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用嗓子眼哼哼道:“你担心什么?难道害怕韵冰把你供出来?我已经给黄秋萍打了电话,现在她应该已经采取行动了,这件事还扯不到你身上……”
秦笑愚咽了一口吐沫小声道:“可她人毕竟在北京,就怕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祁红摆摆手打断了秦笑愚,嗔道:“看你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狗胆子哪儿去了……是不是过了几天舒心日子,开始养尊处优了?
黄秋萍压根就没必要赶来救火,她只要承认那两个人的死另有原因,陈之春就要掂量一下,如果他再拿韵冰开刀的话,我祁红也不是这么好惹的……好了,不说这事了,一切明天自有分晓……”
说完,半躺在沙发上,慢慢闭上眼睛,就像是疲倦的快要睡着了。
秦笑愚像是吃了定心丸,注意力就从韵冰那里慢慢转到了祁红身上,好像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着薄薄的睡衣,马上觉得房间的气氛暧昧起来,忍不住偷偷扫了一眼门口。
“岳建东……”就在秦笑愚琢磨着要不要像往常那样过去替丈母娘捏捏肩膀,忽然听见祁红嘟囔道:“看来岳建东最近太悠闲了……必须给他找点事做……”
秦笑愚还以为丈母娘又要给自己分派什么任务呢,凑过去低声道:“干妈,我现在可不合适跟他见面……”
祁红睁开眼睛哼了一声,嗔道:“哼,吓破狗胆了吧……这事不用你操心,自然会有人去做……对了,最近跟老吴调查的怎么样?有什么新的线索吗?”
秦笑愚还是第一次听祁红在自己面前提到老吴,越发肯定是她怂恿老吴拉自己入伙的,不清楚她是对老吴不放心,还是想给自己找个身份作掩护。
“干妈,统一大厦的事故很复杂,现在基本上可以断定是人为的犯罪行为,具体目的还不清楚,对手很老练,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我们抓了一个参与者,但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情报……现在人已经被老吴控制了,今后可以做这个证人……”
祁红干脆把双腿卷缩在沙发上,半躺在那里,好像压根不在乎秦笑愚坐在对面,眯着眼睛轻哼了一声,似自言自语地说道:“目的不清楚?虽然我没有证据,可也知道是谁在幕后指使……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趁着首长来临海的机会,给他造成临海局势混乱的印象,抹黑我的执政能力,同时破坏台湾财团的各项投资活动……”
秦笑愚惊讶地说道:“你是不是怀疑岳建东在幕后指使?”
祁红闭着眼睛没出声。
秦笑愚继续说道:“本来,我也不相信,可抓住了那个参与这次破坏行动的人以后,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干妈,你说他们的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难道就不怕……”
祁红打断了秦笑愚说道:“你不懂政治,不明白权力斗争的残酷性……就像你当初为了保命一样,什么事情干不出来……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他们已经不择手段了……”
秦笑愚不满道:“这种事情我可干不出来,一下死了这么多人……为了钱,为了权竟然不惜犯罪,简直太没有人性了……”
祁红哼了一声道:“什么叫犯罪?难道没有听说过成者王侯败者寇吗,如果他们赢了,我们就是罪犯,如果我们赢了,他们就没有立足之地……”
秦笑愚似懂非懂地说道:“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想当初龚汉文派我做卧底就藏了私心,亏他当时说的天花乱坠,我都被他感动了……”
祁红忽然坐起身来轻笑一声,嗔道:“你以为自己很聪敏,别人把你卖了还不知道找谁算钱呢……不过,你也是自找的,要不是你见钱眼开,现在早就成了龚汉文的英雄了……”
秦笑愚嘟囔道:“谁不见钱眼开啊,他们这样苦苦相逼无非也是为了那笔钱……再说,要不是我,你拿什么钱给首长送礼啊……”
祁红一听,忍不住骂道:“哼,终于说出来了,我就知道这件事你一直耿耿于怀……怎么?那些钱是你的吗?亏你好意思说……
我也不是用你的钱送礼,我只是把钱用在了该用的地方……你不懂,金钱对每个人来说有着不同的意义……
对于商人来说意味着财富,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意味着柴米油盐,对你这种小混蛋来说意味着贪婪……你说说,那些钱在你手里这么久了,你干过一件正经事吗?无非是像一个守财奴一样满足一下虚荣心……”
秦笑愚似笑非笑地问道:“干妈,那对你来说,金钱意味着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