里,这砌墙的主意十有**是徐书垩记给出的,你再牛逼也只是个体委主任,这儿是南锡,徐书垩记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你以为触怒他之后”他就会对付你,这样你就可以趁机挪个地方。”
张扬笑眯眯看着梁成龙:“你很了解我啊!”
梁成龙道:“开始的时候,我还真被你给蒙住了,以为你真想在南锡大干一场,要把省运会搞起来,可从你出手对付徐光利我就发现你有自己的如意算盘,现在看来你压根没想在南锡常呆,屁股没坐热就想走。”
张扬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刚来南锡打算消停一阵子,本来觉着体委主任是个闲差,对我来说作为中途过渡应该是好事,可没过多久我就发现这个体委主任也不好当。”
梁成龙没说话”望着工地大门已经被彻了一半。
张扬道:“徐书垩记并不欢迎我过来,从一开始就给我弄了个党政分开,这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可后来我发现这个体委主任虽然没什么实权,可以后指不定就是个背黑锅的主儿。”
梁成龙道:“用屁股都能想明白,现在南锡的财政遇到了困难,哪有那么多闲钱搞省运会,运垩动会办不好怎么办?当然要拿体委主任开刀,你不想背这个黑锅,所以就想方设法的激怒徐光然,想让他把你从南锡踢出去。”
张扬道:“我真是没想到徐书垩记的胸怀这么广阔。”
梁成龙道:“你不该把齐鹏举拖到这个局里面,有了他掺和,别人就会考虑到乔书垩记的因素,我真是不明白了,你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张扬道:“我不想背黑锅,也不想就这么走,心里矛盾得很。”
梁成龙道:“现在人家不跟你计较了,你打算怎么办?得罪徐光然是肯定的”他忍你一时,不可能永远忍你,省运会就是一深不见底的大坑,你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在里面栽跟头,说不定会因此而断送你的政治生涯。”
张扬道:“徐光然排斥我,是因为他觉着我是夏伯达提拔的干部,他把我划到了夏伯达的派系里。”
梁成龙笑道:“我知道你不是,夏伯达也知道你不是,可徐书垩记不是这么认为。”
张扬道:“这些玩政垩治的老手都有这个习惯,往往把下级官员分成两类,我的人,他的人。”
梁成龙道:“徐光然肯定不会把你当成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