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觉不对劲儿,也枉为徐家人了。他几乎已经断定,这个被自己**的女子、简二少口中的曦儿,很可能是开宝钱庄的少夫人令狐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阎三儿不是说此人“很可靠”么?应该是小门小户的良家妇女,怎么会变成开宝钱庄的少夫人?若真是如此的话,那麻烦可大了!
想到这里,徐明肃冒出一身冷汗,急急地思索如何躲过这一劫。
简二少轻轻将令狐曦放下,站起来转过身子,面孔变得极为冰冷,“先用绳子吊起来,我要活活地抽死他。”
“啊?”徐明肃一听,立即大叫起来,“姓简的,你敢!你不能啊!”
“我不能?呵!呵!”简二少发出尖厉的冷笑,声如夜枭,“掳**室,罪无可恕!我又如何不能!如何不敢!”
说着话,简二少上前,不待徐明肃争辩,便狠狠地一脚踢在徐明肃的脸上。咔的一声,徐明肃的鼻梁骨折断,嘴上立见血迹。
扑!徐明肃吐出一口血沫,一颗门牙也随之吐了出来,“简二少,二少,这……这里面有误会,有误会啊!”
“误会你姐姐!”简二少更加暴怒,冲着徐明肃的面门又是一脚。徐明肃当即晕了过去。
“把他吊起来!”简二少扫了一眼周围墙壁上的各种鞭子,狞笑一声,“先让他尝尝这些鞭子,再阉了他。”
“好嘞!”朱姓头目应了一声,从地上提起死狗般的徐明肃,三下五除二就绑起来,吊到了靠墙的木橛子上。
徐明肃刚刚被吊绑起来,啪啪两声,一正一反两记牛皮鞭已经抽在了他身上,在他胸前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叉。
刚刚昏过去的徐明肃,立即被这两记鞭子抽醒,那钻心的疼痛让徐明肃发出一声惨号。那经常加诸别人身上的鞭痛,终于落到了他身上,徐明肃痛得浑身哆嗦,连求饶都忘了。
“少爷!”德叔一瘸一拐出现在门口。刚才他被盛怒之下的简二少踹了一脚,跌伤了腰,直到现在才蹒跚着进院子。
院子里,开宝钱庄的众伙计和护卫正在肆意地打砸抢,十多名徐家的家丁,有的四散奔逃,有的则被打倒在地,生死不知。在得到少夫人确实是被关在这里后,钱庄护卫个个怒火中烧,哪还会客气,除了简二少呆的这间秘室,其他各处早就一片狼藉。
德叔无力阻止护卫,只好蹩进秘室来,眼前的情景固然让人触目惊心,但德叔深晓其中的利害,苦口婆心地劝导简二少,试图让其恢复冷静。可惜,简二少早就红了眼,那鞭子风一般向着徐明肃招呼,还捎带着抽了德叔两鞭子。
眼见徐明肃惨呼声越来越小,德叔终于大急,冲着在一边叫好的朱姓头目大呼道,“混蛋,还不快阻止少爷!这人就算碎尸万断,也不应该死在少爷手上!”
朱姓头目亦是老江湖,犹豫了半晌,终于上前扯住气喘吁吁的简二少,“少爷,你先歇一歇,他跑不了。咱们先救醒少夫人,再处理他也不迟。”
简二少停了下来,转头看了看依旧昏迷不醒的令狐曦,大呼了一声,狠狠地向着艇明肃抽了一记,便抛下鞭子,回头抱起令狐曦,长声痛哭。
德叔和朱姓头目对视了一眼,均暗暗呼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名护卫闯进来,向着朱姓头目一抱拳,“我们从旁边的屋子里发现了四名女子,都是被人偷抢来的,关在了那里。这几个人如何处理?请示下。”
“把她们带到这里来,这些人是证据,一定要保护好。”德叔立即吩咐道。今日之事注定无法善了,如何能做到有理有据,更好地了结此事,德叔不得不早做打算。
很快,几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被带进了屋子。几个女子均面容姣好,裸露的肌肤上,有着各式各样的鞭痕。
几个女子一进屋,均满脸凄惶。不过,在看到吊在墙上的徐明肃后,脸色立即大变,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几个女子齐齐地喊了一声,扑了上去。用手掐,用牙咬,用脚踹,个个声若厉鬼,差点儿将徐明肃活啃了。
好不容易将这几个女子扯下来,再看徐明肃,左边的耳朵少了半个,一只眼睛也在流血,嘴被活活撕裂到了腮帮子。更有一个狠的,死死咬住了徐明肃的下体,就是不松口,直到最后把徐明肃变成了太监。
身体早就被酒色淘空了的徐明肃,在挨过鞭子和撕咬后,再也支撑不住了,一命归西。
确认徐明肃的确没气了,德叔长叹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